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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北纬 80 度——北极探险日记

作者:岷山雪

儿时的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去到了美丽的北极,这也就成了我一个多年的梦想。今年我给自己放了一个假,约了几个好朋友,年初报名申根签证,然后做关于北极的功课,并做好各种准备。

9月初从成都起程到上海,经丹麦的哥本哈根转机挪威的奥斯陆,然后再飞到位于北纬78度的挪威的斯瓦尔巴群岛首府——朗伊尔城。一共飞了4趟,全程耗时约8 0小时,最后于当地时间16时在朗伊尔城登上我们这次的探险船——海精灵号冰级游轮,开始了我的放飞心情北极探险之旅。

第一天

行程:在朗伊尔城登船,将在挪威、丹麦及冰岛三国的冰海区航行,在斯瓦尔巴群岛和东格陵兰岛多次登陆,结束于冰岛北部的阿克雷里。海精灵号是一艘豪华典雅的高级极地探索客船,总吨位4 0 0 0余吨,配备有救生船4艘,最高航速14 . 5节,冰级为1D。这艘船为我们提供了安全方便的探险游的交通工具。我们两人住一间客房,面积约30平方米,生活设施齐全。登船后进行了安全培训和逃生演练,晚上船长为我们举行了欢迎酒会。

我们的首站斯瓦尔巴群岛是挪威的属地,总面积6 . 2万平方公里,居民约3 0 0 0人。首府朗伊尔城位于群岛中的最大岛斯匹尔伯根,是一个美丽如诗如画的海岛,大约有人口10 0 0人,早期为一矿产重镇,更是古往今来探索北极的主要基地。

当天,我们的游船启程,在北冰洋开始了我的北极探险之旅。北极是指地球自转轴的北端,而北极地区是指北纬66°34′北极圈以内的地区。北极与南极不同,北极是海洋,周围环绕的是陆地;而南极是陆地,周围环绕的是海洋。北极地区虽然也是冰雪世界,但是其冰雪总量只接近于南极的1/10,且大部分集中在格陵兰岛的大陆性冰盖中。而北冰洋(Arctic Ocean)是世界上最小最浅和最冷的大洋,大致以北极圈为中心,位于地球的最北端,被亚欧大陆和北美大陆环抱着,有狭窄的白令海峡与太平洋相通;通过格陵兰海和许多海峡与大西洋相连,面积仅为1475万平方公里。

第二天

游船在北冰洋航行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抵达并登陆新奥尔松,这里是国际北极研究中心基地,有15个国家的北极观测站。我国于2 0 0 4年在这里建立了拥有全球极地科考中规模最大的空间物理观测点——中国北极黄河站。斯瓦尔巴群岛是挪威的领土,为什么我国能够在这里设考察站呢? 原来,1920年由挪威、英国、美国等18个国家在巴黎签订了斯瓦尔巴条约,192 5年,中国、前苏联、德国等33个国家也加入了该条约,成为条约的协约国。该条约规定,挪威对斯瓦尔巴群岛“具有充分和完全的主权”,但各缔约国的公民可以自由进入,在遵守挪威法律的范围内,从事正当的生产和商业以及科学考察等活动。所以,我国作为《斯瓦尔巴群岛条约》缔约国,具有在该地区建立科学考察站的法律依据。我们参观了中国北极黄河站,在黄河站大门口摄影留念。由于考察队员都到冰川上去搞极地的科学研究,黄河站的康站长接待了我们,介绍了基本情况。同行的朋友高兴得在雪地上跳跃,差一点跳到天上去了。

在海上巡航或登陆时乘坐橡皮艇,有时候由于风浪很大,浪花会溅到了皮艇上,有几次都溅得我们浑身湿透,这时候就特别需要注意对相机的保护。

在极地登陆前,要做好全身衣物包括相机背包衣服鞋子的消毒除尘工作,不能把任何不属于极地的物种带上北极大陆。同样,每次回到船上,都要清洗靴子上的沙砾,避免把北极的物种带到不属于它的地方,破坏生物链的平衡。

在整个行程中,除了观风赏景和拍摄外,游轮上的学习和生活还是安排得蛮丰富的,有国内来的知名科学家高登义教授讲科普知识,还有船上的地质、生物、历史、鸟类等专家讲课,让我们增长了很多的知识。每天晚上还要对当天的探险活动进行总结,并预报第二天的基本安排。

