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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有多重要?

《最小纪念碑》(巴西,NeleAzevedo)

然而,大多数人还是不知道装置艺术。苏丽思当年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遇之下,闯进了装置艺术的世界。在香港学习花艺的她,遇到了一位自法国来的老师,为了深造自己的花艺,有意前往法国里昂。在那里,她上了大学,但修的专业却是装置设计。

在那里,她第一次认识到了装置:在特定的时空环境里,将人类日常生活中的已消费或未消费过的物质文化实体、进行艺术性地有效选择、利用、改造、组合,以令其演绎出新的展示个体或群体丰富的精神文化意蕴的艺术形态。

简单地讲,装置艺术,就是“场地+材料+情感”的综合展示艺术。

因为材料上的丰富性,它几乎包含了世间一切一切的物质,苏丽思在其中感觉到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她越来越发现,这门兴起于西方的新式艺术,正在对她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一位外国的老师,在课堂上跟她们讲风水,说到了磁场、两极,也说到了天文、地质、流体动力学。她觉得新奇而有趣。但老师说,这是他在香港学的。

学生们哄笑之余,苏丽思开始隐隐觉得,这门新艺术可以在古老的中华文明找到更有根脉的倚靠。

例如“山水”,从来没有两个汉字如“山”与“水”一样,放在一起,就是一个诗情画意万千的世界。从诗、词到文章,从雕、绣到绘画,山水给了中国人无穷无尽的灵感与激情。而山水中的层峦叠峰与远近高低尤其是国画山水中的留白,其实正是大自然一件完美的装置艺术品。

又如中国人信奉的哲学,从老庄到释家。无论是老子的道生万物,还是佛门中的风动云动与心动,当这些充满东方文明色彩的哲学思想与装置设计联系起来时,让人觉得那是更加广阔的天地。

“就像我们为一个酒店的大堂做一个装置设计,那么就要考虑这个设计的‘聚气’,因为大堂是汇集人气、结集人缘的地方,要圆润,不能三尖八角,这些其实就蕴含了中国人的哲学价值观在里面。”苏丽思说。

但是,我们的审美落后了,或者说,我们的审美退步了。

“单说服饰,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服饰就比不上古代的审美,就近如晚清、民初的,我们的审美也比不上。可能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都太浮躁了。”苏丽思说。

因而,在中国,懂得欣赏装置艺术的人,并不多。

在地球的另一端,似乎浮躁要显得少一点。法国,苏丽思当年学习装置设计的地方,她发现,法国真是一个浪漫的国度。“很多艺术在法国,都不会产业化。因为法国她的土壤与文化氛围,实在是适合‘艺术’两字。”

据说,在法国的土地上,不崇尚钱、权,却崇拜艺术细胞。

苏丽思解释在中国对装置艺术了解的人不多可能是两个原因:“是装置艺术毕竟需要有一定的经济能力,另一个是我们的审美不够。好多人欣赏不了。”

在钱钱钱的年代,艺术似乎要被束之高阁。

自2005年开始,巴西艺术家NeleAzevedo开始在全球各地举办一个名为《最小纪念碑》的集体艺术活动,是将数以千计的冰人放置在公共场所,每个冰人随著温度在不同的时间融化和断裂,呈现出缓慢又快速的揪心美感。NeleAzevedo希望观看者透过这样的艺术行动,让更多人能用更简单方式,关注到全球暖化问题,同时也感叹人的生命在自然中的渺小。

这样的用艺术关联生活的方式,我们好久没有习惯这种温柔了;我们习惯了硬邦邦的数字与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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