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周刊:据我了解,你最初其实是学民歌的?
苏运莹:对,也是在现代音乐学院学的。大一录取的民歌专业,大二转了流行。
音乐周刊: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流行音乐感兴趣的?
苏运莹:小时候就挺喜欢流行音乐的,但家里人不同意,妈妈说小学生唱流行歌都是流氓,那些情情爱爱的歌曲,妈妈听了就会觉得是小流氓,所以大学报考的时候,我就选择了民歌。平时在家的时候,就是爱听,很少唱流行歌。
音乐周刊:写歌是从大四才开始的吗?听说你的那首《野子》的创作灵感是来自于一次刮风?
苏运莹:呵呵,也不是吧。但是在大四之前,有时候就喜欢自己随便乱哼哼,也没有记下来。可能有时我觉得做一件事情就是需要一个契机吧,在那个点“砰”爆炸了,才想要把它记下来。
音乐周刊:你记录用什么方式?有时一个旋律转瞬即逝,你用什么方法记下来?
苏运莹:反正有很多方式,很多种不一样的感觉。有时我会用词的方式记录下来,反正我的歌都是根据词来唱的,曲子在我的音乐里比较不重要。因为词它就在那儿,到这个点了,你就知道怎么唱,反正就是用词的方式记录吧。
音乐周刊:所以你最初爱的是写作吗?
苏运莹:小时候挺爱写作的,但作文分数都不高。
音乐周刊:可能是你写不了老师要求的那种作文?
苏运莹:是的吧,但是自己很喜欢写,自己陶醉在里面。因为从小就老是自言自语,爸爸妈妈也看不懂我在写什么,但是我还是很乐意做这件事情。
音乐周刊:记得在比赛时你就说过你创作的方式,你没学过乐器也没学过写歌,现在你会在想成为职业的音乐人之后,去把那些课补上吗?
苏运莹:没有,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也许以后就有了,因为我觉得只有当你真正想要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它才会有灵魂有生命,像糖果一样甜,就比较好玩。
音乐周刊:就是说还是想保持自己的天性的那一部分?
苏运莹:就是享受现在的感觉。
关于音乐这个职业:没想过
音乐周刊:在参加好歌曲之前你是在做什么?
苏运莹:就正好毕业啊,去年毕业的。音乐周刊:那毕业之后对自己工作的预期是什么?希望找什么工作?
苏运莹:那时还没有怎么想工作的事,因为我总觉得会一步一步来吧,没有太远的那个想法。
音乐周刊:你在参加好歌曲的时候,有想到在参加完了之后会变成一个职业的歌手,进入这个行业吗?
苏运莹:有想过吧,因为毕竟要参加这个比赛,有想过,但是我觉得也没有特别地想过,我因为我觉得都是在经历事情吧,比如我现在在讲话,也是在经历事情啊。
音乐周刊:但是你那会儿对这个行业有什么认识吗?你觉得你到了音乐行业你可能会做什么?
苏运莹:没有,没想过,现在也不想。
音乐周刊:现在进到梦响当然这个公司之后,公司当时给到你的定位,你自己有知道吗?
苏运莹:不知道。
音乐周刊:那你进来之后要做什么,你想过没有?
苏运莹:没有想,没有特别地想过这件事,因为我想,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在写自己写的东西,唱自己写的东西啊。反正我一直关注自己能做到的,其他的就交给公司就好。
音乐周刊:因为你毕竟现在已经跟这个公司签约了,成为它的一名员工,也就算是从事了这个职业了,你对这个职业现在还满意吗?
苏运莹:满意啊。反正就是刚才说的,经历事情,不管做什么都是在经历事情,积累经验,吸取精华,浇花喝水吃糖果,哈哈。
音乐周刊:你有想过成为这个公司的员工,变成一个职业的唱作人之后,能给自己带来生活上一个很大的改变吗?
苏运莹:没有想过什么改变。
关于自己的作品:free style
音乐周刊:很多音乐人,歌手都将面临到将来要出专辑这件事情,你期待过自己的专辑吗?
苏运莹:有期待过。
音乐周刊:你设想过自己的第一张专辑,希望它成为什么样子?
苏运莹:好像也是没有怎么特别想过哎,它是什么样,反正都是我。都是另外一个不一样的我,因为我觉得一定会呈现得很漂亮,放大了就是不一样的生命。
音乐周刊:有的创作人出专辑可能会先给自己设定一个概念,我这张要表现什么主题,然后根据主题来准备多少首歌,还有一种就是我现在有多少歌了,就放在一起出一张,你更希望出哪种专辑?
苏运莹:第三种吧,就是free style的。有什么就有什么,但是应该重心不会变吧,就还是有重点的。
音乐周刊:你希望多久能出来第一张专辑?
苏运莹:今年吧,希望吧。
音乐周刊:现在你准备的歌够了吗?可不可以给我们推荐一首?
苏运莹:够吧。那就分享一首吧,这首歌叫《倒挂金钩》,就是讲要,就三个字吧,“爱自己”。因为倒挂金钩的意思,在体育里面,就是射门嘛,足球,啪,腾空翻,它也能进球,所以这个含意就是“怎么走都有路”。
音乐周刊:这是一首什么风格的歌曲?除了歌词之外,旋律上会是什么走向?
苏运莹:应该也是挺亢奋的歌曲,就是一点亢奋,然后又回来的感觉。
音乐周刊:你是更喜欢写一些比较舒缓细腻一点还是亢奋一点的歌曲?