第三天

今天在北冰洋冰区巡游,上午乘橡皮艇登上一个叫低岛的海岛,看见了野生的大海象。它们一群几只躺在一块冰上,懒洋洋地享受着生活,对我们的造访根本不屑一顾。这是此行中最令人兴奋的时光之一。海面上会忽然冒出几只海象,露着长长的牙齿,向我们打望。它们有时候会接近到让我们有些恐惧的地步,甚至看得清它们红色的眼睛和胡子上的水珠。出于安全和动物保护的考虑,我们不能离这些海洋动物太近,要保持相当的距离观察和拍摄,以免打扰了它们。

下午坐橡皮艇游海冰区,并轮流登上一块约200平方米的北极海冰,在海上浮冰享受北极熊和海豹的“待遇”,并拍摄留念,据说登上北极海冰的人不到5 0 0 0人。巡游时我看见并拍摄到一只躺在浮冰上休息的髭海豹 (Bearded Seals)。这种海豹非常珍贵,比北极熊还难见到,只可惜距离太远,用30 0毫米的长焦镜头都只能拍摄到它的倩影,当我们的橡皮艇慢慢接近它时,它噗嗤下水了。

巡游回来,探险队组织了一场北冰洋的跳水冰泳活动。当时的室外温度0度,海水温度0. 5度,蓝得有些发黑的海水看起来显得很深邃,全船有17人跳下去了。据跳水的朋友介绍,刚跳入水中,感觉有上万根钢针在扎皮肤,完全是毅力支撑自己在海水中游了十余米,上船后全身酸软无力,用热水冲很久才缓过来。船长给他们颁发了证书,上面称他们是“丧失基本判断能力,脑子进水的英雄”。而我没有敢去呈能当这个英雄,成了一只来到北极的“狗熊”。不过,我也为朋友们记录了他们精彩的壮举。

当天下午,我们的船在东经14°45′进入到了北纬8 0°37′,船方和探险队拿出香槟酒,我们在船的前甲板上举杯相互祝贺,庆祝这艘由中国人游北极三岛的包船来到了近北极点,因为在这里我们离北极点只有约1000公里了。

第四天

清晨的广播把我们叫醒,船来到了一片几万年前火山造就的被称为海雀山(Alkefjellet)的奇特的山崖。这是一个高达10 0米的纵行玄武岩的悬崖,散布着一层深色的玄武岩颗粒,这是它们在形成时,由于灼热的岩浆在侵入地表的过程中,使接触位置的石灰石重新结晶,形成了大理石。这个过程叫做接触变形。深浅不一的岩层组成了这个奇妙的景观,非常壮观。山崖上面有很多海鸟筑的巢,很多鸟儿在盘旋飞翔。本来安排要登岛,我们做好了登岛的准备,却由于天气原因被取消了,让人感到有点沮丧。

下午,我们乘橡皮艇巡游新乐平冰川。这个冰川非常壮观,在光线的斜射下,冰川体显得很坚实,白里透蓝,不过其间能观察到很多杂质的裂缝,说明冰川在形成时的冰雪不够纯净,或是在冰川流动的过程中夹带了大量的泥沙。当我们的橡皮艇巡游靠近冰川时,听见巨大的轰鸣声音,探险队员介绍,这是冰川在下降的过程中内部被撕裂。由于不知道冰川会在什么时候因上面巨大推力而崩塌入海,所以我们的橡皮艇不敢太靠近冰川体,只能保持一定的距离去欣赏和观察。回到船上,我们站在船头欣赏这一美丽的冰川,感觉是望不到冰川的两端,都在分析这个冰川究竟有多宽。晚上总结会时被告之,冰川宽7 5 0 0米,长3 0千米,高4 0 - 5 0米。哇!

