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旅新疆（五）人间大美在北疆
观鱼亭西望
GS125在神仙湾
北屯额尔齐斯河大桥
额尔齐斯河岸的马群
阿勒泰桦林公园
布尔津郊外哈萨克毡房和羊群向阿勒泰行进途中，地势开始有了坡度。因有河水滋润，额尔齐斯河两岸草木茂盛，牛马自在悠闲，一派田园风光。行了约一个小时，大雾袭来，视线已难超过十米，我俩只能掀开头盔玻璃，减慢速度小心行驶。上午10点多，我们到达岔路口：从这里出发，北行为阿勒泰，西行为布尔津。我们决定先到阿勒泰（考察桦林公园）后到布尔津。
约10点30分，行驶55km（北屯算）后我们进入阿勒泰市区。阿勒泰市街道干净，街区沿南北向条状延展，北高南低，市区海拔888米。阿勒泰市有两条主街，名字分别为金山街和银水街，克兰河纵贯城区。骑车往北寻访桦林公园，公园里天然桦树生长茂密。我们沿着曲径通幽的小道缓缓而行，呼吸着空气中充满桦林秋叶的气息，心情舒畅。据介绍，桦林公园的负氧离子浓度很高。久居闹市的人们应常到郊区田野、海滨、森林公园等，特别是到有瀑布流泉飞溅的风景区进行“空气浴”，这样有利于人体的健康。
桦林公园依山傍水，总面积52公顷，以白桦树为主，青杨次之。林间杂生有野蔷薇、锦鸡儿、绣线菊、黑醋粟、野刺玫等十多种灌木，林下空地生长有萎陵菜、野薄荷、草昧、白三叶草、红三叶草、草木樨、黄花苜蓿、黄蒿、白蒿等各种草本植物，在阴暗潮湿处生有菖蒲、芦苇、莎草、苔藓等。夏日园内要比外界温度低2℃～4℃ 。在亭亭玉立的白桦树下，芳草如茵，溪水潺潺，林间百鸟啾啾、鱼儿游于浅水，游人如织。秋天，金风送爽，碧空如洗，层林尽染，一片金黄，景色更加迷人，让人流连忘返。
下午3点30分，行驶178千米后（从北屯算），我们抵达布尔津。县城不大，约10万人口，街道干净整洁，我急匆匆地找济南铃木专卖店。车子消耗机油的毛病找不到，心里不踏实，也没有心思吃饭。找到济南铃木店后，问起机油缺少的情况，姓谢的老板也不能肯定，他和妻子做售后服务，他哥销售整车的店就在旁边，为我的车换好了铃木专用机油。又更换了火花塞，换下的火花塞查看燃烧是正常的，但白瓷裙部有轻微烧蚀。换完后拐过楼房一角，进入一个小餐馆。拌面15元一盘。没想到这可能是布尔津最好吃的拌面。
下午5点，我们继续出发向北行驶，一座大桥旁的路牌写着：北疆海岸风景区。这里是布尔津河与额尔齐斯河汇合处，近东西向西流的额尔齐斯河接纳了从喀纳斯湖南流的布尔津河（上游称禾木河），两河殊途同归，在汇合处形成一个很大的湖湾。布尔津河岸旁芦苇茂盛，群鸟翱翔，野鸭在觅食。汇合处：“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
已是下午5点30分，到贾登峪还有138km路程，得加紧赶路。继续行驶，不久开始上低山，摩托车行驶在盘山路上，比轿车要快，一是转弯灵活，二是加速快。我连超许多轿车，将老李落在后面。到山顶一看——啊！前方就是冲乎尔。它坐落在四面皆山的盆地中，布尔津河在东边流淌。林木环绕，秋草萋萋，马牛羊散布其间。若是在春末夏初，肯定是最美的家园。此时已是18点30分，我们下山后来到盆地，这里的美景让我留恋，心想在这里若有房子，养几头牛、几只羊和几匹马，过田园生活，真是自在！
额尔齐斯河与布尔津河汇合处
冲乎尔周边山地即阿尔泰山脉的南缘，经过它后是盘山公路，树木开始多了起来，空气非常清新，逆布尔津河沿峡谷地带绕山脚而行。晚上8点，太阳即将落山时我们抵达了贾登峪。这里是进入喀纳斯湖区的门户，有许多星级宾馆、饭店，价格很贵。东边有数十顶当地牧民的帐篷、毡房。他们当然也做旅游生意（毡房一晚100元）。我们事先与当地一户哈萨克小伙努克联系好，他骑摩托车将我俩带至其父母的毡房。毡房之间距离比较近，有的毡房里还有高鼻深目金黄头发的外国人。
努克的父母和姐姐正忙着给客人做晚饭，他说明天凌晨5点带我俩进入湖区，可免票。当夜很冷，生了火炉。这是一顶圆顶大毡房，能住10多个人。努克很年轻，约20多岁，汉语较通顺。白净面庞，个头高挑，作为哈萨克牧民后代，他与父母很不一样。他有两辆摩托车，通过搞旅游接待，认识了许多大城市的朋友。