苏运莹:都喜欢。就根据心情来,因为我觉得身体里有好多个细胞,每个细胞都是一首歌,都长的不一样,有大有小有长有扁,长方形的正方形的,有时我想点一点它,就点一下它,把它放大出来,就这样的感觉。
关于收入:没指望音乐养活自己
音乐周刊:你对演出方面有没有什么期待?
苏运莹:我很喜欢那种现场的演出,就是有歌手,自己带个KEYBORAD,带个吉它,那种LIVE HOUSE的感觉。音乐周刊:现在已经去过多少这样的演出了?
苏运莹:啊,还没有过,LIVE HOUSE的还没有过。
音乐周刊:现场的演出有参加过吗?
苏运莹:有啊有啊,就参加过几场。公司挺好的,也不会让我太累。
音乐周刊:你会在意演出收入吗?
苏运莹:不会很在意。反正,因为我觉得给多少钱它都是钱啊。
音乐周刊:那你对做这行的收入有什么期待吗?
苏运莹:没有,也是没有特别想过这个问题。
音乐周刊:那你觉得干这个能成为一个养活你的手段吗?
苏运莹:唱歌啊?不会吧。我觉得会也不会。有时候赚到钱就会吧,赚不到钱,那就回到本质吧,反正我在传播我的歌,就够了。
音乐周刊:如果唱歌养活不了你,你还会用什么方法来养活自己?
苏运莹:做生意啊。因为音乐对我来说不是生活的重心,我还喜欢很多事情啊,不想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因为我想吃饭也不可能都是只吃白米饭,也要吃菜。譬如说,我可能会去卖花啊,我觉得花很有趣啊,我觉得植物都很有趣。
音乐周刊:你会觉得卖花比唱歌更能挣钱?如果唱歌不能维持你的生活,你必须得有个方式保证有个收入可以维持你的生活啊。
苏运莹:那有很多啊,比如说咖啡店服务员,或者是自己DIY手工做些东西。或者是去什么公司上班,或者是帮别人写词,或者是当个文字编辑,在文字里面游泳,哈哈。
音乐周刊:你现在有卖过自己的歌词吗?
苏运莹:没有。
音乐周刊:如果你要卖自己的歌词,你希望怎样定价?
苏运莹:我觉得不想给它个价格吧,如果他能懂的话,就看看吧。没有太想过钱的这个事情,可能我现在没有想,以后就会想。
关于未来:怎么走都有路
音乐周刊:跟公司签了9年合约。你觉得9年长吗?
苏运莹:说长也长,说不长也不长。
音乐周刊:在这9年里,因为做音乐这个事情,自己的人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吗?
苏运莹:我觉得未知的事情都不好说,但我很喜欢那种在过程中自己长大、自己琢磨、又看到不一样的自己的那种感觉,就是每个阶段的自己。
音乐周刊:看到自己人生的成长?
苏运莹:就是看到自己对生活的一个态度吧,会越来越不一样,所以都很谢谢。
音乐周刊:张总说,跟索尼音乐联手打造你,看有没有可能把你送上国际舞台。你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上一个国际化的大舞台吗?
苏运莹:偶尔会想一下吧。
音乐周刊:会想像自己那会儿会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站在国际舞台上?
苏运莹:也是拽拽的吧,哈哈。对,拽拽的。
音乐周刊:如果现在给你一个专业的学习机会,你希望首先学习的是乐器还是演唱,或者是其他?
苏运莹:那我学英语吧。因为我的英文不算好。
音乐周刊:是因为听说要送你去国际舞台发展吗?
苏运莹:没有啦,因为我觉得英语挺重要的,因为我还蛮喜欢旅游的。我最大的梦想并不是音乐,而是旅游全世界。
音乐周刊:现在在创作这个方面,当然我们都很认可,而且很喜欢你那种天性的特色,包括你用词的方式,都在第一时间打动了我们,但是,写歌毕竟还是一个专业的事情,以后你要在9年中写很多歌,不光是给自己写,也可能要给别人写,当有人要求你要按照什么什么方式去写,你会很自然地接受这些要求吗?
苏运莹:我会接受啊,因为我接受了我就会在这个框框里找自己的自由。不管什么风格我觉得都很好,哪种音乐就有哪种不一样的感觉,都愿意尝试。
音乐周刊:成为职业音乐人,可能公司会根据公司业务的发展和你个人的发展,要求你做很多事情,也包括做一些改变,你会希望自己的哪些方面可以不被改变不被干涉?
苏运莹:不被干涉?穿衣服吧,如果要这么说的话,但是我也不会想以后的事情,如果真的到了那个点再吸取它的精华呗,再体会一些到时的感觉。
音乐周刊:所以对于未知的事情你是保持一个特别开放的心理,发生了什么你都会坦然接受它?
苏运莹:对啊,就是比较喜欢新鲜感嘛。就是凡事都把它当成合作呗,反正妈妈把我生出来也是要跟爸爸合作才能生出来的。
音乐周刊:看得出来,你本身就有一种精灵的性格,不是可以用一个形状固定下来的,你可能是一个多边形,是一个不规则的形态。
苏运莹:是,可以是各种形状的。
音乐周刊:千万不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正方形或者长方形。
苏运莹:但是我觉得,也许某一天自己也会变得规规整整的吧,我自己也喜欢那种感觉,一个阶段一个形状嘛,只要是自己真实呈现出的形状,自己都会喜欢。只要真实表达,管它是正方形还是圆形。
音乐周刊:其实没有形就是你的形?
苏运莹:对啊,就是享受现在的感觉。怎么走都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