这样一说,以前我们所看见的任何陆地冰川,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第五天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景色堪称壮丽,让人知道时光的轴线无法测量,自然的边界无从触及,让人明白生命的渺小与伟大,而让人心生敬畏,懂得珍惜。这种感受来自今天在北冰洋爱情海湾尽头的摩纳哥冰川。这个冰川因摩纳哥的阿尔伯特一世王子非常喜欢,上世纪初曾3次带领考察队,为这个冰川绘制地图而命名。冰川宽5000米,长约20千米,高70米。它真是自然在时光中雕刻的杰作,当我看见这座隽永有力的漂亮冰川时,顿觉山峦寂静,时光不语。hinlopin冰川和摩纳哥冰川的冰体都是蓝色的,但是颜色不同,摩纳哥冰川的冰体几乎没有杂质,其蓝色更纯更漂亮。北极地区由于冰雪很纯净,随着时间推移,冰川累积的过程中,冰被挤压,把里面的空气都挤出去了,当光线照射时,蓝光被反射,而其他的光都被吸收,所以显现漂亮的蓝色。冰川底层的冰多是最古老的冰层所在,随时间的推移和压力的增大,其中含的空气更少,而显现更漂亮的蓝色,所以,越加泛蓝的颜色一般存在于大型冰川的底部。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为我们驾驶橡皮艇的探险队员瑞安居然用中文喊道:“崩塌了!”我们赶紧向崩塌区靠近,只见冰川前漂浮着很多浅蓝色的碎冰块,漂浮的面积很大,说明崩塌的冰川体积也比较大。这几天看见并拍摄到了很多从冰川上崩裂下来的大块浮冰,有的非常漂亮,在阴天时浮冰会呈现出迷人的幽蓝色或宝石蓝色,让人惊叹不已。今天就拍摄到一块带幽蓝色调的晶莹剔透的大浮冰,其表面因为遇海水融化、风力的侵蚀,部分融化后的形态非常之美,简直就是大自然雕刻的一件艺术品,而其色调蓝得迷人,真是冰之精灵,让我们叹为观止。

由于没有发现北极熊,经过船长和探险队商量后,船调头重新北上去找北极熊。经过一片开放水域时,遇到9级风浪,风速达7 0千米,浪涌达5米,大浪拍击船头,凶猛的海浪卷上甲板,所以禁止所有的客人到夹板上活动或摄影。船上下左右摇摆,一会儿被抛到浪尖,一会儿又掉入波谷,在浪尖船头会悬空掉入波谷时,就有一种失重感,多次听到船体“嘎吱嘎吱”的声音甚至“咣当”声,许多游客担心船的安全,都去问船员,当然被告知绝对放心。船在波浪中摇曳的感觉像极了幼时母亲的怀抱,极度享受甜甜的梦。但同样的摇晃却引起了另外一部分人的极度不适,绝大多数客人都晕船,当天能到餐厅吃午餐的仅十余人,我们同桌10个人就有8人无法到场。

然而午餐后,我也没有幸免,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晚上,我们停船在以圆石头著称的C h a mp岛,原计划的登陆因为怒吼的狂风而取消了。

第六天

今天又一次进入了北纬8 0度,虽然探险队员和我们都拿着望远镜和长焦镜头,在浮冰区努力寻找北极熊,但是也只看见了几头小蓝鲸的背鳍,始终没有发现北极熊的踪影,根据行程,只得调转船头向西南方向,去格陵兰岛了。

晚上“让我们去格陵兰狂欢派对”,探险队员和我们一起带上假发,拿上各种道具,摆出各种的pose,玩得很愉快,也就暂时忘却了没有看见北极熊的沮丧。

第七天

从昨晚起,我们的船向格陵兰进发,并且今明两天都是在格陵兰海巡航。然而一夜风浪,风速达50千米,浪涌高4 - 5米,海浪拍击着我们的船,像一叶小舟在苍茫的大海上漂荡,婴儿摇床似的摆了一夜,一晚似睡非睡、半梦半醒。

早上起来,船舱外浓雾,能见度很低,船已经进入格陵兰海域。下午天气转好,这就是极地的天气特色,夕阳很美,拍摄了几张风光明信片,然后就换上长焦拍摄海鸥。这种鸟喜欢跟在船的左右和后面飞行,可能是借船运行时产生的气流滑行,同时在螺旋桨翻起的水花中找鱼吃。它们还像小孩顽皮似的,喜欢博击船体拍起的浪花。说实话,这趟旅行中见得最多的就是这鸟,每天跟在船弦飞行,陪伴我们。

第八天

今天继续在格陵兰海巡航,由于时区的关系,时钟又回拨一小时,与北京时间相差8小时。早6点钟太阳就升起来了,赶紧起床拍摄日出。

第九天

凌晨1:4 5,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和船上广播同时响起“Northern Lights”!北极光出现了!绝对是意料之外!虽然对于北极光的期待值很高,晚餐时曾经说过可能有北极光,但是大家还是信心不足,没有想到幸福来得也太快了。

