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法学教授罗伯特·库特与德国的汉斯 - 伯思特·谢弗写过一本很有名的书:《所罗门之结:法律能为战胜贫困做什么?》。看到这个书名,让我思考一个问题:我们律师,能为改变世界做些什么?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难以回答,却很有意义,因为不管律师行业如何改革和发展,总无法回避一个问题———我们的意义何在?我们能否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带着这样的目的,“法律先生”与世界青年律师论坛在联合国总部联合举办了“2017中美青年律师(联合国)论坛”,希望共同探讨如何回应这一问题。
律师的工作是什么?就是代表客户争取他们的利益,或以辩护,或以谈判,或以促成交易,或以设计交易的路径,或以解决客户间的争端等方式。这一系列行为背后,看起来仅是一种很正常的法律服务职业而已。可是,这种工作在谋求律师自身发展之外,还有着什么更深层次的意义呢?
由此一问,不禁令人想到更多问:这些工作是如何影响我们身处的社会的呢?是否有助于改善我们所处的社会?甚至进一步问,这种影响是否仅限于一国之内?能否拓展到国际之间?能否有助于影响全世界的整体福利?在国际之间的往来中,律师的意义仅是服务于交易双方吗?除此之外,是否还有更深的意义呢?
这些年,我们看到了律师行业的快速发展,也看到了各国律师在各自国家促进公平正义、保护人民权利、化解和解决人民内部矛盾上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并且有力地促进了经济的繁荣和社会的稳定。但是,这还不够,因为我们所面临的社会仍然有着诸多残缺与问题:诸多不公平、不合理的政策和法律体系以及其他外部条件影响着人们的福祉;企业之间以及企业与民众之间,仍存在各种矛盾和纠纷;国与国之间仍存在政治、经济、文化的隔阂。这些矛盾、纷争、隔阂阻碍了世界人民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
律师工作的重要性有一项总是被忽略:路径选择和设计。就像这次“2017中美青年律师(联合国)论坛”上,美国律师谈论最多的问题是,在美国新政下、在严苛和复杂的规定下如何保证跨境交易的顺利进行?世界要和平,各国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越来越频繁。律师的作用就在于:在各种陈规陋俗之间,在各国狭隘的分歧之中,找到规避之道,寻找共荣之道,找到一个属于世界人民的交流、合作之道。
其实,律师的工作意义非凡。律师所做的每一项事务,都不仅对个案有着意义,而且也对整个社会产生影响。只是这种影响因为律师的相对孤立而未能发挥更多的价值。这就是我们律师的现状:世界各国律师交流还不够,联系还不够,仍处于一个相对孤立的状态之中。我们还需要打破隔阂,与世界同行们有更广泛、更深入、更频繁的交流、链接和合作。
e 法理
要让律师发挥最大的效用,要改变、改善这个世界,在各自的工作之外,交流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步。只有越来越多的律师以越来越广泛、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创新的方式交流、联系在一起,相互商讨、切磋、合作,才能将每一位律师各自的工作放大,才能形成良好的聚合效应,才能找到更好的路,才能让律师对于整个世界的意义更加明显和突出。律师们需要联合在一起,才能改善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