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风险增大
8月21日,科亨就8项指控向检方认罪,其中两项罪名是违反竞选资金法律。科亨在庭上称,2016年大选期间,他按照“一名公职竞选人”指示并与其合作,向公众隐瞒信息从而干预选举。他虽未提及特朗普名字,但实指他按特朗普指示支付绯闻封口费一事。
同日,特朗普前竞选团队负责人马纳福特被判8项税务和银行诈骗罪名成立。下月马纳福特还将在华盛顿联邦地区法院受审。这两宗案件的进展,无疑是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米勒的重大胜利,增强了这位主持通俄门调查的检察官的司法威信。
尤其是科亨的供词,使特朗普面临双重法律风险:若科亨所言被坐实,既然支付封口费干预选举违法,给科亨下达这一指示是否同样违法?二是特朗普曾几度就封口费问题表态,是否构成总统对公众撒谎?
面对汹涌的舆论质疑,特朗普全部予以否认:马纳福特定罪“与我无关”;科亨“编造故事”;米勒调查是“政治迫害”等等。
暂未伤及根基
美国历史上,现任总统从未受到刑事指控,起诉总统是否合宪也富有争议。从美国制度和司法传统看,特朗普被起诉可能性很小。至于弹劾,与其说关乎法律,不如说关乎政治,取决于共和党、民主党间的角力。
将于11月举行的中期选举结果显得尤为重要,民主党需要在国会取得优势,才能对特朗普的执政权构成威胁。米勒调查的进展是另一个重要因素,目前的调查进展尚不足以动摇特朗普的执政根基。
马纳福特被定罪和科亨认罪当晚,特朗普按原定计划参加西弗吉尼亚州支持者集会。会场上,特朗普的“铁粉”们依旧热情高涨。不少支持者告诉媒体,他们不关心特朗普上任前做了什么。
不过,科亨为特朗普服务多年,他认罪意味着米勒的调查突破了特朗普的核心圈。从“通俄”、撒谎、妨碍司法,乃至有无逃税等经济犯罪,米勒调查范围广泛,特朗普所受牵连越来越深,调查的悬念也越来越大。
影响中期选举
中期选举前,米勒调查势必还会有新动作和新进展。9月,华盛顿联邦地区法院将开始审理马纳福特,重点将是他未经登记为亲俄的前乌克兰政府所做的游说工作。
如果马纳福特更多罪名成立,即便不涉及特朗普本人,也会对特朗普阵营造成不利政治影响。而米勒调查每一步进展,对两党中期选举选情,特别是两党温和派选民参与投票意向及独立选民态度,势将产生重要影响。
鉴于米勒调查对中期选举选情的影响,特朗普及其律师团队持续攻击米勒调查团队,以削弱其公正性与可信度。民主党则打出“保护米勒调查”的口号,防止特朗普政府或共和党方面阻碍米勒调查。
在中期选举策略上,民主党以制衡“腐败的共和党”为旗号,号召选民投票,同时也慎打“反特朗普”牌,不轻言弹劾。共和党方面,特朗普牢牢占据主导地位,以保护基本盘为主。各方政治角力下,米勒调查的水越来越深,能否澄清真相,定纷止争,还是未知数。
□8月27日《新华每日电讯》徐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