我马上翻身起床,拿起昨晚就准备好的器材,跑到甲板上,果然在船的右舷发现淡淡的北极光。由于船一直在向前行使,脚架没有用,赶紧调整相机的ISO到6 4 0 0,手持相机拍摄了几张。当晚的北极光为3级(北极光分为10级,10级最强),不够壮观,然而大家都舍不得离开。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面,北极光没有停止过,只是淡淡的在天空中有气无力的晃悠。最近几天北极光出现的几率较大,到时候再好好拍摄。

早上起来,船已经到达东格陵兰岛。日出前的霞光妩媚动人,太阳冉冉升起,这时候的光线非常柔和,海面出现了很多由于冰川断裂而生成的较大浮冰,在太阳的光影下非常漂亮,与前几天的景色大不相同了。北极的日出和日落的持续时间都比较长,并且太阳根本就升不到天空,一整天都在九、十点钟的位置挂在半空,感觉一直是在眼前晃,始终是斜射的,所以任何时候拍摄都会有很好的斜长影子。

格陵兰岛位于北美洲的东北部,全岛面积2170万平方公里,大约83.7%为冰雪覆盖,是世界第一大岛。全境大部分处在北极圈内,气候寒冷。在2 0 0 9年格陵兰改制成为一个内政独立,但外交、国防与财政相关事务仍由丹麦代管的具有特殊地位的岛国,全国人口仅约6万。东格陵兰岛仍然保持着自然风貌,崎岖蜿蜒,常被冰封,是一个绝佳的野生动物栖息地。我们航行于冰地和冰川的边缘,上午在开普布鲁斯特登陆,看见了大面积的冰原和冰川泥石流的痕迹,我们还考察了冰川及冰川侵蚀过的山脉和荒原的痕迹,发现了很多北极狐的头骨和北极熊的牙齿。

下午登陆访问了依托克多米特小镇,小镇于19 2 5年建立,现在有居民50 0人,是格陵兰最靠北的小镇,与外界基本隔绝。小镇沉淀了丰富的拓荒历史和原住民的艺术与文化。其实小镇已经很现代了。丹麦政府为他们提供了房屋,修建了公共设施,汽车、机动雪地车都已经成为他们的常规交通工具,对于没有稳定工作、无收入的人还提供失业保险金。

连续几天天气都比较好,傍晚在甲板上拍摄晚霞。一轮娇羞的弯月慢慢地升在半空,日月同辉。吃过晚餐,船上搞了一个亲吻海鱼(Kiss the fish)的活动,据说能给每一位亲吻了海鱼的人带来好运。

活动刚完,就有人喊“北极光出来了”,我还不相信,认为应该在半夜才可能出现。半信半疑的走出船舱,哇,真是北极光出现了,明显比前一天晚上亮,赶紧拿上相机和三脚架拍摄。在爱斯基摩人、萨米人和因纽特人心中,绚丽多彩、奇异壮观的北极光现象曾经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是幻化于苍穹的图腾。尽管现代科学已经解释了北极光的形成原理,但是在今晚,我却宁愿相信这的确是一个神话,因为当我仰望北极浩瀚深邃的星河时,当北极光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时,就被它梦幻般的神秘光影所震撼,为大自然的奇异景色所叹服。今天的北极光真是太美了,先是靠近在地平线,然后慢慢的升到半空,色彩炫丽,阿娜多姿,在半空中跳舞,中途还出现了几次大的爆发,并且出现了绿色、黄色、紫红色等色彩,而这些都是很难得的。这些黑暗中的精灵一直在天空飞舞,持续时间到了半夜2-3点钟,激动得我们大喊大叫。总结下来,拍摄北极光还是颇有难度的,一方面对于器材和拍摄参数的要求很高,二来需要很好的运气,还有就是极大的耐心守候。希望每一个去到北欧或者北极的朋友们都有机会看到北极光这一奇异的自然景观。

第十天

今天上午我们在废墟岛登陆,这里人迹罕至,但是却有很多400-1500年前的爱斯基摩人的生活遗址。比如用于藏食物,避免被北极狐偷窃的石堆,用于扎帐篷围成圈堆砌的石头(然后用鲸鱼的肋骨作支架,用动物的毛皮作帐篷)。在岛上我们发现了一只北极兔,一身洁白,毛茸茸的,非常可爱。小东西一点不怕人,站在那里观察我们,摆pose,理自己的毛发,找东西吃,和我们相处了约10分钟。小岛附近的海面上有许多冰山,奇形怪状,神态各异,真是风景如画,漂亮至极。

