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西雅图

作者:撰文/摄影/阎朵朵

撰文/摄影/阎朵朵

飞机穿出铁灰色的云层，静落在太平洋东岸这个细雨霏霏的城市。

无比沉静的西雅图给隔洋相望的中国人带来的往往是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曾经熟读印第安酋长西雅图的那封饱含深情的回信《这片土地是神圣的》，曾醉心于电影《西雅图夜未眠》中的浪漫爱情故事，还有那部中国人自己眼中的《北京遇上西雅图》。这个美国西海岸北端的大城市，它的文艺范儿是否撩拨过大多数文艺客们的情怀？

不过，当我们谈论西雅图时，我们在谈论着什么？其实，同样是用嘴问候这座常绿的雨城，你有没有试过用味觉替代你的声音，用舌尖轻触这个城市美好的海洋特色呢？

西雅图，这个华盛顿州的港口城市，“海洋”似乎是无处不在的：或许是来自海上的漂流木被艺术家雕刻成鲸鱼的形象摆在水族馆的对面；在不妨碍人们通行的街道旁边有着用废旧钢铁零件组装起来的大龙虾，龙虾的身体和触须被过往的游客，尤其是小孩子的小手摩擦得锃亮；小小的路边游乐园里，树下藏着海盗的宝箱，从缝隙中露出章鱼和海星的模型；在港口栈桥的栏杆上，船舵的标志画的满目皆是；甚至在餐馆里点的一客沙拉，都是被大厨用面捏成贝壳状的“碗”盛得满满的端了出来……

Let's go！在细雨和绿意中，海景在窗，美食当前，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相当愉悦。三五成群的女生小团体、一家几口的家庭旅行团、看得出是招待与被招待关系的老友聚会，都在身边热闹的上演。西雅图拉上浓云细雨的铁灰色帷幕，奉上温和的海潮声，将这一切柔和的包裹起来，变成若干年后多少人回忆中令人微笑的画面。

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涌向西雅图的派克市场（Pike Place Market）。这个始建于1907年的农夫市场之所以吸引人，除了因为这里有世界上第一家星巴克之外，还有宛若杂技般的抛鱼表演。演出的主角们其实就是鱼店的店员、买鱼的顾客和鱼。每当有顾客挑好了中意的鱼，年轻的店员就会喜气洋洋的一边大声吆喝，一边把鱼高高抛向柜台内负责称重的伙伴，收银员也一边称重一边吆喝一边收钱之后，再用力将打包好的鱼抛出来。一条鱼始终在吆喝声中被抛来抛去，直到被乐滋滋的顾客带走……这有什么好看？可是游客们却献上热烈的掌声。好多人还不肯走，围拢着等待下一场表演。

在派克市场里挤挤挨挨随着人流乱走，累了就去星巴克排队买杯咖啡，然后绕回来再看看一家挨着一家的摆满了各种鱼虾的柜台，摸摸进门处的金猪让自己也沾染上好运气，再去海边看看生命树和图腾柱……忽然觉得，肚子饿瘪了。

西雅图最具盛名的海鲜餐厅就是The Crab Pot了，位于港口边，旁边就是摩天轮和水族馆。The Crab Pot店面很大，但总是座无虚席。大家都爱点海鲜大杂烩：量多，过瘾，吃着好玩儿。

话说服务员会先在桌上铺好防漏的纸桌布，接着马上送来餐具，除了“正常”的刀叉之外，每人面前都是一个长约50厘米宽约30厘米的小案板，配一只小木锤。我们边上那桌的熊孩子立即握紧了小锤子击打一切他能够得到的东西。这没有丝毫节奏可言的敲击声并不令人生厌，它就像来自遥远的非洲草原上土著民的振奋人心的鼓声，它代表着“捕猎”即将开始。

屏息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终于看到金发碧眼、腰肢窈窕的服务员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她捧着一只直径大约50厘米深40厘米的不锈钢中号洗脸盆，盆内热气腾腾，装满了食物。她豪爽地将一整盆海鲜直接倾倒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又送来一盘子海鲜沙拉和干硬其外柔软其中的酸面包后，才盈盈离去。桌面上的海鲜冒着热气：螃蟹有三种不同的，被粗豪的斩成大块儿，蟹足长，比拇指还粗；蛏子，青蛤、海虾各一种；主食跟海鲜混在一起。沙拉里也有不少花样儿：有虾、蟹足棒、鱼肉和少量黄瓜片、西红柿片、蘑菇片点缀其间，不过肉食在前谁还在乎蔬菜呀。同伴们有的用锤子在案板上敲开蟹足，拉扯出粗粗粉粉的真正的蟹足棒大快朵颐；有的直接用手剥开虾皮，边吃边赞美虾肉的鲜甜；有的用餐叉优雅的吃沙拉，粗而硬的面包和鲜嫩的鱼肉在口中混合出奇异的滋味……要不是因为开车的缘故，这时候若是再配上一杯白葡萄酒，定能给幸福再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