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圆梦飞行早期,饮食是优雅而充满代表性的。据烹饪历史学家瑞查得·福斯考证,第一份被送上空中的饮料出现在1783年——在第一具氢气球上,人们当着本杰明·富兰克林的面,“嘭”地一声撬开了香槟瓶上的软木塞,为成功干杯!
随后,吃很重要的观点,被英国贵族从地面带到了空中。1820年,人们离开伦敦,飞往680千米以外的德国。作为英国贵族,他们随身携带着波特酒、香槟和50千克食物。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不清楚自己要在空中停留多久。在当时,空中烹饪的过程如同探险一般。比如,自从搭乘氢气球上天开始,咖啡因“中毒”不浅的欧洲人就“机智”地找到了煮咖啡的“好办法”——利用生石灰与水反应释放的热量就可以了呀!
除了这些十分会玩的热咖啡“真爱粉”之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在飞机上只能吃到冷食。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受制于航空业的规模。当时,航空器并不普及、飞行员也寥寥无几,与之配套的是每架飞机仅有30个座位的运输能力。
一战犹如生长激素,迅速催化了航空业的成长。战争的压力,不仅让人类拥有了更大,也更加可靠的飞行器,还培养出了成千上万名的合格飞行员。不过,由于物资稀缺和经济困顿,航空食品在此时并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便是授命从伦敦飞往印度的英国空军,也只能用篮筐携带食物,凉着吃。
上世纪30~40年代是航空史上的一大进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不少城市都兴建了机场。此时,飞机餐也发生了变化。在二战期间,军队不仅发明了冷冻食物,还找到了将所有食物放在一起加热的新方法。这要借助一个先进的手推车,不论是在被送上飞机之前还是之后,只要将其通电,它就可以保持低温。在飞行途中想吃东西之前,再将其烤箱加热就可以。
至此,人类的空中烹饪结束了天马行空的创意阶段。随着航空业进入规模经济阶段,我们所能吃到的,就只有“越热越好”的食物了。
在航空领域,飞机餐的品质,是个谜一样的存在。一方面,乘客不断吐槽各种“份饭”太难吃;另一方面,航空公司却表示,自己一直在不断更新菜色和开发新品。
曾经,航空公司总是在向旅客传达一个观点,在航线空前密集的今天,飞机餐有充足的理由变得难吃。比如,所有肉类都必须放弃口感,剔除骨头,以防止旅客被噎住;所有米饭都只能或松散、或软烂,因为它们必须在蒸熟后,被瞬间冷却到一定温度以保证不会变质,即便是五常大米口感也不复存在。
此外,为了保证所有人的“生存环境”,带有特殊气味食物,不能提供,比如能遮盖住一切香水味道的韭菜;容易让人肠胃气体发酵食物,也不能提供,比如栗子。但是,航空公司所列举的这些理由,真的与“可口食物”相互冲突吗?反正,历史不是这样记载的。
曾经,航空公司会提供20种不同的餐食服务给乘客,比如海鲜盛宴,印度素食,奶蛋素食……此时,你有非常丰富的选择,航空公司也卯足了劲提供特色服务。比如,美国西部航空在前往墨西哥的航线上设有甜点吧。该公司的奇葩促销服务非常有名,比如“狩猎早餐”。他们的餐车上用录音机播放军号和狗叫声,而空姐则打扮成狐狸的样子去“追捕乘客”。换句话说,那时如果有哪一家航空公司敢将鸡肉饭或者牛肉面端给乘客,那么他一定是不想干了。
不久前,在某航空公司的新品品鉴会上,我意外地发现,飞机餐并非必须难吃——甜品到主菜,这些“隔夜饭”让在场所有人赞不绝口。我找到主厨,问出自己长期以来耿耿于怀的问题:“为什么在搭乘航班时,我只吃到过鸡肉饭、鱼肉饭、牛肉面和烧饼?”主厨则反问我:“你通常都在什么时间飞?飞往哪里?坐在什么舱位?”根据他的说法,在航程不到两个小时的短途航线上,除了正餐时间外,你只能以简餐充饥,比如一个面包或者一个烧饼。如果你想知道一家航空公司的真实配餐水准,就去试试该航超过8个小时的洲际航线。因为这些航班上不仅配餐充足,空乘们也有足够的时间“二次烹调”食物,比如仔细加热牛排,重新烘烤小面面包,甚至连摆盘这样的细致活也可以在狭小的机上厨房里为每一位头等舱乘客定制。
此外,如果是前往欧美国家的航班,你还可以考虑体验一下两舱的服务,因为西餐比中餐更适合作为航空食品。不仅如此,很多航空公司还会给你提一些供知名品牌的巧克力和葡萄酒,这些远非是一个布丁或者一盒酸奶所能比拟的。
确实,对于绝大多数中餐来说,在速冻和隔夜之后加热食用,实在很难令人提起胃口。而禁止使用明火的空中厨房,更令中餐感到尴尬。毫无疑问,两舱旅客的餐食待遇从未遭遇过断崖式下降。对于这些重要客人的需求,航空公司每年都会举行新品品鉴会,向代理商和媒体公布他们未来一段时间的航空菜单。他们会根据时令,从热菜、到甜点、再到中途小吃以及餐后巧克力分别进行调整。比如,就甜品而言,如果搭乘头等舱的,你可以在不同季节分别吃到,提拉米苏、芒果慕斯、巧克力慕斯以及芒果巧克力慕斯。此外,不同的航空公司还会根据不同的航线提供特色服务。比如,全日空会在亚洲航线上配备电饭煲,以解决速冻米饭的口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