原定下午3点登陆罗克洛港,由于海面上浮冰比较严重,我们的船只好掉头,从另一条线路绕过去,所以登陆时间延迟3个小时。

下午,我们在东格陵兰最大的岛屿峡湾区巡游。这里是北极地区最引人注目的峡湾区,这个峡湾的形成已经有9亿年,由冰川的切割而形成,峡湾宽30 0 0千米,深900米,非常漂亮。一路冰山众多,美不胜收。

我舍不得离开 一个人和冰山对视对话默想的时间,索性跳进了5层夹板上的热水浴缸里。船舷外是大海、雪山和冰山,在这大自然的环境里欣赏美景,享受极地旅游惬意的生活,爽啊!天是幕布,海是舞台,冰山是背景,海鸟是演员,而我幸运地成为观众。

傍晚飘起了鹅毛大雪,我舍不得天上飘落的一片片雪花,舍不得跟随我们的大船飞翔的海鸟,完美的六角形雪花落在我们的头发上、睫毛上,我们在5层露天夹板上吃烧烤和牛排。这顿晚餐再特别不过了,很惬意哦!

第十一天

一大早起来,雪已经停了,峡湾却成了黑白世界,云层很低,雾气笼罩,朦朦胧胧,峡湾的水面很静,浮冰的倒影很清晰,由于色温的关系,拍摄出一种美丽的幽蓝色调,雾里看花又是另一番味道。我们在夹板上追逐着浮冰,忙着给它们拍摄倩影,给单调的冰雪世界带来一丝暖意。借助镜子般平静的海面,我拍摄到了几块小浮冰完美的倒影,冰与水的相互映衬,构成了精美宁静的画面,那个美啊不摆了,当时心情的高兴啊不提了。

上午登陆野兔峡湾,在黑白的世界里去观察欣赏德斯高比冰川。探险队员们背着枪,拿着望远镜,站在远远的山头,随时准备应付突然发生的情况(当然是指大型野生动物),非常专业和敬业。团友们穿着鲜艳的服装,一字长蛇地行走在蜿蜒的山道,煞是好看。山道上因为积雪很滑,特别是我们走在队伍的后面更滑,需要极度小心。在一条山脊上的行走更危险,由于山脊左边是深渊,我们都开玩笑说要倒,一定只能是右边。我们来到冰原上,在山脊的尽头近距离的观察上德斯高比-上德冰川的入海部分,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但仍然能欣赏它的幽蓝之美,拿上团里带的五星红旗,在这里留下一张片作为纪念。突然“轰”的一声,前面的冰川崩塌了,又有几座冰山诞生了。

这几天天气变化很大,阴晴相伴,鹅毛大雪来助兴,气温忽高忽低,这就是极地地区的天气特点。下午登陆红峡湾,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峡湾,它的西侧大多由醒目的红色乐岩峭壁构成,并由此得名。在山顶腑瞰红峡湾美景,真是人生一大快亊,视觉很宽阔,景色很壮观,我赶紧手持相机,拍摄了一组红峡湾的接片。

在船上,我们就用长焦镜头发现半山坡上有十余只珍贵的麝香牛 (musk oxen),这是一种大型野生动物,全世界的麝香牛40%生活在格陵兰东部沿海,为分布最北的有蹄类动物。探险队立刻组织登陆,我们在雪地里爬了近40 0米的高坡去接近它们,然而由于人类和北极野狼对麝香牛的猎杀,麝香牛的警觉性很高,敌进我退,始终与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无法靠近观察。在雪地里,我们发现了一头麝香牛的头骨,可以看出这个家伙还是蛮大的。一般的公麝香牛有约2米高,重达400千克,奔跑的速度达40千米。

下山后,我们乘坐橡皮艇游览红峡湾,当天风平浪静,大大小小的冰山和周围的山体以及我们的橡皮艇都倒影在海水中,犹如一幅幅美丽的画卷。

第十二天

昨天晚上,可爱的北极光继续爆发,我从2 3点开始到次日凌晨2点一直在拍摄,刚开始天边有光,就以旁边的山峰,后来以甲板上的灯柱作前景进行拍摄。但是昨晚的北极光强度没有第二次的强,也没有那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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