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汇中国医院

【关键词】国际医疗旅游 医疗旅游政策 医疗旅游创新

【摘 要】分析和研究部分亚洲国家和中国台湾地区在推动国际医疗旅游服务方面的相关政策和国内问卷调查的结果。研究提示，中国若能抓住国际医疗旅游快速增长的机遇，大力发展国际医疗旅游服务，对优化国内产业结构，带动大健康、大卫生、大医疗产业的发展，解决社会就业等均有重大意义。为此，建议在中国大力扩展国际医疗旅游服务市场，政府相关部门应及时加强相关顶层制度建设，挖掘、整合各种医疗资源，牵头整合现有行政管理部门、研究机构和医疗机构，建立起系统高效的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并尽快在全国范围内开展试点工作，以期在条件成熟时大力推广，广泛形成中国特色的国际医疗服务体系。

Macro-policy research related to the China international medical tourism services / LIU Yongsheng, LIU Tingfang// Chinese Hospitals. -2016,20(5):7-12

【Key words】international medical tourism, medical tourism policy, medical tourism innovation

【Abstract】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policies of medical tourism industry in some Asian countries Taiwan Region and the questionnaires results in China, it shows that seizing the opportunity to develop the international medical tourism services and rapid developing international medical tourism can optimize industry structure,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healthcare industry and smooth the contradiction of social employment. Suggestions such as greatly expanding the international medical tourism service market in China, strengthening the related ministries and even more on top the system construction, and mining, integration of various medical resources led by integrating the existing administrative departments,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medical agencies, establishing the system of efficient management system and operational mechanism, and across the country to carry out the pilot work as soon as possible so as to gain experience to shape a international medical service syste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re presented. Author’s address：Institute of Hospital Management, Tsinghua University, Suite of 335, Lizhaoji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uilding, Tsinghua University, Haidian District, Beijing, 100084, PRC

金融危机给全球经济带来了负面影响，然而医疗旅游却依然保持强劲发展势头。亚洲很多国家和地区已经意识到医疗旅游服务的重要性，并积极采取有效措施促进医疗旅游服务发展。本文依据国家统计局、国家商务部、国家财政部、国家旅游局、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印度驻华大使馆的资料以及多种相关文献提供的详实信息以及行业报告公布的资料和数据，对国际医疗旅游市场发展概况、国内医疗旅游市场发展现状、医疗旅游推广渠道、相关政策法规进行了分析归纳和比较,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关政策建议。1 部分亚洲国家及中国台湾地区相关政策概述

1.1 泰国

2004年，泰国政府制定了《国家发展策略计划》，并提出打造亚洲健康旅游中心、亚洲健康之都的目标。各部委分工清楚，全力配合推动观光医疗相关项目：卫生部出台文件严抓控管医院品质；外交部提供便捷的观光签证；交通部解决交通问题、航空管制等；观光局与出口推广厅负责对外推广观光医疗；商务部利用派驻在世界各国的经贸办事处推广商机，具体组织架构见图1。

为大力发展医疗旅游，印度政府成立了国家医疗旅游业协会。印度国务院贸易产业部制定了《国家卫生政策 2002》(The National Health Policy 2002)，从医疗设备进口税和成本角度进行了规定，直接促进了印度医疗机构在硬件设备上达到世界先进水平。

在医疗机构管理上，印度旅游部和卫生部联合制订了统一的《医院星级标准管理制度》，该制度把医院的硬件设施和医护人员的医疗及护理水平按照星级分为三星、四星和五星3个级别[1]。

1.3 新加坡

新加坡政府拟定了国际医疗计划，提出打造“世界首选的医疗保健目的地”的标语，打造新加坡医疗（Singapore Medicine）品牌。旅游局新增设国际医疗组，专门负责开展医疗服务业务。经济发展局全力推广医疗保健产业；旅游局则在海外大力推广医疗保健旅游服务，拓展医疗旅游市场。新加坡开展医疗旅游的组织架构见图2。

