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汇远方的家

穿越美西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作者:陈志文、刘祥

口 文/陈志文、刘祥 图/陈志文、陈刚 编辑/songger 设计 / 秦然



2015年的12月9日,这一天,我第一次自西向东飞跃国际日变更线,把一个过了一半的12月9日又找回来过了一遍。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回到过去”,这一天是目前为止我过得最长的一天。



加州阳光有些羞涩,恍惚中邂逅墨西哥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美国,脑海里充满了想像。我此行的第一站是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对于加州,我的脑海里有三个关键词:硅谷、阳光和旅馆。

来之前有朋友提醒我,到加州一定要带墨镜,否则,加州的阳光可能会“冒犯你,刺伤你的眼睛……”

第二天清晨,加州阳光似乎有点羞涩,我们沿着美国的五号公路,向南出发了。

美国号称是一个“汽车上的国度”,这个国家的汽车文化极其发达。而发达的公路网就是这个文化中间的一个特征。我们今天行进的五号公路估计是条比较重要的干道,向南一直延伸到邻国墨西哥。而紧挨着墨西哥的美国城市圣迭戈就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

在圣迭戈的旧城游走,我看见当地景点的讲解员,带着美国的孩子们,面对着当年的老宅,穿着当年式样的衣服,为孩子们解说讲解圣迭戈的过去。这样的场景我在欧洲也见过,那是为了让他们的后代能更好、更亲切地了解自己的先辈的事情。这种教育形式特别好,连我这样的外国人都觉得很亲切。真心希望以后,我们中国的景区也可以像这样,把大规模建设“游客中心”的银子拿出来,来多做这种关注细节和情感沟通的事情,多做些有益于历史和文化传承的事情。

中午吃饭的时候,领队祥子告诉我说不远处就是墨西哥了,我们甚至可以随时进入那个国家。对他的话我将信将疑,试探着问他:“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轻松过境,去墨西哥溜达一圈?”

“是啊!”,“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吧!”于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就在我们身上,在美国和墨西哥两国之间发生了。

我们在午餐后继续驾车狂飙,甚至没有减速地冲过了美墨边境。起初我还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已经进入了墨西哥,因为以我的经验,从一个国家到另外一个国家,总是要经过海关或边防检查的。可是我现在一直没能遇见这样的检查,所以我不确定我们真的过关进入了墨西哥。直到一面巨大的墨西哥的国旗从我身边掠过,我才确定,我们已经真实地通过了墨西哥向美国完全开放的边境,进入了此行临时添加的一个新国度——墨西哥!

这也太任性了吧!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墨西哥国旗,我暗暗对自己说:过了,真的过了!




圣迭戈的旧时光

圣迭戈除了是一个旅游胜地以外,同时也是美国海军在太平洋的重要基地,是美国海军航空兵的诞生地。

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的很多军舰都停泊在圣迭戈。这里还包括了好几艘航空母舰。很显然,这些军事基地是不会让我们游客参观的。好在前几年,美国海军把一艘退役的航母一交给了非营利的公益组织,就在海军基地附近建立了一个航空母舰博物馆。这个博物馆是对外开放的。

在圣迭戈的第二天,我们去参观这个航空母舰博物馆。这艘航空母舰就是著名的中途岛号。这艘军舰曾经是美国海军最重要的战舰,一度成为美国海军的标志。甚至有很多人以为它是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中途岛大海战”的功勋战舰。其实这艘中途岛号航空母舰并没有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它是在日本鬼子投降以后的一个月才下水服役的。是美国海军为了纪念气壮山河的中途岛大海战,而将它命名为中途岛号的。

中途岛号巨大的舰体足以令人叹为观止。舰体上的武器系统都已经被拆除。但是却也陈列了美军近四十年来的各类军用战机实物,还是很有看头的。




66号公路:爱从的指缝间流淌

在我还没有来美国的时候,我就知道了66号公路的大名,美国人做概念总是特别牛逼的样子,66号公路被美国人包装成了美国精神、美国奋斗的实物载体,引得很多人去崇拜,而且是朝圣者里有美国人,同时也有很多外国人。我就是崇拜66号公路的外国朝圣者之一。

