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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封“特急”红头文件让三大运营商在一天之内，齐换“一把手”。其中，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领导人互换。

这不应该被视为一个简单的巧合。

在国企加速改革的语境下，领导人对换往往被视为是行业重组的前兆。而电信行业贪污腐败严重，向互联网转型迟缓，向民营资本开放和提速降费沦为空谈等因素，让业界更加期盼中国尽速开启第5次电信业重组。

在前4次重组中，除了第1、2次有着深厚的时代背景外，第3、4次都是以破除垄断、强化公平竞争为主要诉求，但迄今为止，全社会最期待的反垄断、公平竞争的目标，没有在根本实现。因此，电信业的重组“仍然在路上”。而人们都希望，能够借着新一次的重组，打破国有资本对电信行业的垄断，让老百姓切实享受互联网的高速和便宜，让民营资本能够公平、无羁绊地参与竞争。

走出工作了11年的中国电信大楼，王晓初的泪水模糊了双眼。

8月21日，在致中国电信员工的公开信中，中国电信董事长王晓初已经和大家正式告别。但当即将走出中国电信的那一刻，他怎能不百感交集。11年前意气风发地走进这座大楼，11年后，从这里走出时人已两鬓微白。在泪眼婆娑中，王晓初双手合十，频频向来欢送的中国电信同事表示谢意。

几天前，一封标有“特急”的中组部“红头文件”，指定王晓初必须在这一天离开中国电信。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金融街21号，中国联通大厦里，中国联通董事长常小兵也和同事们告别。他也收到了同样为“特急”的“红头文件”，中组部要求他和王晓初对调工作岗位。

同一天的早些时候，和中国电信一街之隔的中国移动也不平静。中央组织部副部长王京清亲临中国移动总部召开管理人员大会，正式宣布执掌公司帅印3年多的董事长奚国华届龄退休，原工信部副部长尚冰接棒。

按照中组部的要求，在家的3大运营商中层以上干部，都必须全部参加各自公司的管理人员大会，文件甚至细致入微到对召开会议的时间都做了统一安排：中国移动8：40召开，中国电信9：00召开，中国联通10：20召开。在造访中国移动之后，王京清还相继来到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宣读了对王晓初和常小兵的调职决定。

这是自2004年以来，再一次出现的3大运营商“集体换帅”。

或许在往常，换“一把手”只是正常的行业人事调动，但在国企改革声音甚嚣尘上的当下，3大运营商同时发生的人事异动，很自然地引发了电信业再次重组的猜想。

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是，几个月前，两家制造动车的央企中国南车和中国北车先是双方总经理对调，然后两家公司整合为中国中车公司；后来，在船舶制造行业，在资本市场对中船集团和中船重工的强烈整合意愿中，两家造船巨头出现了高层人事对调，并且也是由王京清亲临中船重工宣布人事调动的。

此外，中国电信业久治不愈的严重垄断，以及所导致的严重腐败，加上3大运营商在互联网时代的转型缓慢，所提供的服务远远不能满足国家和民众要求等因素，都加强了外界对重组3大运营商的预测。其中，为了抗衡中国移动一家独大的行业格局，业界关于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合并的呼声最高。

颇为微妙的是，王晓初在致员工的公开信中，首度提及要加强运营商的合作。他写道：“运营商之间除了竞争，还有许多地方可以合作，实现共赢。”这也被视为有利于运营商重组的积极信号。

而在9月初，国务院出台“三网融合”新政，又被视为国家层面推动电信行业重组的一个标志。

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间节点，3大运营商果真再启行业重组，还是维持现状？

第一章　在腐败火上烤的三大运营商

此时的3大运营商，内忧外患。最大的内忧，是越来越严重的腐败。

9月2日，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重庆移动公司总部一号综合楼15层的董事长办公室，依旧紧闭。在重庆移动总部工作的梁尚君（化名）的印象中，这间办公室有大半个月没打开过，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秦大斌不知去向。

8月初，中国移动集团向重庆方面做了小范围通报，免除秦大斌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职务，公司日常工作暂交党组书记王国刚主持。消息很快传遍重庆移动的每个角落，但正式文件迟迟没有下来。
在2010年接替沈长富成为重庆移动“一把手”之前，秦大斌是长期分管移动网络建设的副总经理。在业内人士看来，这是一个肥缺，意味着重庆移动业务辖区内所有移动电信装备、基站设施和配套设备等的采购，基本上由秦大斌说了算。如果没有有效监督，内外勾结、上下其手的局面可想而知。而过往的事实已经证明，中国移动内部存在极其严重的监管失控。