1.4 马来西亚

1998年，马来西亚政府设立“国家推动保健旅游委员会”，为医疗旅游相关领域基础建设、设备购置等提供税收激励[2]，同时制定《马来西亚：我的第二故乡》国家战略，规定“世界各地人士只要符合一定条件，可凭多重入境签证，在马来西亚无期限居留”[3]。2009年，马来西亚卫生部创立了马来西亚健康旅游委员会（MHTC），卫生局出台文件规定医药从业者的专业资格均需要获得国际承认。马来西亚移民局《2014落地签政策》提到，“落地签仅适用于中国和印度公民，仅适用于从新加坡和泰国（第三国）入境马来西亚的游客”。

1.5 中国台湾地区

中国台湾地区近年来积极推动医疗旅游，主要政策措施见表1，组织框架见图3。

1.6 政策比较分析

亚洲部分开展医疗旅游国家医疗旅游政策颁布情况见表2。

1.6.1 国家层面。马来西亚设立保健旅游委员会，创立MHTC，推动发展医疗旅游；泰国政府为医疗旅游制定相关认证法规及法令；印度成立国际医疗旅游协会并制定政策鼓励民营资本投资医疗设施；新加坡制定了新加坡国际医疗计划，房地产委员会推出医疗旅游寄宿计划，推动新加坡发展为亚洲医疗中心；中国虽然“一带一路”政策推动医疗旅游业发展，但尚无全方位、成体系的方案，仅有一些试点政策，如海南设立博鳌乐城国际医疗旅游先行区等。

1.6.3 医院层面。马来西亚推动医疗曙光计划，医院取得官方认证，分别与世界医疗保健中心建立合作。泰国医院设立国际医疗协调办公室，支持多种语言翻译并提供特殊饮食。印度医疗机构发展医疗外包并与药物公司合作开展药物临床试验；与国际保险公司签署协议，并接收国际病人。新加坡医院增设国际病人联络中心；百汇康护集团参与JCI等级评审。中国新疆部分医院成立国际医疗部；海南省与俄罗斯、瑞典、奥地利、哈萨克斯坦等国家签订了《中医国际疗养和进修带教合同》。

1.6.4 社会层面。马来西亚医院与旅行社组成观光医疗团队，通过宗教力量吸引回教徒观光医疗。泰国银行业、保险公司、旅行业、航空公司组成异业联盟。印度媒体大力宣传医疗旅游；建立行业标准和价格体系；发展风险投资。新加坡新闻媒体大量报道医疗旅游新闻；航空公司推出廉价医疗旅游机票；第三方服务公司积极引导消费者。中国大陆国际医疗旅游研究正在起步阶段；随着各地医学园区的建立以及医院国际医疗部的设立，少数媒体开始关注医疗旅游。中国台湾地区保险业、餐饮业、旅游业异业联合，同时为医疗旅游者提供多语言翻译服务。

上述国家和中国台湾地区开展医疗旅游的政策和措施有以下共同点： (1)成立专门负责开展国际医疗旅游的行政部门或组织。马来西亚政府设立“国家推动保健旅游委员会”；泰国政府打造观光医疗同步发展养生保健旅游与医疗旅游；印度政府成立了国家医疗旅游业协会；新加坡旅游局设立国际医疗组，专门负责开展医疗服务业务；中国台湾地区成立了医疗服务国际化专案办公室。(2)制定政策支持医疗旅游的发展。泰国提出打造亚洲健康旅游中心、亚洲健康之都的目标；马来西亚则打造国家战略；新加坡政府提出“打造‘世界首选的医疗保健目的地’的标语”；印度国务院贸易产业部制定了，强调“消减医疗设备进口税，降低医疗机构的成本”；中国台湾地区则制定了医疗服务国际化计划。(3)统筹协调，各部门有效联动。马来西亚卫生部创立了MHTC，并与旅游部、私立医院联合会密切合作；泰国各部委分工清楚，全力配合推动观光医疗相关项目；印度国家旅游行业管理机构、医疗卫生管理机构、旅游经营商等医疗保健相关组织，着手联合在旅游中提供医疗保健服务；新加坡经济发展局、企业发展局、旅游局以及城市建筑局多方联动，统筹医疗旅游的发展。

