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情况紧急,黑土子不帮助坚壁公粮,村长叫他,他咕哝着,只顾往自己的地里去割谷子。
2 他正在割谷子的时候,看到外面庄子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往沟里搬家,他心里就有些着慌起来。
3 一想,想起他的家和媳妇,便赶快收拾谷子背起回家去。
4 刚到家放下谷子,黎明就来找他到庙前开会去,并叫他带上手榴弹。
5 开过会,回家来媳妇在门口把风,却不高兴打鬼子,他偷偷地将手榴弹塞进炕洞里。
6 全村老乡往东沟转移。他俩却往西沟去,说那里安全些。
7 黑土子夫妇进了西沟,觉得很保险。
8 在西沟石崖下正要住下,忽然听到“啪”的一声枪响,他俩惊慌起来。
9 黑土子媳妇发现山梁上的鬼子。黑土子转过身来看见两三个鬼子提着枪正往下走来。
10 两人急急忙忙离开沟掌,黑土子媳妇气喘着叫:“天呀!鬼子下来了。”黑土子说:“快走出沟去。”
11 走不多远,发现几个鬼子从沟口进来,他媳妇说:“那、那怎么办呢?鬼子不会把我们怎样吧?”12 黑土子往东梁翻过东沟去,媳妇脚小跟不上,急得她要哭,脸都发白。
13 鬼子发现目标,“啪!啪”打枪,黑土子赶快手一摔抛了铺盖跑了,只听到媳妇“呀”的一声。
14 黑土子拼命跑,只听到“啪!啪!啪!啪”的子弹声在他周围叫啸着,他想这下完了。
15 东沟西梁上有两个放哨的游击组员,望着西沟大梁上黑土子往这边跑来。
16 黑土子说:“东西抛了,媳妇不知死活。”游击组长正向他打听情况,又发现鬼子往这边来了。
17 黑土子在一旁哭着,游击组长招集组员分配任务:地雷埋在什么地方,怎样袭击敌人等。18 游击组长分配完任务,给了黑土子一个手榴弹,让他替媳妇复仇去。他在迟疑着。
19 不到半点钟的时光,黑土子听到地雷“轰!轰”响了,看游击组长紧张起来。
20 黑土子迟延了一会儿,跑上梁去,望见鬼子乱窜,手榴弹还在响着。
21 他握紧手榴弹,在后面跟上,去追击鬼子。此时还可听到远处的零星枪声。
22 游击小组替他背着媳妇、铺盖回来。他看到媳妇感伤起来,哭了。游击组长劝慰着他。
23 黑土子接过媳妇背到家里,游击小组送他到门口,帮他把媳妇放在炕上。24 连长拍着黑土子的肩说:“我叫卫生员替你媳妇看看。”黑土子呆着说不出话来,部队开始休息。
25 卫生员在耐心地清洗伤口,连长和村长很关心,在旁边看着。
26 过了四五天,黑土子正在替媳妇熬点儿稀饭,他到门口看见乡亲们慌慌张张地往东沟里钻,部队进西沟。
27 黑土子连忙背上媳妇也往东沟钻。他跨开大步两眼盯着已走远的乡亲。媳妇在叫喊:“我怕呀!”
28 黑土子把媳妇交给村妇救会主任,并对她说:“我回去背铺盖。”
29 游击组员在放哨,对他说:“这时候鬼子可能进村了,你不要回去。”黑土子说:“不要紧,我去看看。”30 在村后山梁上望到村里,知道鬼子还没进村,他决定下去拿他的铺盖。
31 到家里卷好铺盖,正要背起,听到外面“咯咯吱里吱啰”的声音,他心里有些着慌。
32 黑土子跑到门边,两把亮晃晃的刺刀伸过来,凶狠狠地对着他,接着汉奸上来检查他的身体。
33 鬼子狠狠的一脚,木桶翻了一个身,逼着黑土子替他们担水去。黑土子扶起水桶,看了鬼子一眼。
34 经过村边一口井,鬼子说:“这里的有。”黑土子说:“前面有好的,这个不好。”
35 到离村较远的一口井,黑土子一面打水,一面望着西沟里好像招呼谁似的,鬼子有些慌。36 趁鬼子不提防,黑土子狠狠地给他太阳穴上几下,“三八大盖”抛在地上,鬼子翻了一个身跌下井去了。
37 黑土子拾起“三八大盖”往沟里钻,回头望望村里的鬼子是否会追来,心跳得厉害。
38 黑土子正看他手里的战利品,“站住!举起手来!”黑土子被吓得一身冷汗,自然放下他的枪来。
39 黑土子勉强笑着说:“同志!我们自己人,我是张村的黑土子。”拿着枪刺的说:“不要动!”