那些倡导把66号公路当做美国历史文化的见证的组织,为了能够很好地保存当年的历史风貌,他们做了大量的工作。比如,把沿途的一些有价值的建筑,改造成为66号公路的博物馆;以及在原来的66号公路的沿途摆放一些具有时代特征的老爷车,保留一些老的废弃不用的加油站。在原来66号公路的沿途建设一些以66号公路为主题的观光小镇等等。他们的这些努力非常有成效,如今,有很多66号公路原来的路段已经成为了美国人新的旅游观光点和铭记历史的现实教科书。

我们这一次体验行走的,从金曼到威廉姆斯的这段66号公路,据说是整个66号公路中保存最好的、也是最具风情的一段。

在这一段上,我们看到了很多废弃的矿井,看到了当年淘金工人淘金的样子,也还看到了很多散养的驴子。原来,在当年淘金热大行其道的时候,人们一般都是用驴子来作为矿井里的运输工具。所以,在西部的66号公路沿线,有金矿的地方,淘金工人们豢养了许多驴子。

走在66号公路上,我很感兴趣那些沿途摆放的老汽车,以及老厂房改造成的小型主题博物馆。在那些地方,我的确是开了眼界,感觉自己真实地触摸到了旧时光的面庞,很亲切,很慈祥。

美国人对他们区区200年历史的珍视,是一种会令人肃然起敬的爱。那种爱从建设者的指缝间,流淌到了66号公路的每个角落,每个细节。




徒步科罗拉多大峡谷

科罗拉多大峡谷位于美国亚利桑那州西北部,科罗拉多高原西南。大峡谷是一个巨大的地质奇观。而创造这个地质奇观的工程师竟然是看似柔弱的河水。

其实,到处是坚硬石头的科罗拉多大峡谷就是科罗拉多河水的杰作。“科罗拉多”在西班牙语中,是“红河”的意思。这是由于河中夹带了大量泥沙,河水常显红色,所以有了这样的一个名字。正是科罗拉多河的长期冲刷与搬运作用,才成就了科罗拉多大峡谷今天的模样。

科罗拉多大峡谷是世界上最大的峡谷之一,也是地球上自然界七大奇景之一。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也同喜马拉雅山一样,曾是一片汪洋大海,造山运动使它崛起。

1869年,美国炮兵少校约翰•卫斯莱•鲍威尔带领的一支探险队首次发现大峡谷。从那时开始,100多年来无数的美国人追随着他的足迹在大峡谷里从事户外探险活动。就这样,大峡谷开始慢慢为世人所知。成为了户外探险胜地。

沿着大峡谷边缘,有徒步的观光道。在那个徒步道走上了十几二十公里,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这次我就亲身体验了一下,边看风景边徒步了4-5公里。一直走到了日薄西山。而上天和大峡谷,用满天红霞奖励了我的这次美国徒步。

佩吉有“三宝”

很多来美国旅游的外国人,都可以把美国的一些著名景点如数家珍般地报上名来。其实,我们来稍许整理一下这里面的规律,我们就会发现,亚利桑那州寂寂无名的佩吉小镇,周边居然汇聚了3个绝美的世界级景点,是名副其实的美丽小镇。尤其是这三个景色虽然绝美,但又不是内容特别丰富的类型。所以,把它们合并统称为“佩吉三宝”,我觉得是很贴切的。

这三个绝美的景点,前两个是大名鼎鼎、世人皆知的马蹄湾、羚羊谷,后一个则是很容易被人忽略的鲍威尔湖。

我是在深夜抵达佩吉的。当时并没有看到佩吉的景色,当第二天早上起来吃早餐的时候,站在窗前禁不住恍惚了一下,我快速确认自己是在美国的西部,而不是在中国的新疆。说实在的,这里的景致和新疆的一些地区太相似了。

