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城市更新中非正式开发景观项目的空间利用类型含义丰富,主要包括闲置土地的过渡性使用、畸零空间的创造性使用及功能空间的临时性使用3种类型,其建设在对地区社区活力的增强、对未来地区更新建设势能的培育及作为最佳实践范例的复制与推广等方面发挥出显著的触媒效应,体现出引发更深刻、更广泛的城市地区更新的潜质,对未来中国高密度人居环境中的城市绿地建设与开放空间规划管控具有深远的创新价值和借鉴意义。
关键词:风景园林;城市更新;景观;非正式开发;触媒效应
文章编号:1000-6664(2016)05-0032-05
中图分类号:TU 986 文献标志码:A
收稿日期:2015-08-04; 修回日期:2015-10-21
基金项目:同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集团)有限公司重点项目研发基金、高密度人居环境生态与节能教育部重点实验室自主与开放课题(编号2015KY06)资助
Abstract: In urban regenerations, informal landscape projects have various different kinds of space usage patterns, which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major categories—the interim use of vacant space, the creative use of left-over space and the temporary use of functioning space.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informal landscape projects could place remarkable catalytic effects in activating local communities, cultivating the motivations for future regenerations and setting paradigms for subsequent projects as best practice cases, and have the potential to bring about more profound and extensive changes to urban regenerations. Thus they are innovative and could be referential for the planning, construction, and management of green space and open space in future China's high-density residential environment. Key words: landscape architecture; urban regeneration; landscape; informal development; catalytic effect
1 研究缘起
随着20世纪90年代以来世界范围内市民社会的逐渐兴起,“自下而上”城市更新方式的推行培养了社区的公共参与意识和能力;同时,基于对僵硬滞后的传统蓝图式规划建设的反思,一种在功能、空间与时间等方面更具灵活性和适应性的“非正式”开发模式开始在西方广受重视。“非正式”开发是一种在不更改土地权属及其法定使用性质的情况下将其变更为其他用途的开发模式
[1]
,与以地方政府财政支持为主的正式开发相比,其在开发动因、建设运营过程及土地性质变更等方面均有不同。具体到景观方面,则常借助社区居民和私人企业等多方参与,通过一系列景观场所的营建及相关活动策划,帮助人们重新发现城市低效利用土地的价值或更大程度释放土地时效的价值。
