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向往着去新疆,去和田。不光是为了朝着完满我的丝绸之旅梦更近一些。我对新疆对维吾尔族的兴趣始于一个维吾尔族的小男孩。那年我18岁,小男孩仅11岁。他天天缠着我让我唱歌,说杨排长你唱了我就唱。我知道是他想唱而我又特别想听他唱。我对他跟着14岁的姐姐没有大人陪护万里之遥来到北京异常惊异。我唱时他就给我伴舞,他自己唱时就边唱边舞或拉着他的小姐姐一起舞,他唱得好,童音脆亮亮的,舞得更好,脖子灵巧柔韧地扭动和谐地被肩膀双臂小腰双腿和脚的舞姿舞步调动头却一动不动。高难度的艺术技巧,却做得游刃有余。我不能理解,他还只是个孩子,维吾尔族得是怎样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才会熏陶出这样一个孩子?和他相处了一个星期,记忆却只要在就是永恒。我对和田的兴趣,不好意思,则是始于19世纪未叶20世纪初叶以斯坦因为代表的那些被称为探险家、考古学家的外国人的书。在那个已经远逝的时代,印度和阿富汗已沦为英国的殖民地,英国和沙皇俄国两大帝国主义大国为争夺势力范围已站在了我国西北大门的大门口虎视眈眈,我国古老而又神秘的土地上被一股骤然掀起的探险热、考察热袭击,从1876年到1928年这52年间就有42个之多的探险队、考察队入境,这些探险队、考察队来自沙俄、英国、德国、日本、瑞典等不同国家,他们不断向世界发出惊人的发现消息,最轰动世界的发现就是在“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竟然发掘出埋藏有千年之久的人类古代文明,书写在木板、桦树皮、羊皮纸上的文字不为人识,石窟壁画无以伦比,木器上精雕细刻的纹饰花卉绚丽夺人,汉、唐时期的丝绸、绢画、雕塑、漆器、铜镜美轮美奂,古罗马金币、波斯银币、贵霜钱币彰显着中西商贸活动的频繁,古于阗文明、古龟兹文明、古楼兰文明、古高昌文明无不溢透着强大的文化魅力,也揭示着古丝绸之路上的新疆有太多太多的神秘。对这些来自国外的探险家和探险队考察队的活动历来是有争议的,我们有大量的文物被盗,流失到国外,而很多珍稀的历史文化遗迹也遭受了破坏。20世纪八九十年代我国也掀起了一股出探险热。我没有勇气探险,却有勇气向往旅游。终于可以说:新疆,我来了!和田,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