马蹄湾离佩吉只有几公里的路程。其实就是科罗拉多河深深嵌入科罗拉多高原的一个“U”型河道。但是,这个巨大的“U”字嵌入的太深太美,简直是不想成为艺术作品都不行。

羚羊峡谷是由科罗拉多高原的洪水造就的。因为当人们发现这个峡谷的时候,那里曾经是很多羚羊的栖息之地,所以当地的印第安人把它称之为羚羊峡谷。

我们的向导是印第安人,叫瑞吉。他领着我们看到了一个又一个很棒的拍摄角度。当然,我自己也独自开发了一些拍摄位置,毕竟大家的审美观念是不完全一样的。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约瑟米蒂国家公园

好多年以前,我认识一个小帅哥叫刘建中。他在南京开了一家茶馆取名“悠仙美地”。他的茶馆开得非常火爆,“悠仙美地”这个店名也迅速传遍南京城。

其实悠仙美地和圣地雅阁一样,都是美国地名翻译过来的谐音。“悠仙美地”的名字就是来自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约瑟米蒂国家公园。

有一句俗话叫“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而我确实是因为一个人而迷恋、向往约瑟米蒂国家公园的。这个人叫安塞尔·亚当斯,是一个美国的摄影师,如果他活到现在应该有113岁了。

很多年前,年轻的亚当斯来到这里,他被这里美丽的景色所吸引,从此一发不可收地爱上了摄影。他用他发明的,独特的区域曝光法拍摄和制作了这里的一些山景的照片。那些照片在当时的美国摄影界,乃至世界摄影圈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区域曝光法对景物细腻的描写,另一方面俊秀的约瑟米蒂山谷,也因为亚当斯的摄影作品而变得蜚声全球。

我们从上午开始拍摄,一直拍摄到太阳落山。想想那里有多么的美好,大家竟然忘记了吃午餐。

天黑时分,我们的车队急切下山,车速比较快。结果,我们被国家公园的执法人员拦截了下来。美方的执法人员很和善地告诉我们,首先,我们的车速太快,容易有不安全因素所以不应该开得太快;其次这里的野生动物比较多,从野生动物的安全角度考虑,我们也需要放慢车速……

这是我们在美国第一次和美国的执法人员遭遇。正像很多人告诉我的,美国执法人员的执法是文明的。

在约瑟米蒂国家公园的一整天里,我觉得过得非常充实。那里的风景非常美,的确是一个悠闲神仙生活的美好之地。现在想起来,“悠仙美地”的翻译真是非常贴切。




旧金山:近代华人的血泪史

以前的香港电影里经常出现旧金山,不过,名称一会儿叫旧金山、一会儿叫三藩市、圣弗朗西斯科,我居然到了那些年香港电影里都是坏人的城市了。

这里最初是被称作圣弗朗西斯科,这个名字是西班牙统治地区特别常见的地名。 后来这里发现了金矿,成了美国淘金热的中心地区,早期华人劳工移居美国后,大多都居住在这里。也许是那些可怜的华工对这里的祈愿吧,他们称这里叫“金山”。后来,澳大利亚的墨尔本也发现了金矿,为了与被称作“金山”的墨尔本做出区别,于是又改称圣弗朗西斯科为“旧金山”。至于“三藩市”这个名字,其实是取自该市英文名称的头两个音节“San Fran”的谐音,是居住于这里的讲粤语的华人叫起来的。

旧金山不是一个适合徒步的城市。它的街道起伏很大,这一点让我想起了我们中国的城市重庆,在这样城市里行走,爬高下底的,把人累得够呛。不过有其不好则必有其好,这样起伏的路面地平线被意外抬高,倒是非常适合拍照。

那天后来下雨了,雨中的渔人码头挺美的,是我喜欢的环境。我觉得渔人码头总是好过被定为景点之一的金门大桥。金门大桥,这几十年前确实是一个奇迹,可是现在真不算什么了。“九曲花街”也挺好的,不过我来的季节不对,花街里没有花。