城市更新中非正式开发景观项目的空间利用大致可划分为“闲置土地的过渡性使用”“畸零空间的创造性使用”及“功能空间的临时性使用”3种类型,分别对应城市更新背景下的不同情境。
第一种情境是城市动态发展中,土地新旧功能更迭过程中一些短期闲置、废弃土地的出现。而“闲置土地的过渡性使用”景观项目则立足于对现状与未来建设之间的过渡使用进行灵活安排,以短期的、适应于地方特定需求的公共空间建设为社区居民提供休闲游憩活动的场所。
第二种情境是在城市化快速推进,城市蔓延问题日渐凸显的背景下,离散、低密度、不连续的空间模式导致了城市中一些区块的低效使用和一系列 “失落空间”(lost space)及“畸零空间”(leftover space)的形成。对这些空间进行创造性临时使用的景观项目往往能起到实验试点的作用,为市场筛选出在该地区可能获得成功的空间类型,为后续的正式开发铺垫基础。
第三种情境则是高密度、高强度开发下的城市中心区中公共活动空间不足、绿地生态网络不连续等。通过将各类 “功能空间”临时性改造为景观项目,结合种植槽、艺术装置、游戏设施、街道家具等的灵活配置,有助于增强人性体验,让单调、沉闷、危险的空间变成轻松、有趣、活跃的场所。这类景观项目造价低廉、装配简单,易于实施又可随时调整,其典型代表——“停车位公园”(Parklet)作为见缝插针式的小微型景观空间具有非常强的实用性和可操作性。
2 城市更新中非正式开发景观项目的空间利用类型
2.1 对城市闲置土地的过渡性使用
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以德国、奥地利、瑞士等为代表的欧洲国家兴起了一种过渡性的开放空间利用(Interim Open Space Use),即在城市空闲地或弃置地被正式开发前的一段时间里,先将其暂时性地用作开放空间,而当随后的开发建设被提上日程后,适时结束短期使用,让这些土地重回正式开发过程[2]。在当今社会经济越来越复杂多变的背景下,这类过渡性使用的策略因其在功能、空间及时间等方面的灵活性和适应性而受到重视和欢迎,在柏林、莱比锡等衰退紧缩城市或维也纳、汉堡等蓬勃发展城市的开放空间建设中都得到了广泛应用。
在相关实践中,有一些是游离于规划体系之外、应对特定情况或需求并由民众发起和推进的个案。如法兰克福儿童游乐场:2003年,法兰克福市中心废弃铁路站场边缘处一块规划于2008年开发为商业住宅区的、总面积3 600m2的场地,被利用为寿命5年的儿童游乐场(图1),为周边社区创造了重要的活动场所。在当地居民的争取下,未来的土地开发商提供了一半的建设费用,而政府的城市开放空间部门则负责对游乐场进行统一的管理和维护[3]。
另一些城市则将过渡性开放空间纳入城市开放空间政策进行整体考量,如维也纳将其视作为高密度城市环境提供附加开放空间、促进社区发展的重要策略:政府由于受财政预算限制在土地回购上缺乏竞争力,维也纳内城中以新增开放空间为目标的填充式开发很难推进。政府部门在2004维也纳战略规划(Strategieplan für Wien)中提出了过渡性使用短期闲置地的策略,尝试“以此解决内城中公共空间匮乏对儿童及青少年等人群活动造成的制约”[4]。政府成立协调办公室帮助那些寻找适合自身活动需求的人们与私人闲置土地所有者建立联系,以保障开放空间需求与供给的高效衔接。大部分过渡性开放空间都以简单的方式进行开发(图2),有时仅以一片沙滩排球场或一个篮球筐等,创造出随意的运动场地;或放置一些可供人闲坐、攀爬、置物的体块,营造出人们活动交流的空间[5]。
2.2 对城市畸零空间的创造性使用
城市畸零空间城市空间在高架桥、快速路、连续封闭的建筑立面、无景观的河道等消极界面的切割和阻隔下一些边缘化的、分布零散、形状各异、常被人们忽视的小空间[6]。这些空间没有明确归属与功能定义,且绝大多数情况下也未被充分利用[7-9],往往成为城市中形象不佳、经济效益差、对环境和使用者而言毫无益处的“失落空间”[10]。对城市畸零空间的创造性使用一方面通过环境的创新设计营造良好形象,在原本破碎的城市肌理中发挥景观的缝合和织补作用,使之成为富于活力与流动性的空间。另一方面,通过对建成环境中间杂的低效、浪费的空间进行整合利用,帮助解决高密度城市环境中市民活动空间匮乏的问题,通过新的休憩、运动、游戏等各种功能的植入,为市民提供可达性高、多样化的活动场地[11]。