2009年12月，中国移动原党组书记、副总经理张春江涉嫌严重违纪接受调查，最后认定受贿746万余元。半年后，中国移动四川公司原董事长兼总经理李华因受贿1600万元而落马，他一手提拔的四川移动无线音乐运营中心总经理，四川移动数据部总经理李向东也案发暴露，一度携巨款潜逃，但迅速被抓，锒铛入狱。同年6月，重庆移动原董事长兼总经理沈长富犯案，法院认定他受贿3616万余元，其子沈俊成亦受贿1309万元。2012年3月，原中国移动副总经理鲁向东被检方查明受贿2000多万元。此外，中国移动人力资源部原部长施万中、中国移动数据部原副总经理马力等多位高管陆续涉案被查。

2015年3月，中央第十二巡视组组长董宏带队进驻中国移动。6月，董宏代表巡视组向中国移动领导班子指出，中国移动对外合作领域腐败风险高度集中，围绕少数企业领导人员形成寄生性家族式利益共同体，蚕食、围猎国有资产。董宏还直言，巡视组收到反映一些企业领导人问题的线索，已按有关规定转中央纪委、中央组织部及有关部门处理。

中央巡视组走后不久，中国移动派出工作组飞赴重庆移动，拒绝一切邀请，在综合楼圈出一个楼层办公，门禁权限严格保密，不对外人开放。

“当时的气氛有点紧张，这些人进进出出，神情严峻，一个字都不肯说。”梁尚君说，“我们就在私底下议论，重庆移动有些人肯定已经脚杆打闪闪（意指颤抖），腿肚子转筋（意指抽筋）。”

依据《中国经营报》的报道，7月，工作组准备返回北京述职，就在重庆移动的专车把人都送到重庆江北机场后，工作组临时接获通知返回，然后又工作了一周。不久后秦大斌被免职。

如果秦大斌因为贪腐落马，那将是继沈长富之后，重庆移动连续两位一把手倒在反腐利剑下，也是继湖南移动前董事长、总经理王建根和中国移动山西公司前董事长、总经理苗俭中之后，中国移动年内被查的第3位封疆大吏。而自张春江始，中国移动在6年内已有23名高管落马。

中国移动腐败现象严重，中国联通也并非净土。

2014年12月，中国联通网络分公司副总经理、网络建设部总经理的张智江被调查———此前网传张智江主管着中国联通数百亿的网络建设投资，此后3天，联通信息化和电子商务事业部总经理宗新华因涉嫌严重违纪被免职。另外，中国联通市场营销部总经理熊昱被举报。另据未经证实的消息说，中央巡视组进驻中国联通后，收到大量举报信，很多来自中层、基层和合伙伙伴。

在中国电信，已退休的原集团副总经理、党组副书记冷荣泉也在今年被揪了出来。

显然，多年来，3大运营商在工程建设、物资采购、增值业务等领域因权力过度集中、涉及金额巨大，一个紧接一个的高管涉腐，让本就被公众怨声载道的3大运营商的形象，低到历史低位的同时，亦暴露出运营商在管理体制方面存在的漏洞与风险。

在泪眼婆娑中，王晓初双手合十，频频向来欢送的中国电信同事表示谢意。

第二章　互联网时代的节节败退

腐败在严重吞噬着三大运营商的形象，互联网公司的冲击造成业绩不振，成了严重外患。在OTT企业的冲击之下，中国电信行业用户高增长的时代已经成为历史，虽然在2015年上半年3大运营商仍可平均日赚约5.9亿元，但业务增长已是强弩之末，“被管道化”的风险不断增加。运营商赖以生存的传统语音、短信业务明显下滑。工信部统计数据显示，移动电话通话量已连续6个月同比负增长。今年上半年全国移动电话去话通话时长同比下降2.4%，全国移动短信业务量同比下降4.7%。

依据3家公司各自公布的2015年半年报，中国移动总营收为3407亿元，同比增长4.9%，其中通信服务收入为2995亿元，微增0.5%，净利润为573亿元，同比微降0.8%；中国电信上半年营收1649.53亿元，净利润则为109.8亿元，同比下降4%；中国联通最惨，营收为1446.8亿元，同比下滑5.7%，其中移动业务收入为734.6亿元，同比大降12.1%，净利润为69.2亿元，同比微增3.7%。

事实上，“向互联网转型”是三大运营商多年来苦苦追寻的战略转型目标。目前，三大运营商均在视频、音乐、电商、游戏、地理定位、物联网、移动互联网应用等领域开始布局。譬如，中国移动成立了咪咕公司，将原来音乐、视频、阅读、游戏、动漫五大基地的业务收入囊中，统一运营，希望提供更适应用户口味的互联网服务以黏住用户。

然而，运营商业务转型遇到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因为向互联网转型不利，业绩还处于下滑通道，运营商愈加不愿意向民营资本放开业务线，也不愿意在“提速降费”上让利于民。