40 连长问过黑土子情形之后,还给他枪,并且连声称赞他干得好。黑土子心里很高兴。
41 连长说:“你从这里回东沟找你村游击小组,叫他们今晚去扰乱鬼子,明天把鬼子都赶走。”42 黑土子到了东沟,找到游击小组。游击组长把左手大拇指在脑前扬了一扬说:“黑土子还是不错,有种的。”黑土子感到很愉快。
43 黑土子回来看媳妇,哪知他的媳妇伤口已经痊愈,并听妇救主任的劝导,开始放脚剪发。
44 黑土子一看媳妇头发剪了,脚又放了,满不欢喜,村长正在劝他,媳妇亦在生气。
45 正在这个时候,侦察员回来报告:“村里没有动静,鬼子可能走了。”
46 游击组长放心不下,叫卓儿带上地雷,要亲自去侦察,黑土子提着枪自愿同去。
47 黑土子要从小路翻梁过去,到村后山上去瞭望看看。游击组长说:“你可要当心,不要暴露目标。”
48 黑土子上了大梁,太阳已经从山背后落下去了,天也慢慢接近黄昏了。
49 这时候月亮还未出来,黑土子静悄悄地伏在山梁上瞭望着村里,很久没有一点动静。
50 黑土子有些不耐烦,他提着枪溜下山,在朦胧的月光下摸进村,全身都紧张起来。
51 在月亮下面,他发现大槐树旁鬼子哨兵在睡觉,他拉了一匹大洋马回头就跑。
52 拉着大洋马,黑土子满心欢喜。他想日后耕地是不成问题了。
53 黑土子把马交给游击组长,领了卓儿一道去收拾鬼子。游击组长叫他两人可要当心。54 鬼子还在熟睡着,黑土子准准地在鬼子后脑上狠狠地拍了几石头结果了他。卓儿急急地拾起大枪。
55 黑土子和卓儿提起枪一步步前进,发现黑土子家里有亮光,两人立刻都紧张起来。
56 听到房内的鼻鼾声,黑土子上前轻轻地推开房门,鬼子横七竖八地睡在炕上。
57 黑土子随手就摔进一个手榴弹,只听到房内“轰!轰”两声。
58 黑土子和卓儿跑上大山梁还听到零星的枪声。太阳慢慢地升起了,村里冒出烟来。
59 游击组长估计鬼子可能要撤退,叫黑土子检视村口的地雷。黑土子便同卓儿去找队伍。
60 他们居然看到蚂蚁般的鬼子、牲口向大路撤退,可是地雷却没有爆炸,黑土子非常着急。
61 黑土子连忙托起枪瞄得准准的,打了两枪,看到鬼子、牲口乱成一团,“轰!”地雷炸了。
62 鬼子和牲口被炸成一片,躺在地上。鬼子很快收拾一下,大路不敢走,转进西沟小路。
63 黑土子正往回走的时候,在山梁上听到西沟的枪声和手榴弹声响成一片。
64 黑土子警惕着进了村,全村冒着烟,看到自己的房子已经被烧光,他更加深了对鬼子的仇恨。65 黑土子随手拿了被鬼子毁坏的破缸底,盛了水扑着火,火势慢慢地小了下去。
66 黑土子在村口,看见自己的队伍掮着胜利品,连长在前面领着。
67 胜利品有鬼子掳掠的粮食和黑土子的铺盖等物。连长叫黑土子夫妇领回他们的铺盖。
68 黑土子媳妇烧水给部队喝,催着黑土子快点将开水担去,同志们渴坏了。
69 部队全部来帮助其他老乡盖房子。黑土子夫妇感觉都是自己人,心里很愉快。70 黑土子掮着铺盖,他媳妇牵着他的大洋马回到自己的新屋里。
71 把大洋马拴在小驴糟上,夫妇两人扎谷草喂洋马,忽听到敲锣,叫喊开会。
72 黑土子夫妇和全村老乡都到会场集合,开祝捷大会。
73 祝捷大会转变为拥军、参军大会,黑土子第一个报名。参军的每个人都戴上了光荣花,全场鼓掌。
74 村长握着黑土子的手说:“黑土子你放心,家里我们替你照顾。”黑土子说:“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