9月24日早晨，我们5点30分起床，来到帐篷外，寒气逼人，满天星斗。我们捆好行囊，背上相机，努克骑摩托车在前边带路，我俩打开车灯，紧随其后，逆布尔津河沿右侧山脚向湖区进发。从嘉峪关到此我已行驶3000多千米，就是要欣赏其美丽景色，了却心中的牵挂，实现多年的梦想。
喀纳斯是蒙古语，意为“美丽富饶、神秘莫测”或者“峡谷中的湖”。它是一个坐落在阿尔泰深山密林中的高山湖泊。环湖四周原始森林密布，阳坡被茂密的草丛覆盖。湖水来自奎屯山、友谊峰等山的冰川融水和当地降水，从地表或地下泻入喀纳斯湖。湖形似豆荚，南北长25km，东西宽2.9km。湖面海拔1374米，面积44.78平方千米，湖水最深处达190米左右。
在这里生长有西伯利亚区系的落叶松、红松、云杉、冷杉等珍贵树种和众多的桦树林，已知有83科298属798种。兽类、鸟类、两栖爬行类动物，以及鱼类、昆虫类在此繁衍生息，更是生机勃勃。不同的植物群落层次分明，色彩各异。每至秋季更是万木争辉：金黄、殷红、墨绿各呈异彩。林中灌木茂盛。林间空地草甸的山花鲜艳。风静波平时，喀纳斯湖水似一池翡翠，随着天气的变化又更换着不同的色调，自晨至夜变换着风采。
我们左拐右拐，上坡下坡，无暇欣赏美丽风光。幸好在昨天抵达贾登峪前，我俩在这样山路和景色中已行驶了20多千米，沿途欣赏了美丽的西伯利亚落叶松、冷杉和云杉，还有混生在其间的桦树林。
阿尔泰山深处内陆，大西洋气团至此已成强弩之末。在气候上起主导作用的是来自北冰洋的气团，沿额尔齐斯河谷底向东南行进。因此阿尔泰山西段山区森林茂密，径流作用强。雪量远超雨量，低山积雪期达5个月。
我们又行驶约30km，早上7点30分，停在了喀纳斯湖南部的喀纳斯村附近等待天亮。路上已有牧民赶着牛马开始了新的一天。敲开路边一家木屋，主人给我们做早饭。外屋卖旅游纪念品，里屋还有几位上海来的旅行者住宿。吃完饭，我俩驶向湖区，停车沿河左岸步行，在接近湖南端的河水里看到几只水中觅食的风头。外形优雅，颈修长，具显著的深色羽冠，下体近白，上体纯灰褐。繁殖期成鸟颈背栗色，颈具鬃毛状饰羽。它们栖息于低山和平原地带的江河、湖泊、池塘等水域，潜水能力强，以软体动物、鱼、甲壳类和水生植物等为食。我们踩着铁板铺成的码头深入湖区，也有在湖中隐没。湖水平静，泛着艳潋，两艘游艇停靠在对岸，背景处是茂密的树林，再往上看，长着树木的山峦耸立在蔚蓝色天幕中，山的最高处耸立着观鱼亭，初升的朝阳已照亮它的全身。
离开湖区游船码头，跨过布尔津河，向西行驶，准备登上观鱼亭。树林里一座三层木楼正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等腰三角形的屋脊，木楼两旁有扶梯连到楼上，圆拱形窗户很精致。草地上牛儿在悠闲吃草，远处山顶积着薄雪，颇具瑞士风光。行驶到山脚下，我们被工作人员拦住，不准再往山上骑，他们说：要么花60元搭乘区间车上去，要么徒步上去。我俩只能停车，徒步往山顶攀爬。绕树穿过齐腰高的草丛向山上攀爬，一群奔马向坡下跑去。攀上一个平岗，几头棕黄色牛或立或卧那里。
即将登到观鱼亭时，我回首向南眺望：布尔津河初段在覆盖着金黄色落叶松和深绿色的杉树林山谷里蜿蜒流淌，被两岸多姿多彩的森林护卫着汇向额尔齐斯河，最后注入北冰洋。登到观鱼亭，沿亭内木质楼梯盘旋而上来到顶层。凭栏向北眺望：宛若金字塔般的阿尔泰山脉主峰——友谊峰耸立在中蒙、中俄边境。山顶和山腰覆盖着白雪；向东眺望：喀纳斯湖水像碧绿的缎带，飘落在崇山峻岭间，一艘游艇如大鱼般划过水面，激起微微滟潋，恰如随风飘起的缎带。向西眺望：山峦起伏，层林尽染，蓝天白云，薄雪绵绵。
站在观鱼亭，我徘徊良久。如此之大之美的风景区，怎么能一天就领略其美呢？繁茂的植物已目不暇接，野生动物肯定也很多。隐匿在林中的鹿、狍；湖水中的哲罗鲑、细鳞鲑、江鳕、阿尔泰鲟、西伯利亚斜鳊等珍稀鱼类；河狸、野鸭、天鹅、黑颈鹤、豆雁等珍禽异兽；还有那传闻的“湖怪”……