例如旧金山格雷罗公园(Guerrero Park)对三岔路口导流线区域的利用,将原本仅具标示意义而无任何使用功能的空间改造为惬意的街头绿地,这一举措在为社区居民新增游憩空间的同时增加了路口的安全性,提升了地区整体步行的适宜性[12]。公园营造伊始仅作为一个临时性的尝试,其设计以便于移除、不对原有沥青路面造成伤害为原则,尽量采用回收再利用的材料,结合本土植物的种植进行建设[13]。公园建成之后赢得了为之倾注大量心血和努力的社区居民普遍的珍视和喜爱,并迅速成为周边居民交往的重要场所。2015年3月,地方政府同意将该公园改为永久性使用的性质,并基于现状进行材料的替换和设施的补充,使其能够更好地为社区服务,公园也由非正式的临时项目转变为正式更新项目(图3)。
洛杉矶的日落三角广场(Sunset Triangle Plaza)是改造城市畸零空间的另一个成功案例。这一项目以清晰、鲜明的黄绿色圆点涂装限定空间,结合种植盆、自行车栏、篮球筐、可移动的桌椅等简单景观元素的布置,将本无人问津的道路隔离岛改造成开敞、自由的市民活动场所。在这一公共空间匮乏的区域,日落三角广场大受欢迎,也被创造性、多样化地利用,社区组织自发举办2周1次的露天集市和夏季夜晚的电影放映(图4)。绝大部分周边商户均认同广场对地区经济带来的正面效应(包括直观的营业额增长和投资者经营信心的提升等),80%的商家表示此类街头广场的改建值得仿效[14]。与格雷罗公园类似,日落三角广场在建设之初也计划仅作为一个1年的临时项目使用,而至今其已投入使用3年有余,最近,在地方代表和议员的提议下,政府通过了将其改造为永久性广场的提案,敦促社区发展组织对广场进行改造和升级,保障其对社区持久产生积极效益。
对城市功能空间的临时性使用表现为对城市中有明确功能定义且处于正常使用状态的空间进行临时性的功能“扩展”或“变更”,使其发挥出更大的效益。
功能扩展的临时使用模式较为简单直观,它建立在对某些城市空间使用频率和强度随时间变化的观察和利用上,在保证场地原有功能正常使用的前提下,尝试在少有或无人使用的时间段开展复合使用。如维也纳的“简单复制”(Einfach-mehrfach)工作组计划中对校园空间的多维使用,鼓励中小学校在放学后、周末及假期等时间向公众开放,甚至对校园进行简单的临时性改造,以举办季节性活动[15]。其积极效应已被广泛接受和认同。
功能变更的临时使用模式则复杂得多,由于场地原有功能在这一过程中被替换了,其必须保证改变后的功能能带来更多裨益。对市政道路空间的功能变更是最常见的一种模式:在理性主义规划影响下形成的以小汽车为核心的城市中,存在着一系列“车行优先”的功能空间,如地面停车场、路边停车位和一些消极街巷等。更多“车”的空间不仅无益于街道生活的活力,反而引发了一系列城市环境、社会问题。将这类有明确功能的城市空间小范围临时性地改造为公共休憩、活动空间使用,被认为是城市“软性更新”的积极手段,在芝加哥、旧金山、洛杉矶等许多北美城市的公共空间营造计划中十分盛行(图5)。
针对多样化的功能空间形式,功能变更的临时性使用也存在多种方式,近年兴起的将紧邻人行道的一个或几个车位改造成“停车位公园”即是其中的典型。对于那些有大量路边停车位而缺乏街道活力的城市片区,数个停车位的暂时取消不会对交通造成太大影响,而置换得来的小空间却能以灵活多变的形式,丰富片区的景观元素和游憩功能。如芝加哥的“护旗手”(Color Guard)停车位公园(图6左上),在仅1.8m宽的人行道外侧,通过塑料管状的种植槽围合出室外座席,提供了凭借原有空间不可能实现的户外餐饮功能[16];旧金山芳草地(Yerba Buena)的“移动公园”(Parkmobile) (图6中上)将座椅与预制大型绿化箱结合,可便捷地安置及转移,或供商家、机构、组织等在特别的活动期间租用,为市中心灰色、单调的街道带去变化的景观[17];温哥华的“城市野餐”(Picnurbia)停车位公园(图6右上)则针对温哥华人夏季常去海边度假的习惯,在城市腹地临时设置如人工沙滩般可供人集聚、休息、野餐、晒太阳的场地,为人们提供家门口的“度假”去处[18]。此外,也有将停车位用作游戏、运动及表演等场地的相关尝试(图6下)。