2013年5月，工信部正式公布《移动通信转售业务试点方案》，虚拟运营商的试点工作同时启动，试点终止时间为2015年12月31日。这标志着鼓励和引导民间资本进入电信业迈出了实质性步伐，民营企业将借此进入到基础电信领域。对于消费者来说，除了移动、联通和电信三大运营商之外，他们将有更多的选择。

而事实上，在试点方案出台后，民营资本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诸多企业向工信部申请虚拟运营牌照。此后，工信部也曾多次向京东商城、苏宁云商、国美电器、万网（阿里巴巴旗下公司）、网宿科技和迪信通等42家民营企业发放了虚拟运营商牌照。一切看起来进展似乎不错。去年年末，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创新重点领域投融资机制鼓励社会投资的指导意见》明确指出，将推动民间资本进入基础电信设施领域，亦显示出国家鼓励电信业向民资开放，希望引入更多资本来激发市场活力的决心。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和申请牌照的热情相比，虚拟运营业务的开展极为不顺。由于市场定价权牢牢掌握在基础运营商手中，导致虚拟运营商拿到的零售业务“批发价”，甚至高于基础运营商“零售价”，出现“批零倒挂”的不合理现象。另外，虚拟运营商在170号码体验阶段放号时，出现大面积号码不能识别，或者银行不发送验证码的互联互通问题。

正因如此，虚拟运营商业务拓展很不理想，呈现普遍亏损。截至今年5月20日，国内虚拟运营商用户数量不过600万，获颁虚拟运营商牌照的42家企业中，有22家至今按兵不动。这让“电信行业向民营资本开放”的政策实质上沦为空谈。还让政府高层不满的是，3大运营商对待中央指令虚与委蛇，阳奉阴违，导致“政令难出中南海”。

今年以来，李克强总理三度敦促“提网速、降网费”，表达了对当下网费贵、网速慢、信息基础设施落后等通信现状的不满意。其中尤以国务院常务会议在5月13日提出“城市宽带要免费提速40%以上”等五项举措为要，两天后，工信部提出了14条举措和2017年发展目标。紧接着，三大运营商相继公布了“降费提速”具体方案。

然而，三大运营商的新价格、新套餐不仅未能满足受众的期待，反而遭遇大量吐槽，“不痛不痒”、“玩儿文字游戏”、“谁半夜用流量啊”的抱怨声，除了体现三大运营商的虚伪，还让政府丢了面子。至今，人们也没有得到真正实惠的“提速降费”体验。

贪腐的严重盛行，营运的巨大压力，都使得运营商改革重组的呼声逐渐高。
贪腐的严重盛行，运营的巨大压力，都使得运营商改革重组的呼声逐渐高。

第三章“三网融合”会否成为重组催化剂

迄今为止，中国电信业进行过4次大型重组。

第一次重组是1998年的邮电分家，邮电部被分拆成两个独立的部门，电信政企彻底分离，组建成立信息产业部，负责电信行业的管理。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专业化、分业经营是建立市场体制的重要思路之一；第二次是2000年的电信移动分离，中国移动集团于2000年4月20日成立，1个多月后，中国电信集团公司成立。这次重组，是因应“入世”谈判、强化竞争等产业大背景；第三次发生在2002年，国务院对电信进行了南北拆分重组，北方九省一市划归中国网通，成立新的中国电信集团公司；第四次出现在3G牌照发放前的2008年，中国铁通并入中国移动，中国电信接收中国联通剥离的CDMA网络，然后中国联通获得WCDMA牌照，并与中国网通合并成新联通，首次形成3大运营商的格局。

除了前两次重组有着强烈的时代背景，第3、4次的重组思路都反映出国家破除行业垄断、强化公平竞争的强烈意愿。但从三大运营商目前的竞争格局看，第4次重组已经失败，中国电信业的重组“仍在路上”。

目前，中国移动仍然一家独大，与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的差距还拉大。从净利润方面来看，今年上半年，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的利润之和只有中国移动净利润的31.4%，强弱格局非常明显；从用户数量方面来看，中国移动上半年净增9960万户，截至6月底，4G用户达到1.9亿户，在总用户占比中达到23%。中国电信上半年4G用户数净增约2200万户，累计约2900万户，3G/4G用户数占移动用户数比例约68%。中国联通并没有公布单独的4G用户数，仅公开称上半年的移动宽带用户累计净增868万户。

如果再一次重组，将更加接近于优势互补，寻求平衡。毕竟，拆分中国移动不符合国家利益，只符合竞争对手及外国运营商的利益，所以重组是有必要的，而且一定要考虑不要拆分强者，而是要让弱者联手变得强大。