根据研究需要，设计了《国际医疗旅游医疗机构现状调查问卷》。调查问卷包括主观题与客观题，涉及宏观政策、准入政策、运营服务以及评审评价等。通过专家论证与预调研之后，采用分层随机抽样方式，在三亚中医院、南方医院、海南中医院、北京和睦家医院、中日友好医院和解放军总医院，以医务人员为对象，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156份，回收率52%，回收问卷有效率100%。

2.2 问卷分析

调查显示，仅3%的调查对象知道我国颁布了与医疗旅游相关的法规或政策；78%的调查对象不清楚医院的上级政府或部门是否有开展国际医疗旅游的相关计划；81%的被调查者不清楚医院是否有开展国际医疗旅游相关的实施方案或规章制度。当问及“所在医院是哪个部门主要负责推动国际医疗旅游业务”时，36%的被调查者选择“国际医疗旅游部”，33%的被调查者不清楚哪个部门负责。该比例远大于选择“医务处”的比例（13%）和选择“院领导直接负责”的比例（18%）。

在“我国开展医疗旅游的优势”认知方面（多选），23%的被调查者认为旅游资源丰富，22%的被调查者认为中医疗养养生有优势，17%的被调查者认为我国的医疗技术水平有优势（图4）。然而从原始数据可以看出，占比最高的“旅游资源丰富”选择人数仅为84人（调查总人数156人），这说明被调查者对中国开展医疗旅游没有足够的信心（图4）。

在“我国开展医疗旅游的劣势”认知方面（多选），被调查者认为我国医疗旅游的劣势主要集中在缺乏相应的人才队伍、语言沟通存在障碍、缺乏相应的法律规范以及服务观念滞后。其中，78.2%的调查对象认为我国开展医疗旅游缺乏相应人才，76.3%的调查对象认为语言沟通障碍是制约我国开展医疗旅游的瓶颈。总体而言，大多数调查对象认为我国医疗旅游劣势明显（图5）。

在“医院开展医疗旅游的动力”认知方面（多选），33%的调查对象认为院领导重视是医院开展医疗旅游的主要动力，27%的调查对象认为上级部门的要求促使医院开展医疗旅游服务，仅有19%的调查对象认为医院是根据自身发展需求来开展医疗旅游服务的。可以看出，调查对象对医院开展医疗旅游服务的原因不明确（图6）。

在“开展国际医疗旅游应该制定的配套政策”认知方面（多选），调查对象的选择集中在加强立法工作、加强人才队伍建设、制定准入与监管机制以及简化手续和制定行销开发机制。78.9%的调查对象认为应该加强人才队伍建设，66.7%的调查对象认为应该通过行销来推出中国自己的医疗旅游品牌；其他选项对应的调查对象人数也都超过总人数的一半。

2009年以来，国务院办公厅、各部委、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及部分地方政府，总共出台了20多个与医疗旅游相关的文件，分别涉及到开放社会资本办医、发展中医健康旅游以及医疗旅游先行区的优惠政策等方面。

《关于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指出，“实行‘非禁即入’。凡是法律法规没有明令禁入的领域，都要向社会资本开放；凡是对本地资本开放的领域，都要向外地资本开放”。该文件首次提出将社会办医疗机构纳入财政资金补助范围，并通过完善政府投资补助政策支持社会资本办医。

《关于促进中医药健康旅游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指出，“到2020年，中医药健康旅游收入达3000亿元，在全国建成30个中医药健康旅游示范区”。该文件提出了8项重点任务，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和国家旅游局也将联合开展中医药健康旅游示范区创建工作。

《中医药健康服务发展规划（2015—2020年）》要求发展中医药健康旅游，培育发展中医药文化和健康旅游产业；促进中医药健康服务相关支撑产业发展。

《关于促进社会办医加快发展的若干政策措施》指出，“各级相关行政部门要按照‘非禁即入’原则，全面清理、取消不合理的前置审批事项；鼓励有条件的地方为申办医疗机构相关手续提供一站式服务”。该文件加强了社会办医疗机构的医疗质量监管，创新并完善监管机制，切切实实地扶持社会办医。

《国务院关于推进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发展的若干意见》指出，建设富有海南特色的旅游产品体系；依托优势资源，发展特色旅游产品，进一步优化旅游产品结构。

