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15年,南无有各大网站的巡演,也会在各大音乐节亮相,还有一个关于心灵音乐的大的专场,这是他们一个大目标,估计实现了 就又要到明年春天了。
3.此外,南无还认识很多国外的经纪人,他们有出去秀秀平民摇滚的意愿,但是据主唱刘相松说:这一定要准备妥当,因为咱是一个 要面子的民族,南无是一个要面子的乐队。
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南无带着他们出道以来的第三张原创音乐专辑《春来了》在这场春意盎然的演出中复苏着他们的摇滚梦,依旧是怪怪的五味杂陈的调调,依旧是他们称之为“南无文艺”的风格。耳熟能详的老歌和专辑中人气爆棚的新歌贯穿其中,《春来了》《好汉歌》《一梦心经》《在哪边》轮番搅动着乐迷们躁动的情绪。
怪
很多人听“好歌曲1”中刘相松那首让蔡健雅转身的《春来了》都会觉得怪,调子怪,唱法也怪,但好玩,甚至好听,还有那么点“神曲范儿”。有些歌走心,有些歌走肾,听罢《春来了》你可能一时间搞不清它要走哪儿,就是印象深刻。
好,咱就说说南无的“怪”。
大体总结下,南无怪在风格和唱法,而这两方面都与主唱刘相松脱不了干系。说风格先说名字,话说南无乐队为何取名“南无”?“南无”在佛教中是归一的意思,归一换一个世俗点的理解是“信服”,刘相松作为一个佛教徒,他信服生活,信服音乐,在他的信条中,有生活就一定会有音乐,有音乐就一定会有生活。
南无乐队的名字听起来够玄妙够高冷吧?但其实他们的风格真不是这样子的,这还要说刘相松,说他的唱法。我说嘿刘相松,你履历表上写着四川音乐学院毕业,唱戏曲,太厉害了吧。玩乐队的没几个人有这项技能吧?刘相松说,嗨!哪儿啊,什么学啊,从小就听。原来刘相松从小在姥姥身边长大,家里没有录音机,就只能跟老人们听戏,还时不时地看草台班子演一出解解馋。由此,“入戏”太深的他组了乐队后一张嘴就是那么个古典加流行的“怪调调”。“就像一锅粥,有大米有小米,然后现在它们都成糊糊了,”刘相松解释得很接地气。《春来了》就是这样一个“糊糊”,把“糊糊”换个词就是“南无文艺”。“南无文艺”咋一听很晦涩很难懂,但你就知道等于“糊糊”这个意思就好了。
你听南无有没有想到另一支乐队“二手玫瑰”?没有的略过,有的话我们继续探讨。要说相似呢,主要还是因为两个乐队都有不同的音乐元素嫁接,上面刘相松说他们是“大米加小米”,也就是戏曲加摇滚,那二手玫瑰呢?可能就算是东北二人转加摇滚乐,也许就是“红枣加山药”?料不同,但都是一种融合的尝试。不过刘相松有话说,他说:“南无没有二手,南无是南无,二手是二手。我们比较强的地方叫摇滚,比较弱的可以叫邻家他大叔二叔的表演之类……”邻家的,听听,这就是不同,南无是邻家的。
逗
邻家他大叔二叔们是一群非常有意思的人,他们会在歌中把各种不相干的东西拽到一起,他们会唱到倚天剑和LV,会非常深情地谈论梦遗,喜欢提大美人和好汉,然后是中国心、梦想和天地之类的大选题。他们真的什么都唱。
大俗即大雅,大雅即大俗,南无在雅俗之间的游走,要靠刘相松编曲和全乐队的分工配合。负责和声和小打击乐的张硕是大家的“欢乐果”,舞台上他负责无厘头式的搞笑,经常穿一身粉色的连衣裙抹着红脸蛋带着蛤蟆镜。“老刘会出个底子,会先拿个吉他给我们唱,等他唱完大家就想着往里加点什么。相当于他给了一个模特,我们一起打扮她。我负责肢体语言的加入、配置、打扮、再加一些小打击乐,老刘为我量身打造了现在的风格,”张硕在台下说话很普通。
南无乐队的每个成员都自称一个小世界,比如人称“斗笠哥”的贝斯手磊子,他不仅是刘相松的亲弟弟,还是国家特一级厨师~斗笠哥说:“看见我们就像一堆美食,花花绿绿的。”于是,南无乐队又往色香味俱全的道路上迈进了一步。谈到好歌曲导师蔡健雅,刘相松的第一反应竟然也是吃!他说自己私下里与蔡老师互粉交流烘焙,好吧,谁不知道每个大男人都有一颗女人心呢。
亲
“我们这个乐队风格很多,但是各有风格中又有一个主线就是亲民。我们的音乐倒是次要,最主要的是乐队每个人的状态……就像今天现场来的人一定跟我们是朋友,都是从全国各地过来的朋友,他们来自满洲里、宁夏、大西北……”演出前刘相松对记者说,然后指了指身边朋友们带来的酱猪蹄子和洋酒。
南无特别受欢迎的原因一大半是因为他们爱生活,他们的音乐也来源于生活。“我一直觉得我们这个还是比较奇怪的音乐,但是后来我发现我们有上至69岁小至4岁的歌迷。所以我认为就是平易近人的生活带给我们的。我们希望大家接受我们这样一个生活化的音乐,”刘相松说。
生活中的元素给南无的音乐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你在南无的作品中也可以看到当下的热门词——二环路、雾蒙蒙的蓝天、禽流感……包括非常火的《春来了》也是刘相松在寒冬的北京如厕时写成的。刘相松写歌不需要到一个很高端的地方旅行,他就炒菜做饭过日子,然后歌就来了——“我们是一群非常普通的搞摇滚的人。我们过着普通的生活,没有因为摇滚乐变得太高也没有因为它变得太低,我们延续着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像普通人一样做饭,像普通人一样按部就班”。
我又问刘相松摇滚是什么?他摸着头说:“其实我并不理解中国摇滚,但我理解生活。因为理解生活,所以搞了摇滚乐,所以现在把摇滚乐搞得那么生活。”
正
这个正,是说南无乐队倡导正能量,虽然这个说法有点俗,不过他们确实是这么干的。
以下是来自刘相松同学创作《春来了》的口述:
我就住在东四十条的胡同里,厕所在外面。天冷,没有时间穿衣服就出去上厕所,真的冷啊,那时候就想春天什么时候来啊!当时环境差,心情也差,但同时也感受到了“春天来了”这几个字的宝贵,于是只能在心中描绘美好的画面:春天来了,花开了,可以露营了。《春来了》这张专辑的封面是一个小男孩放着一个风筝,风筝上有一个小女孩,这就是当时心里的颜色。还记得小时候那个描绘“春”的插画极简单,就是一个小孩看着一个小燕子飞过来。其实,天气永远都没变,变的是人心,所以我们要变得再天真无邪一点,向往美和幸福。
刘相松同学的正能量绝对爆棚,听他说完以上这段话我激动得想哭。春,在我的感知中其实早已乏味了,小燕子什么的都想不起来了,一到节气就知道喝梨汤降燥。
刘相松自然也是心态非常好的人,他大大咧咧,谈到去“好歌曲”比赛,他说:“其实我去这个节目不是太紧张,对于谁转头也不是太在意。不过,蔡健雅的转头对于我们来说好的一点在于我们这个音乐原来不是很多人能够接受的,是需要一个平台把它推出去的。我们得到了更多人的关注,更多人来live house看我们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