截至目前，业界关于第5次重组方案，主要流传着两个版本：一是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合并成在体量上与中国移动相等的“巨无霸”，中国移动则和广电网合并；二是将中国联通移动业务、固网业务拆分，把联通的FDD网和中国电信的FDD网合并为一张网，把固话业务转让给中国移动。

就目前而言，支持第一种重组方案的舆论占优势，一个很重要的是原因就在于，主要领导对调只发生在处于弱势的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隐隐有针对中国移动之意。

还比较耐人寻味的是，2004年前，王晓初正是从联通副总经理任上调任中国电信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常小兵的路径则刚好相反。今天，两人又同时回到11年前的出发之地，这不应该认为是一个简单的巧合。并且，相信此次换帅是重组电信业前奏的人士认为，让在中国电信干出成绩的王晓初，接手联通这个“烫手山芋”，就是希望利用他在电信于资本、多元化上大量试点的经验，帮助改善联通资金短缺的情况，然后联起手来对付中国移动，打破后者长期维持的一家独大。

而王晓初在公开信中“要加强运营商合作”的表述，也被视为有利于中国联通牵手中国电信的积极信号。在公开回应社会上已有的运营商重组传闻时的说法是“未接到相关通知”，口风比工信部的坚决辟谣灵活了许多。

支持电信和联通合并的观点还指出，大家都是国有资产，三家运营商的竞争造成了国有资产的巨大内耗和浪费。因此，在可预见的时间内垄断无从破除的情况下，竞争主体越少越好，三家同时存在会出现信息不对称，两家则可以形成均衡。

同时，还有观点认为，9月2日，国家再度出台“三网合一”政策，力推中国电信和广电部门相互渗透，可能是在为合并后的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引入相对于中国移动的差异化竞争。

去年，中国社会科学院举行了“宽带鸿沟与第五次电信改革”研讨会，建议从三网融合的角度考虑我国电信业需要进行第5次重组。当时网上传出的社科院方案为：将中国电信、中国联通的数据中心业务分拆出来整体打包并入广电，与中国有线电视网络公司合并，再加上广电的视频内容业务，共同组建国家广播电视网络集团公司。

而就在三大运营商集体换帅的第2天，国务院紧跟着出台新的“三网融合”政策，也为支持这一重组方案提供了火力。

“运营商在与OTT的竞争中始终不占上风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没有内容，尤其是受市场欢迎的音视频等内容。”一位电信专家说。

在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三网融合”的试点通知中，明确要求“广电、电信业务双向进入要分期分批扩大到全国范围，并实质性开展工作，加快推进宽带通信网、下一代广播电视网和下一代互联网建设，健全网络信息安全和文化安全管理体系”。

正因如此，有电信行业人士提醒大家要关注这一政策释放出来的信号。他认为，“在3大运营商换帅之后紧接着出台三网融合新政，这可能是国家打的一套‘组合拳’，背后有着深层次的考虑。”

不过，也有电信行业人士认为电信联通合并的可能性较小，但产业结构性重组是必然的。

中信建投证券通信行业首席分析师武超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中国联通与中国电信的合并传言不断，但目前并无实质进展，铁塔公司成立能够解决运营商基础设施重复建设问题，运营商更需要市场竞争，过去对运营商的数次重组也表明政府构建竞争格局的意图。”业内人士项立刚也明确表示重组不可能：“电信改革就是要促进竞争，通过竞争降低资费，提升服务。电信和联通合并，与中国移动成为市场上两个寡头，这是有悖于促进竞争的目的。”

“国家正在研究成立基础网络传输公司，以铁塔公司为主体重组，将电信、联通、移动的核心网络资源收归国家统一运营，三家运营商、虚拟运营商、互联网公司等单位从该公司租用网络。基础网络传输公司按国家规定的利润率获得利润。”这位电信行业人士说道。

至今有关三大运营商是否重组的话题，还没有确切消息，但业界多位人士和老百姓都希望，能够借着新一次的重组，打破国有资本对电信行业的垄断，让老百姓切实享受互联网的高速和便宜，让民营资本能够公平、无羁绊地参与竞争。

目前，我国三大运营商均以全业务为营销方式，产品和服务的同质化是造成过度竞争的主要原因，难以具有差异化的手段。而以三网融合为推手，就必须要考虑对电信运营商的新的拆分重组，再次重组电信企业。

上一个时代的终结同时也是新时代的开始，公众利益决定走向，人们有理由相信电信业重组不会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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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张里E-mail:[email protected]美编：圆圆校对：媚子

31.4%

今年上半年，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的利润之和只有中国移动净利润的31.4%，强弱格局非常明显。

23%

从用户数量方面来看，中国移动上半年净增9960万户，截至6月底，4G用户达到1.9亿户，在总用户占比中达到23%。中国电信上半年4G用户数净增约2200万户，累计约2900万户，3G/4G用户数占移动用户数比例约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