《海南博鳌乐城国际医疗旅游先行区医疗产业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4年》指出，允许境外资本办医疗机构，逐步取消合资或合作医疗机构外资股权比例限制，逐步放开境外资本在先行区设立独资医疗机构。

海南省《关于快速发展医疗旅游的思考和再建议》提出成立行业协会，并把医疗旅游作为一项产业加以管理，规范医疗旅游服务流程。

从目前已有的文件可以看出，国家已经从社会资本办医、发展中医健康旅游以及开放医疗旅游先行区优惠政策等方面着手推进医疗旅游发展，但与国外成熟的医疗旅游体系相比，既缺乏系统性也缺乏全面性，具体表现为文件少、范围窄、集中度不高、针对性不强。宏观层面上，政府出台的文件中几乎没有专门针对开展国际医疗旅游服务的，仅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出台了中医药健康旅游的相关文件；微观层面上，虽然《关于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取消了对社会资本办医的限制，但在政府投资补助方面还有待完善，缺乏实实在在的鼓励措施，因而社会机构多持观望态度；再者，已出台的文件大多停留在鼓励社会资本办医、发展高端医疗并吸引国外病人的层面，尚没有与丰富的旅游资源紧密结合，也未涉及配套的多元化的健康保险服务，呈现孤岛状态。另外，开展医疗旅游对执业人员的外语能力应有严格的要求，国家部委尚未出台与之匹配的准入标准，也缺乏行业协会的管理规范。因此，我国亟待加快制定与医疗旅游相关的宏观政策。

为推动我国国际医疗旅游产业全面、快速、健康发展，科学的顶层制度设计、政府的推动与鼓励是根本保证，也是关键。首先，在管理体制、机制方面需要创新和突破。建议国家成立国际医疗旅游产业发展与规划委员会（以下简称“发规委”），由卫生、旅游、商务、保险、发改、外交、公安等相关部门共同联合组成统筹机构（办公室设在卫生计生委内）。其次，可借鉴我国台湾地区做法，在上述委员会下建立非官方或半官方性质运行平台，具体负责进行计划、引导、指导、协调及大项目实施。同时，充分发挥专家学者智库作用，在发规委内设立全国国际医疗旅游产业发展与研究专家委员会，以构建一个多元、专业、高效的以产、官、学、研为一体的“联合舰队”，共同深入开展调查研究，制定政策，化解矛盾，进而有力推动我国国际医疗旅游服务产业快速、健康、可持续发展。

4.2 制定国际医疗旅游相关政策和制度

制定促进我国国际医疗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宏观配套政策，并从准入、运营、评价、监管等方面制定配套制度。第一是准入制度。让医疗单位、旅游单位和从业者在竞争中遵循基本规则运作，引导相关机构开展国际医疗服务认证。第二是运营流程。国际医疗旅游服务运营流程是一项较为复杂的工作，除医疗机构基本运营和服务流程以外，还要把国际化服务和非医疗服务元素设计进去。第三是评价体系。制定相应评价标准评价医疗旅游机构服务运营的结构、过程与结果质量；评价可以由第三方机构操作。第四是监管体系。监管体系一定要由政府负责，应尽早着手制定有关医疗旅游的法律法规，加强市场行业监管力度，为医疗旅游运营的顺利开展营造良好的市场环境。通过制定医疗旅游管理政策和制度，促进我国国际医疗旅游市场快速、有序、可持续发展。

4.3 积极进行国际医疗旅游试点

以医疗体制改革为动力，以相关政策、规划为依据，解放思想，开拓创新，在总体上不影响公共医疗卫生资源合理配置和合理使用的大前提下，探索在可控范围内放宽政策。确定几所拥有高端医疗资源的公立医院以PPP模式先行先试，并在政府严格、统一调控与指导下尽快启动国际医疗旅游服务试点工作，以弥补当下民营高端医疗资源严重不足而无法开展国际医疗服务的缺陷。取得经验后，逐步扩大国际医疗旅游服务市场。另一方面，加大鼓励民营医院开展国际医疗旅游服务的政策力度，以推动我国国际医疗旅游产业迈开第一步，并健康、快速发展，为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为我国产业结构调整，为配合供给侧改革，为“一带一路”战略目标做出贡献。

