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难民,颠沛流离的20年
1936年,格鲁夫出生在匈牙利布达佩斯一个普通的犹太家庭,父亲经营牛奶厂,母亲是图书馆管理员。在当时“反犹太人反资本家”的政治氛围下,小安迪一家过得并不安宁。
4岁,感染猩红热,差点一命呜呼,最终痊愈却造成听力残疾;
5岁,父亲召集到劳改队后,就失踪了,后来虽然活着回来,但已患病不轻;
8岁,纳粹德国在布达佩斯大肆搜捕犹太人,格鲁夫与母亲不得不隐姓埋名的生活;
20岁,匈牙利爆发十月革命,格鲁夫乘坐军舰逃亡到美国。
格鲁夫的前20年几乎都是动荡不安中度过。这些经历造就了他强硬、偏执以及不服输的个性。
辗转到达美国后,他进入了纽约城市大学念书。口袋里只有20美元,就当侍者赚取学费;不会英语,就拼命的自学英语,并且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而后又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获得博士学位。
从硅谷仙童到英特尔总裁
从伯克利毕业后,格鲁夫加入硅谷仙童公司。四年后,他不仅成为仙童公司的研发副主管,还成为集成电路领域的专家,甚至还写了一本大学教材《物理学与半导体设备技术》。
1968年,仙童公司创始人中的诺伊斯和摩尔决定自行创业,创办了英特尔公司。因为在仙童的出色表现,他成为英特尔的首位雇员。
1976年,格鲁夫出任公司首席运营官。主动进攻是格鲁夫一惯的特色,1979年,他将战斗的炮火瞄准了当时的芯片行业巨头摩托罗拉,直接从摩托罗拉手中抢下了2500个客户,其中包括IBM。
1981年,在日本电子行业蓬勃发展的压力下,英特尔日子很艰难,英特尔推出8087芯片,技术落后于日本松下公司的3200芯片,英特尔单个芯片价格在一年内就从28美元惨跌至6美元,英特尔这个新生的巨人被狠狠地教训了。
此时,格鲁夫推出了“125%的解决方案”,要求雇员必须发挥更高的效率,以战胜咄咄逼人的日本人。这也是“迟到登记表”的由来,公司员工每天得工作10小时,所有在上午8 : 10以后上班的人都得签下大名。即使高管也不例外,《纽约时报》的记者甚至看到格鲁夫也签过名。
我们所有人,都要有将自己置于变化狂风之中的勇气。
自己淘汰自己
1985年,格鲁夫与公司董事长兼CEO的摩尔讨论公司困境。他问:“如果我们下台了,另选一位新总裁,你认为他会采取什么行动?”摩尔犹豫了一下,答道:“他会放弃存储器业务。”葛洛夫说:“那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1986年,公司提出新的口号“英特尔,微处理器公司”,果断放弃了主营业务存储芯片,将业务重心转向属于未来的微处理器,英特尔顺利地穿越了存储器劫难的死亡之谷。
1987年,格鲁夫成为英特尔新一任CEO,成了英特尔名副其实的掌舵者。到1992年,英特尔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半导体公司。
作为摩尔定律的坚定支持者,格鲁夫一直秉持“自己淘汰自己”,不停推出新产品。
1994年,英特尔奔腾芯片出现严重缺陷,一度遭到IBM的全线弃用。在公司陷入恐惧中,格鲁夫果断耗费了近5亿美元,召回所有芯片进行重新设计,挽回了这次灾难性的危机事件。
格鲁夫说过:“我信奉偏执的力量。商业成功包含自身毁灭的种子。你越成功,越多的人就想吃你一口,再吃你一口,直到你一无所有。”
值得注意的是,格鲁夫所称的偏执狂并不是一种临床状态,而是一种警觉的状态,即商业必须时刻为意料之外的变化做好准备,以变应变。“我不惜冒偏执之名,整天疑虑事情会出岔”
结识盖茨、乔布斯,Wintel联盟相爱相杀
盖茨与乔布斯比格鲁夫年轻将近20岁,前两位初出茅庐时,格鲁夫已早负盛名。Intel与Windoors,一个硬件老大,一个软件之王。双方优势互补,互为成就,业内称为“Wintel”联盟,虽然,双方都未承认过。
格鲁夫和盖茨都是“霸道总裁”,不能容忍有人压制。私底下,双方都曾涉足对方的产业,或干脆支持对方的竞争对手,企图瓦解对方的霸主地位。但直到今天他们还是业界“合作伙伴”之表率。
与乔布斯,就更多是导师与朋友之谊。
乔布斯本人是“偏执狂”理论的彻底贯彻者,据称,乔布斯当年回归苹果之际,还专门咨询过格鲁夫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