华人在这个城市的时间比较长,也可以说,这里是近代华人在美洲大陆的根据地。所以,你若有机会来这里,深入了解这里的华人,应该是个不错的选题。




1号公路:波澜壮阔,春暖花

如果说,66号公路体现的是美国人的奋斗与梦想。那么,美国的1号公路则代表了美国西部山海之间的壮丽了。

美国1号公路是沿太平洋海滨修建的一条公路。1号公路从墨西哥往北一直延伸到加州北部,是一条风景如画的滨海大道。我们这次行程是从北向南,从旧金山自驾到洛杉矶的。向南的车道更贴近大海,所以我能更加真切地看到海景,更加真实地感受海风。

在旧金山和洛杉矶这两大城市之间,美国的1号公路还连接了好几个明珠一般的小镇。这些小镇散落在太平洋沿岸,或幽静或殊美,或风情或浪漫。这些小镇大多有著名的海景公路和无敌沙滩,各有特色。

我们在一号公路上走走停停,一共用了三天时间。在这三天里,我们体验了碧空如洗和阴雨绵绵。终于,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了,一号公路沿线在不同的天气情况下的各种美丽。虽然当时是冬季,但是因为温暖洋流的作用,这里并不算太冷,沿线还可以看到很多鲜花儿。

好莱坞:每个人心中的璀璨星光

林语堂曾经在很多读者希望能够见到他的时候,说一句名言“你们既使觉得这个鸡蛋很好吃,但是也不一定非要去见那只母鸡。”今天,我真的来看“母鸡”了。

好莱坞在美国西海岸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郊外,自然环境不错。早先是由摄影师寻找外景地时发现的,随着到这里来拍片的电影公司越来越多,一些为了逃避专利公司控制的小公司和独立制片商们也干脆跑到这里来安营扎寨,于是这里完成了成名的第一个条件,那就是人气。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的一段时间内,卓别林等一些电影大师们用电影为美国赢得了世界名誉,然后华尔街的大财团开始插手电影业,这时候成名的第二个条件资金也到场了。好莱坞电影城由此迅速形成并兴起,在大量的资金和美国自由风气的作用下,好莱坞的优秀产品层出不穷。洛杉矶郊外的小村庄最终成为一个庞大的电影城和世界时尚中心。

其实“星光大道”本质上就是一条普通的商业街。只不过这条商业街上的所有商品都是围绕电影的。假如我们一定要在星光大道上找一点星光的话,那么我觉得,那些把自己装扮成美国大片里面著名角色的一些街头艺人倒是星光大道上的一道风景。




再见洛杉矶,再见美国

我们的领队是一个闷骚型的欧巴。他的话不多,但是办事情非常靠谱,把我们的生活安排得妥妥的。最后一天,我们在洛杉矶入住的酒店居然是我们抵达美国住的第一间酒店。触景生情这不禁让风流倜傥、多愁善感的笔者恍惚起来。想起十几天前在这里住的那个晚上,好多陌生、好多好奇,好多想象、好多神往……一转眼,我们居然都已经在美国和墨西哥驰骋近4000公里,已经要离开了。

14天过去了。还是住的同一间酒店,门口有一个浙江人开的中餐馆。菜挺好吃,但是菜价不便宜。我们住的环境很舒适,但是心情很澎湃。

Dialogue 对话

songger:下次何时组织美西自驾?怎么报名?

陈志文:时间在今年的9-10月,时长是14-18天。具体时间还在排,原则是覆盖国庆假期。通过《远方的家》、《行知》都可报名。

songger:在美国自驾旅行,需要注意些什么?

陈志文:需要有中国驾照,需要学习美国驾驶规则,需要出发前统一热身。songger:还有什么要提醒的吗?陈志文:提前办好签证,美国的生活与旅行都很方便。带足钱、带好相机、带足存储卡。可以事先购买美国电话卡,便宜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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