4.4 加强国际医疗旅游人才队伍建设

（1）加强国际医疗旅游管理人才队伍建设。从国际医疗旅游主管部门（卫生局、旅游局）和医疗机构选送部分人员赴国际医疗旅游开展较好的国家和地区进行系统学习和培训，更新观念，提高管理能力。（2）加强国际医疗旅游服务人才队伍建设。对医疗机构、旅游部门相关服务人员开展业务培训和语言培训，为国际医疗旅游服务提供人力资源保障。

4.5 创建特色中医保健国际医疗旅游品牌

在做好市场系统调研基础上，结合中国特色，研究开发出系列医疗旅游产品，丰富中国医疗旅游产品体系。目前国际医疗旅游竞争较为激烈，我国可以充分发挥医疗技术水平优势，结合创建中医保健国际医疗旅游品牌，建设一批集医治康复、养生保健、观光休闲、娱乐等为一体的中医保健旅游点，积极开拓中高档医疗保健旅游市场，形成独具特色的医疗旅游品牌，吸引更多国外旅游者的目光，形成中医保健文化潮流。将已初具规模的中医药旅游做精做强，打造成为中国医疗旅游的品牌产品并打入国际市场。

4.6 重视国际医疗保险制度

国际医疗保险制度的建立与国际医疗旅游服务的运行关系紧密。相关部门需引起高度重视，并主动引入、布点运营。

4.7 加强医疗旅游学术研究

国际医疗旅游对我国而言是一项新兴产业，在开展和推进该产业过程中必须加强相关研究工作，做到研究、试点与顶层制度设计相结合，避免盲目决策、粗放设计，以求积极、稳妥、有序地推动该产业发展。目前，国家相关部门和学者已经重视这方面的研究。2013年国家卫生计生委医政医管局委托清华大学医院管理研究院，主持并开展了《中国国际医疗旅游服务及准入与评价模式研究》的课题研究，现已结题。2013年11月由刘庭芳教授发起成立了中国国际医疗旅游联盟。2016年1月，中国医疗保健国际交流促进会正式成立了国际医疗旅游分会（挂靠于清华大学医院管理研究院），以此推动我国医疗旅游事业的发展。建议由相关政府部门牵头，组织相关高校研究机构、学（协）会、医疗机构等进一步深入、系统地开展该领域相关研究，为国家进行顶层制度设计提供决策依据，为相关部、省、市开展试点工作提供参考。

4.8 大力宣传推广中国国际医疗旅游

优势并不能天然地形成市场，国际医疗旅游起步早的国家都认识到对医疗旅游进行宣传推介的重要性。匈牙利2003年旅游主题是“健康旅游年”；新加坡旅游局在印度尼西亚8个城市举行路演，沿途推广新加坡医疗旅游产品，希望通过路演在印尼游客心目中建立首选度假目的地和高质量医疗城市的形象；印度通过一年一度医疗旅游博览会推广本国医疗旅游产品。总体而言，中国医疗旅游在国际上还鲜为人知，市场促销意识也不够强。建议医疗主管部门联合旅游主管部门、医疗机构及相关政府部门加强宣传，积极运用一些目前国际上先进的营销方式，如网络营销、体验营销等，按市场规律通过媒体和舆论导向促进我国国际医疗旅游快速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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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hee H.Medical Tourism in Malaysia: International Movement of Healthcare Consumers and the Commodification of Healthcare[EB/OL].(2007-11-25)[2015-1120]. http://www.ari.nus.edu.sg/docs/wps/ wps07_083.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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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刘宜君.观光医疗与国家竞争力之分析[C].中华国家竞争力研究学会会员大会暨海峡两岸政府竞争力与治理绩学术研讨会,2007.

通信作者

刘庭芳：清华大学医院管理研究院院长高级顾问、教授、研究生导师E-mail：[email protected] [收稿日期 2016-02-16](责任编辑 郝秀兰)

基金项目：国家卫生计生委医政医管局2015年委托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