杂志汇中国民族

蒙古族音乐文化建设有感

作者:文/项奎皓

文/项奎皓

2015年6月,我有幸作为工作人员参加了内蒙古艺术学院音乐学院的师生们在浙江大学紫金港剧场倾情演绎的“草原天籁——蒙古族长调、马头琴、呼麦——世界非遗专场音乐会”。音乐会展示了蒙古族音乐文化建设最大的成功之处:长调、马头琴、呼麦三个联合国的“非遗”艺术被完整鲜活地保存了下来,同时实现了新的作曲技法、音乐语汇与传统蒙古族音乐的碰撞和融合。加上“杭盖乐队”这样享誉亚欧的摇滚乐队的演绎,标志着蒙古族音乐已经迈出了融入工业时代、电子信息时代的步伐,蒙古族音乐从需要被重视、被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蜕变成了生于过去、活在当下的一种艺术形式。这次的观演经历,引发了我关于蒙古族音乐发展的思考。

何为音乐?笔者认为,物之振动达于耳为声,物之律动悦于耳为音;人心之动为念,人心之旅为乐。音乐宛如看不见的电影,透过有形的演绎见证着无形的人类精神世界中一段段旅程的客观存在。蒙古族心路历程也正是存在于长调、马头琴、呼麦之中。这三者的结合可以说是蒙古族音乐独有的特色,是本民族的专业音乐院校以及国家的支持、社会的关注与国际的认可的结果。

个人的表演虽可出彩,但乐团的形式更能显示出民族音乐底蕴的深厚。组建于2011年3月的内蒙古艺术学院马头琴乐团,由音乐学院40余名学生和青年教师组成,乐团团长是该学院副院长兼民乐系主任陈凤兰教授,副团长是该学院马头琴呼麦教研室主任萨切荣贵,乐团指挥由蒙古国指挥家拉布哈苏荣担任,平均年龄在40岁以内。这样的阵容,可谓精兵强将。

我国的民族音乐大体上可划归为农业文明的产物,长期以来的传承方式以口传心授为主,许多民族乐器的制造一直沿袭家族手工业作坊的模式,导致律制音准的统一性受到制约。如何达到工业文明中行业统一、透明的标准,实现一定程度上的大批量可复制,是我国民乐发展过程中必须攻克的难关,内蒙古艺术学院音乐学院的成立无疑为蒙古族音乐的发展起到了推动和促进作用。

蒙古族音乐在体系形成及学科理论的发展上后盾坚实,《蒙古族长调民歌》、《蒙古族经典民歌欣赏》、《蒙古族传统音乐概论》等研究成果已正式出版;系列特色教材《长调演唱教学曲目》、《马头琴演奏法》、《马头琴教学曲目》等也已运用到了课堂教学之中。内蒙古艺术学院音乐学院还成立了民族音乐传承驿站,建立了民族音乐声像资料库,新设呼麦、科尔沁民歌、阿拉善民歌、潮尔秦艺术等专业方向,为今后长远的学科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参加“草原天籁”演出的呼麦歌唱家麦拉苏、青年马头琴演奏家额尔敦毕力格、青年长调歌唱家满都拉图、金君等以及参与创作改编的作曲家伊拉图、额·那日苏、阿拉腾格日勒、拉布哈苏荣等蒙古族音乐家,均展现出较高的艺术修为。新作品如《一百零八转经筒》展示了当代作曲技法的元素。拥有如此多能够独立创作并改编蒙古族音乐的作曲家、原汁原味演绎蒙古族音乐的歌唱家和演奏家,蒙古族现代音乐建设堪称“骨壮筋强”。

内蒙古艺术学院音乐学院和美术系、艺术设计系、舞蹈系、影视戏剧系等姊妹学院的“共生共存”,为未来蒙古族音乐多元化的发展提供了巨大的空间。有了自己独立的创编以及演绎团队,蒙古族新时代舞剧、影视作品的问世仅仅是一个时间与时机的问题——这样的交叉合作,也为蒙古族音乐的发展带来了更多的视角与思路。

一个学院的成立已经印证了国家的支持,而“杭盖乐队”在“中国好歌曲”节目甫一出场就技惊四座:原创歌曲 《轮回》 博得了许多业内人士以及广大听众的赞许。长调、马头琴、呼麦也以“非遗”的身份在国内外站稳了脚跟。

通过这场“草原天籁——蒙古族长调、马头琴、呼麦——世界非遗专场音乐会”,我们看到蒙古族音乐的发展凭借着自身独特的魅力、蒙古族音乐人的精心规划以及各界人士的共同努力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为我国民族音乐乃至民族文化的发展留下了诸多极具参考价值的成果。笔者相信,我国56个民族丰富多彩的音乐,终有悉数唱响于世界民族音乐舞台的那一天。(责编 吴迪)

更正:因编者疏漏,本刊第三期第14、15页文中的“义乌清真大寺”应为“义乌市伊斯兰教活动场所”,特向读者致歉并予以更正。 本刊编辑部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