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汇远方的家

我的人间四月天

作者:文/洛追

文/洛追

村庄在我的脑海里其实是个模糊的概念,隐约记得的是父亲的故乡:春光灿烂的茂密树林,蜿蜒的小河,似乎又被大爷抱着去小船上游走了一趟,干燥的泥土,细长的绿叶趴着一只毛毛虫……种种而言,那都是记忆里充满温柔和煦春光乡村的模糊感受。

去桦墅村的当天是冬至前最冷的一天。虽然冷但是天气晴朗阳光大好,万里无云万里天。我套着厚厚的围巾站在路边突然觉得阳光如此眷顾我们,就算再寒冷有了温暖的光线便是好的。离小停车场不远处,一辆拖着大捆干草的运载车竟然就是“桦墅双行”的设计雕塑,真是独特又贴近乡村,正如来之前所查阅资料中提到的,有好几位著名设计师都有为构建桦墅村出了一份力。

书•生命力•田园梦

桦墅村是南宋秦桧的故里,这点按下不表,现在的桦墅村可以概括为:一个村子一条根一间书院三棵老树,而且这间书院也是我们前来的一个原因之一。

嘤栖书院与村庄相伴,虽是外来但已经和桦墅村成为了共同体。这是一颗小小的文化种子落入桦墅村的泥土。书院的房子最初是作为画室建造的,这也许不是想象里的完美书院,可是它依旧茁壮地成长起来。一篇微信阅读量超过十万的文章让许多人对嘤栖书院有了许多唯美的幻想和期待。城市人大多心里都有这样的田园乡土情结:日出农耕,日落而息,没有复杂的人际,没有繁琐的城市工作,没有污浊的空气让人不能呼吸。嘤栖书院就蕴含着这样一个完美的田园梦想。

生生不息的原因归根到底是有新生命不断到来。年轻人的出走,老人的驻留,村庄在逐渐老去,这是无法逃避的话题。嘤栖书院不仅带来了书籍,也带来了生命力。年轻人的笑声响起,就点亮了四面风。当年轻人来了,我们的村庄,我们的梦想还会衰败么?冬日的桦墅村有着这样新鲜的柔嫩绿色。

村•持续力•回归感

桦墅村并不大,那一片错落有致的白墙黑瓦,村落面朝绿水,背倚青山。日光笼罩下的村子不算吵闹也不算安静。行走在石板路上陪伴孙子放学的老人,村口一棵遮阴蔽日的老槐树,不远处的亭子中有三五个村民正在闲话家常……一两声狗叫响起,随后就看见了好几条中华田园犬窜出来围着路人转圈。空气中有干燥草木的味道,有了年岁的三棵树矗立在村庄的头中尾。自在的乡村田园让村中的母鸡都特别得勇敢,我仰着头看它们一点点飞跳起落在更高的树枝上,不禁疑惑它们下一秒是否会展翅高飞?绕过住宿区,走在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看着这样的环境,身处在城市的我们自然会感叹原乡滋味,不过这样的景色可吸引不了当地的老人,她要去看的,是自家的庄稼。

“耕读传家”,这种中国几千年来在乡土文化影响下的生活方式,随着城市化的飞跃分崩离析。桦墅独有的“城中乡,乡边城”

格局,工业遗迹发布与稻田等突出的农业景观相互交汇;旧工业小野田铁路与新乐居的地铁轨道交汇营造的独特空间;其工农交汇背后的文化韵味不言而喻。

曾经在QQ空间见过朋友转发的一个名为“一张可以点击看到全国任何乡村的神秘地图”的贴子,去过桦墅村之后我想起来就寻找这个帖子来看,可惜早已经失效,打开谷歌地图查阅,当我把鼠标移到桦墅村的地界上时,看着俯视角度的桦墅村缩影,我忽然想到一句话:面对故土,我想扑进她的怀抱。

每一个村庄都有属于它的历史,每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个日子都是生命新的开始。村庄有自己的情怀,那是水光浮动的梦里白莲;那是燕在梁间的呢喃。微博看到过一组汇集全国各地无人村落的照片,过去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已经慢慢淹没在喧嚣的城市城镇化进程中,人们背井离乡,投身更好的栖息地和淘金所。很多曾经与自然亲近的村落,成为遗落乡野的废弃景观。

站在嘤栖书院旁的二层楼台上往下可以看到桦墅村的整体样貌。夕阳的金色余晖让黑色的瓦片都熠熠发亮,村庄被晚日斜照,影子也拖得长长。生命总会老去,当你老了,我也老了。可不可以不再顾虑世人的眼光,不再挂念已成人的孩子,在这里住下,珍惜每个相伴的日子,一起安然老去。这里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温暖,是希望,是我的人间四月天。

 

左手星巴克 右手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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