各城市颁布的停车位公园影响研究报告均表明这些灵活的、临时的小公园对周边的经济、社会活力的提升有明显作用。芝加哥大都市区规划委员会(Metropolitan Planning Council)对当地停车位公园的最新调查研究报告[19]显示,平均每36分钟有83人使用芝加哥的停车位公园;公园周边80%的小商户认为停车位公园的建设增加了街道步行者的人数,为他们带去了更多顾客;33%的路人表示如果没有这些停车位公园,他们宁可待在家里。旧金山大街道计划组织[20]、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21]、西雅图交通部[22]等对当地功能空间的临时性使用项目的调查研究报告也显示出此类改造对于促进地区经济发展及社区建设来说是一种有效且性价比极高的策略。旧金山、西雅图等许多城市已将停车位公园作为城市公共空间营造和实现街道及周边场所复兴的重要策略,成立专门部门负责停车位公园建设的协调和管理,以制定完善的、程序化的申报、公示、设计、审批、施工和验收流程,并为申请者提供场地设计、空间使用、活动安排及公众参与组织等方面的辅助,确保项目顺利开展。
无论是城市闲置土地的过渡性使用、畸零空间的创造性使用或是功能空间的临时性使用,大量实例都印证了这些类型各异的非正式开发景观空间具有城市触媒性质:其建设能够提升环境品质、增加地区人气、吸引新投资、带动新建设,而成功的个案会激发更多类似项目的建设,一个个小的项目的累积也为之后更深刻的改变和更大作用的发挥打下了基础[23]。非正式开发并非是景观改造的最终目的,非正式更新过程中所采取的景观策略将会成为后续发展的参考和指引,从而吸引投资者对其进行正式开发。其触媒效应包括以下3个方面。
3.1 对地区社区活力的增强
这类非正式开发的景观项目或将原本未使用及未充分使用的零碎土地利用为公众活动的场地,或将规划中“车”的空间置换为“人”的空间,或将原先平淡、乏味、被忽视的片段改造为有趣、有特色、有吸引力、让人想要多停留一会儿的场所,促使更多人走上街头,极大地丰富了市民的户外生活,提升城市空间的利用率,使“消极空间”变得积极,增强地区活力。而地区活力的提升促进了好的社区的形成,具体体现在社区居民更多的日常交流、相互信任、情感依赖,以及以此为基础的邻里守望。此外,由于大多数非正式开发的景观项目都与自下而上的公众参与的推动紧密相关,因而在其建设过程中社会资本也得以培育,市民的社会能力得到了锻炼,包括人们的技术、信心、支持网络与资源、社区责任感在内的方方面面的提升保障了社区居民在未来也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建设和维护社区[24]。
3.2 对未来地区更新建设势能的培育
成功的非正式开发景观项目可能激发原基础上的进一步扩建,而点滴作用的累积终会引起更彻底的改变。图7以临时性的停车位公园为例说明了触媒效应逐渐累积增强并引发连锁反应的可能过程,以一个个临时性的、独立的停车位公园为切入点,可能最终实现永久性的人行道扩宽(空间构成的改变),甚至将车行道路改变为步行街(空间性质的改变)。
3.3 作为最佳实践范例的复制与推广
非正式开发的景观因其具有建设容易、反响积极、投资回报率高等优点,逐渐成为解决城市高密度环境中公共空间匮乏、城市活力不足等问题的“类型化”方案,在世界范围内得到推广和应用。
如对闲置土地的过渡性使用始于德国的“临时使用”(Zwischennutzung)开发策略,在获得实践成功后先是被用作针对萎缩城市的“非正式开发模式”在东部新联邦州地区进行多层面的推广,后又在西德的慕尼黑、汉堡以及维也纳、阿姆斯特丹、赫尔辛基等欧洲其他国家的繁荣城市中进行了项目及政策层面的综合运用。又如2005年第一个停车位改造项目成功后迅速带动以旧金山、纽约、芝加哥、蒙特利尔等为代表的许多城市的大胆尝试,迄今已有超过100个大获成功的临时项目被投入永久性或周期性的使用(表1)。
4 中国现状城市更新中非正式景观项目的践行与未来
