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汇远方的家

千年古城 福地洞天

作者:小瑾

口 采写·图 / 小瑾 编辑 / 陈苏苏 设计 / 王潇

当我们谈论福建时你会想到什么?是羽流禅家栖息的武夷山,还是古老又壮观的客家土楼;是集结文艺与小资风情的厦门鼓浪屿,还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泉州?没错,以上那些享誉海内外的名字,的确是福建标志性的旅游目的地,它们所呈现出的“山海画廊、人间福地”,让旅人们遇见了福往福来、自由自在的“清新福建”。

寻着海上丝绸之路的印记,我们完成了为期十天的“清新福建海丝行”。在平潭岛向东遥望台湾,海峡号客轮滚滚而去,承载着两岸无尽的乡愁;在东山岛踏海逐日,极细的沙岸边,全天供应着海鲜大餐;三坊七巷依旧保留着古老的坊巷格局,安宁静谧的永泰云顶,高山、草甸、瀑布、峡谷,犹入无人之境。而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闽东北的千年古城宁德。

宁德建城于晚唐时期,北宋始,迁城于白鹤山下,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即今此地,千年未变。当时的宁德县城,虽然还是座土捏的“要塞”,但已是小商业集镇,还是古闽东稽查行旅、防御横暴的要道关隘。公元十六世纪中,倭患遍及浙、闽、粤,闽东诸县城均遭浩劫,宁德老城亦成废墟。一五六三年,广东籍知县林时芳,用两年时间,召良工,采巨石,重建县城。因用石砌城墙及县署,宁德石城古称“礁城”,含有“固若礁石”的意思。后因城内外连片的地域地形,呈现南北长,东西狭的“芭蕉叶状”,宁德故又雅称“蕉城”至今。

站在高处俯瞰蕉城,云雾之间,山影重重;丘陵之内,层层叠叠的楼宇向远方展去,顺势而曲。穿过主城,漫步宁德的村镇巷陌,山里山外,人们的生活质朴安逸,自成一体的传统习俗遗留与民居建筑保存,将这里与外界的热闹与焦虑隔开,流露出的则是朴素生活中的仪式之美。自然与人文在历史沉厚的积淀中交相辉映,宁德的小村镇,讲诉着云水间的平凡往事。

从时光中走来的东山古民居,充满了年代感和文化积蕴的光辉。巷弄中,一个门牌、一家小店、一个开药的中医老人,都让人感念时光的魅力。还没有被商业气息侵袭的东山,只有一位老人充当向导。从他口中说出的每句解说词,都听得出自豪。乘车由盘山公路绕山而上,海拔1000米以上的山中江南天湖村于大片盆地豁然出现在眼前,村落上空仿佛自带美颜,蓝得几乎要滴水,缕缕云絮点缀其中,搭配漫山遍野的绿色,让人心醉。村落中,简朴的民宿、浓郁的生活气息,让漫步其中的游客彻底放松、慢下脚步、深呼吸。

“周回三千里,名曰霍林洞天,在宁德霍童县,属仙人王纬玄治之。”文风兴盛的霍童古镇霍童山,自古便是道家养生修炼之地。熟不知,山中的霍林洞天,即是古诗书经常提起的三十六洞天之第一洞天,居五岳之前。“洞天”指神道居住的仙山,多选生态环境优异、适宜隐居的名山胜地。历代道士多往其间建宫立观,精勤修行,留下不少人文景观、历史文物和神话传说。霍童原名“霍桐”,公元747年唐天宝六年间唐玄宗敕名宁德“霍童洞天”,取“豁然开朗,返老还童”之意,从此“霍桐镇”更名为“霍童镇”,“霍桐山”更名为“霍童山”。

远远望去,霍童山好似一位沉睡的母亲,五官端正,体态丰满,腹部隆起的一座小丘,如婴儿般依偎在侧。不由想起李安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那座女性身体形状的小岛,相比喂养狐獴的虚幻极乐,霍童山才是真正的大地母亲,风水宝地。

没有过多的游客足迹霍童,依然保持着独有的典雅古韵。这里曾经是霍童镇最经典的地方,当属那条古屋夹道的老街。街上有一根矗立了200年的木旗杆,街尽头有象征文运昌盛的文昌阁、武运昌盛的武胜庙。霍童古民居大多保留了先民的群居特色,在历史的演变中,古民居又分出了青砖、木质结构及三合土墙三种外观。

青砖外观的,自然是当年的大户人家,沿着街尾路边而建的青砖大院,每户大门前都有一个雕刻精美的牌匾,上书“云蒸霞蔚”等字样,院内的对联和雕花的木栏,有意无意透露各家各户的渊源脉络。嵌在木窗上的雕花,从明朝至今,盛开了几百年光景,如今已蛛尘加身已呈现出寂寞的表情,却又拒绝凋零。

每天的固定时间段,古镇有霍童线狮表演。线狮是一种独特的民俗游艺表现形式,传说隋代谏议大夫、开山大祖黄鞠公曾为霍童灌溉村田,造福子民,当地以举办“二月二”灯会的方式来纪念他,线狮表演便是“二月二”灯会中最具特色的节目之一。

线狮表演最早是沿途行进,边走边舞,后转为固定台表演。从舞台制作、灯光效果配置到绳子布局,线狮表演均由人工操作。经过历代民间艺人的改良,线狮的体积从最初的小如木偶发展到现在的庞大沉重,结构由简单变得复杂,制作工艺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和完善。线狮所衔的球精致灵巧,大球网筐内套有旋转自如的小球并配有灯光。

灯光暗,锣鼓起。民间艺人们集文功、武功于一身,通过绳索操纵狮子表演各种动作。及至最精彩的部分,领头的艺人突然大喝一声,所有人开始发力。不足三平米的舞台上,狮子们张牙舞爪地跳跃、争夺、飞舞,而舞台后方的大面积空地上,汉子们则各个青筋暴起,或马步稳扎,或左右摇摆,或奔跑拖拽,相比舞狮的人狮合一,线狮更讲究艺人之间的默契配合,稍有一人失误,便会影响到整个舞台效果呈现。线狮艺人们汗流浃背的表演,带给了我们非同寻常、无比震撼的视听体验。




Dialogue 对话

陈苏苏:去宁德的这些小村镇游玩需要注意哪些?

小瑾:宁德这些小村镇都在山里,需要驱车前往,自驾是最方便的,也可以乘坐短途巴士,一班15元左右。村镇大多是没有开发或者半开发的处女地,徒步村镇时可以拍照,但忌喧闹,也不要影响当地村民的正常生活。

陈苏苏:除了文中提到的这些村镇,还有哪些地方值得游玩?

小瑾:宁德的旅游资源十分丰富,而且环境好,游客相对较少,太姥山、白水洋、杨家溪、支提山这些点都可以去。临海的三都澳是世界级良港,大黄鱼之乡,这里不仅能品尝到新鲜丰富的海产品,还能看到中西文化合璧的建筑之美。

陈苏苏:宁德有哪些地道的美食推荐呢?

小瑾:魔芋、珠蚶、剑蛏、牛肉丸、鸳鸯面以及光饼等都是当地特色美食。其中珠蚶又叫血蚶,是宁德人特别喜欢生吃的一种小海鲜,拨开壳后会有鲜红的血留出,味极鲜美,也是我吃过的最血腥的食物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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