湖岸云杉冷杉落叶松和桦树
冲乎尔盆地
观鱼亭南望
作者登观鱼亭（李将平 摄）
月亮湾
GS125在卧龙湾
努克家毡房内景
贾登峪毡房里作者和努克从山上下来后，时间约下午1点钟。行至湖南部与神仙湾中间地带，我们犹豫是否去距此20多千米的白哈巴村？白哈巴村位于中国与哈萨克斯坦接壤的边境线上，这里风光秀丽，民风纯朴。该村的所有建筑均由木头筑成，是典型的欧式村寨。如果说喀纳斯是人间仙境，那白哈巴则是童话世界。这里的自然景观可与喀纳斯比拟，特别是秋天，成为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只见河谷内的杨树叶是金黄的，山脚下桦树的叶子是火红的，落叶松的针叶下缘是淡黄的，山岗上的草甸一片褐红，白雪覆盖的雪峰，蓝天上飘着几朵云彩，这样的风景，犹如置身于一位印象派油画大师以大自然为画布，绘出的一幅令人叹为观止巨作。
令我担忧的是我们的剩余油量可能不够返回贾登峪，昨晚抵达贾登峪后忘了加油，现已行驶近400km，即使打开副油箱开关，副油箱的汽油按经济时速（40km／h）行驶，最多还可行驶80km路。此处到白哈巴来回最少路程要50km，景区无加油站，只能到贾登峪加油。总共80千米路，若在白哈巴再转转，肯定不够。再说喀纳斯的神仙湾、月亮湾和卧龙湾还得看看，这样就没去白哈巴，很是遗憾！
行前制定摩旅计划时，我没有安排考察白哈巴的内容，说明资料收集不够，考虑不周。计划书里安排考察喀纳斯湖区、禾木村仅一天时间，肯定不够！经验和教训：摩旅计划尽可能可行全面。凡是计划里没有的，到达后肯定有点抓瞎，凡是计划里有的，因各种原因未能完成尚可原谅。和老李商量后决定不去白哈巴，待今后退休后再去。顺路考察“神仙湾”、“月亮湾”和“卧龙湾”，在贾登峪加油后去禾木。
到神仙湾后，河水将森林和草地切分成一块块似连似断的小岛，布尔津河流过这里时变得很宽，在山涧低缓处形成一片沼泽浅滩，在阳光照射下河水流光溢彩，连树上的叶子都随风摇曳、闪闪发光，看去仿佛无数珍珠任意撒落。加之这里常有云雾缭绕、超凡脱俗、如梦如幻，使人看了如临仙境一般，人称神仙湾。前几年在湖岸边还有铺成的小道，建有红色木屋（在图中左侧有两棵倾斜树的附近）。现在不见了。估计是为保护景区已将木屋、小路拆除了。
向南骑行1km，我们就来到了月亮湾。河流在变得陡峭的布满林木的山谷里蜿蜒，先向右拐出一个弯，紧接着又向左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形，远望就像半牙新月，称为月亮湾。紧靠河湾凸处的岸边发育两个酷似脚印的小形滩，很是奇特，被当地人称为“神仙脚印”。
再向南骑行1km就是卧龙湾，河右岸陡峻，左岸变得开阔。布尔津河穿过北边一片碎石滩，激起白色浪花，河流平缓。河左岸有一片开阔的河漫滩，中部有一个狭长的生长着树木的河心岛。围绕河心岛弯弯曲曲的岸形成一道淡黄色条带，看去就似一条卧龙在戏水，故名卧龙湾。
我曾经还有个愿望是拜访喀纳斯村的叶尔德西老人，前几年在电视里听过他用苏尔吹的一首非常有名的音乐——《美丽的喀纳斯湖波浪》。印象很深刻，乐曲辽远、深邃，深刻地表现了喀纳斯湖的灵魂。叶尔德西的祖辈就生活在布尔津县的喀纳斯村，如同生活在这里的图瓦人一样，老人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一生。因为气候关系，对于生活在这里平均寿命只有56岁的图瓦人来说，68岁逝世的叶尔德西老人已是高寿。遗憾！我们来晚了……
下午3点我们返回贾登峪。今天在喀纳斯景区行驶了94km。若不骑摩托车，我们是不可能大半天逛完景区的！即使乘区间车也得等，摩旅就是效率高。回到我俩的向导——努克的家，他家有两顶大毡房。
我问：“你家的毡房能用多久？”努克说：“你们昨晚休息的毡房是我爷爷传下来的。”
我又问：“冬天你们还在这里吗？”努克说：“10月底我们返回布尔津的住处，来年4、5月再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