我国的理性规划传统强调专家和职业规划师的系统分析和“精英价值观”,社区或社区组织在规划决策过程中长期缺失表达渠道。城市更新中常见的景观项目是政府主导的,承载大型城市文化节庆活动的公共空间或特定区域的空间环境整治。而非正式开发背景下的小微型景观改造是当前较被忽视的价值选择,常见的2种形式中一种为对空间的创造性使用,如2014年北京国际设计周期间大栅栏胡同里的微公园、上海嘉善路利用弄堂空间营造的老外集市等。此类项目通常是政府部门批准的改造,只是相较于正式开发持续时间较短,常为一周、一个月或每年的某段时间,常采用价格低廉的建筑材料和易于拆除的建设方式。其触媒效应较为明显,且已成为中国片区有机更新中较前沿的“示范工程”。另一种则表现为对空间的侵占,而非改造整治,如广场舞团体对桥下空间和交通环岛的侵占、沿街摊贩对道路的侵占等;官方多以负面态度对待此类行为,却常常造成屡禁不止的尴尬局面。需注意的是这类“游击式”的利用形式往往仅表现为对城市空间的短暂占用,并不进行违建,它虽带来了一定乱象,但也从侧面反映出城市中非正式景观空间的匮乏和相应的现实需求。其使用者通常是老人、穷人、进城务工者等弱势群体,这类空间为他们提供了融入城市的机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促进了社会公平,是有积极意义的。若转变观念,帮助他们进行非正式空间使用的管制、疏导,而非禁止、堵截,也许可以实现城市空间利用和社会问题缓解的双赢。
高密度人居环境是中国建成环境的特征,从城市绿地建设与开放空间规划管控的视角来看,非正式开发景观项目具有深远的创新价值,未来值得汲取的经验如下。
首先是对景观空间内涵与外延的创造性扩展。非正式开发的触媒景观项目所利用的空间不拘于城市用地性质分类中规定的绿地与广场用地的限制,对包括非建设用地和有其他明确功能的用地进行了因地制宜的利用。所形成的空间也突破了传统理解中的公园、广场、庭院、小游园等景观类型,建立了城市景观开发与特定的社会空间、经济发展以及当地行政条件的动态关联[25]。其次是对景观空间所承载的场地功能复合度与空间利用效率的提升。这一策略建立在对城市户外空间的使用与需求模式受季节、时间等因素影响规律变化的基础上,通过在利用率相对低下或使用效能有限的时间段合理嵌入不同的、能激起更多使用活动、产生更多效益的功能,实现对空间潜力的挖掘。
第三是其相对弹性灵活并允许试错的动态设计过程。非正式开发的景观项目通常采用较简易、轻质、组合式、易于拆装和转移的模块化设计,具有时间、空间和使用上的灵活性和适应性。其建设容易、造价低廉,因而允许“试错”,通过不断的尝试、观察、总结和调整,帮助市民找到最适合的设计。
第四,作为一个自下而上、社区主导的开发建设过程,非正式开发景观项目中“有限职能政府适当的权力下放和以协调、引导、服务为核心的弹性管制功不可没”[26]。对于城市中出现的各类非正式使用,政府不以规划蓝图为准绳强制干预与处置,而是将其作为城市现实问题和居民实际需求的具体体现予以正视,以发现萌芽的态度为居民的自发改造提供自主选择的余地,为相关城市问题的解决寻求切实可行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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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旻)
作者简介:
陈蔚镇/1972年生/女/博士/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景观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生态城市设计,文化旅游规划(上海 200092)
刘荃/1989年生/女/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景观学系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文化旅游规划,景观场所营造与社会创新(上海 2000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