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汇女报·Seaside

我的情人

□ 文/风茕子

风茕子,为女报写稿10年,出稿量大,且质量稳定。稿件动人有力,擅长将人“写死”,曾连续在稿件中写死8个人。素有“女报头号女杀手”之称!

从2005年开始给女报写稿子,彼时它还叫《新生活》和《女报·情感》。后来两本杂志合体成为后来的《女报·魅力情感》,再到后面的《女报·魅丽》,编辑向东和蒋双超是我的小皮鞭。在他们的督促下,我几乎期期不落要整一个故事出来。我逐渐爱上这一过程,随着大佬们的阅读阈值越提越高,我也不得不越发纯熟,竟逐渐驾驭得游刃有余。后来,我还把这些小故事集结成了一本书。叫《炼爱女王私房书》。当我看着另一个文艺的我自己,从孩子长到成年,我充满欣喜。原来并不是所有的蜕变都是疼痛的呀。最美好的爱与成长,其实是充满了成就感。

而且和编辑长期地彼此认同,不想成挚交都不行。我去澳大利亚的时候从深圳走,来不及换澳元,向东同学一家银行一家银行地去帮我跑。真是感动得涕泪交零哇;蒋双超同学更叫人感动,他居然给我寄了双飞油(蒋双超:我真没有)!一个从未谋面的小伙儿鼓励一枚少妇摆脱沉重的生活束缚,勇敢地出去玩双飞你们见过吗?这是何等浩瀚的友谊和深刻的懂得啊!后来我才整明白那玩艺儿叫双飞人,治蚊虫叮咬嗒。深囧。

每月写“感情天空”及后来的“出轨”,也曾得到身边人否定。他们说,你能不能表这么狗血啦?整天情啊爱啊劈腿啊,生活中明明还有很多高尚的东西啊。于是我陷入深深反省。直到有一天蒋双超转了一读者来信给我看,那枚少妇说看了我的故事觉得我讲的道理真心对,更好地了解了婚姻和自己。哎呀妈呀,顿时满血复活。爱与性,人性的卑劣与良善,是文学永恒的主题不是吗?有天和一群朋友聊天,说到人生七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憎会、求不得。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逃脱的尘世之苦。所以有人看破红尘遁去空门。一湖南朋友说:叫我不吃辣椒我可以做到,叫我不OOXX真不行。在座无不抚掌大笑。真的,我们都生活在尘土上,生活在这个电线杆贴满小广告、绝大部分人都在梦想彩票中奖、喝晕了都会百感交集的世界上。它不干净也不肮脏。我喜欢我的朋友们都不装。所以我再也不自卑了。我写字,从来不装。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10年如一日?10年前和你坐在一起的情人还在彼此陪伴吗?可是我和《女报·魅力情感》一直都在痴心相爱,我陪过她的前世今生,看着它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长成一个笃定的女子。我是她的一块骨骼、肌里,她是我的一束灵魂之光。我们塑造了今天的彼此,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相互陪伴一起成长。直到纸媒的大军溃如决堤。我在那段时间生出无限恐慌,我的情人是否能够长命百岁?我们是多么彼此需要啊。我甚至像一个俗人一样地想,如果它先走,我的生命从此有了一小块缺失,摁到它,就会疼。如果我先走,被我长期霸占的栏目就会有新的作者补上,我会被她遗忘吗?想想都很痛。

告别的这一天,如同我们无力抵挡的时光一样不期而至。最痛的是,并不是因为我们不再相爱了,而是我们都无力控制的东西,或许它叫命运。最后一期,心里很难过。10年前我只是一个22岁的小女孩,今天我已经是一个两岁孩子的妈妈。无论是我恋爱、失恋、结婚、怀孕、生子,我们一直在一起。今天我像一个人在深夜的冰海里无助和恐惧,直到编辑让我为告别写一段话,我打开电脑开始写字时忽然有种莫名的进入状态的感觉,我不再是我,我是10年来你锻造的我。我忽然明白了,亲爱的你给我留下的痕迹,它会永远都在。

不过,我还是不甘心地问一句,你们确定连个party都不开就这么静悄悄地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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