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汇中国远程教育

【摘要】

作为全球开放远程教育研究发展的风向标和最高水平的学术会议，国际开放与远程教育理事会第26届世界大会于2015年10月在南非太阳城召开。大会探讨了在21世纪全球高等教育需求增长、质量标准提升和国家资源日益稀缺的背景下，远程在线教育所拥有的独特魅力——可持续性及其公平、灵活、以学生为中心的哲学本性，倡导应加强远程教育的能力建设，更好地推动未来世界教育发展。本文对大会的主题发言进行梳理，从社会学、哲学、教育学、管理学等视角解读远程教育能力建设的关键内容，同时，从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面分析当前全球远程教育研究的主要议题和观点。

【关键词】远程在线教育；可持续发展；能力建设；国际开放与远程教育理事会（ICDE）

【中图分类号】G642.0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9—458ｘ（2016）01—0062—06

2015年10月14日至16日，第26届国际开放与远程教育理事会（InternationalCouncilforOpen andDistanceEducation，ICDE）世界大会在南非太阳城召开。本届大会由南非大学承办，主题为“提升可持续远程在线教育的能力”（Growingca⁃pacitiesforsustainabledistancee-learningprovi⁃sion）。来自全球67个国家和地区的近1,000名远程教育研究者和实践者参加了本届大会。

南非大学校长、ICDE的6大执委之一Mandla Makhanya教授在开幕式上致欢迎词。ICDE主席、印度尼西亚开放大学校长TianBelawati教授、南非高等教育与培训部部长BladeNzimande博士致贺词。大会邀请来自美国、南非、澳大利亚、埃及、加拿大、新西兰等多个国家的专家和学者做主题发言，还设置了专题讨论会（paneldiscussion）、校长论坛、博士论坛、平行会议等多种多样的研讨活动。期间，南非大学还举办了ICDE的机构领导人会议（StandingConferenceofPresidents,SCOP）和高级政策论坛。

大会向非洲虚拟大学授予“卓越机构奖”，向尼日利亚国立开放大学首任校长、非洲大学联合会前任秘书长OlugbemiroJegede教授授予“终身成就奖”，向莫斯科国立经济统计信息大学IrinaSmirno⁃va博士授予“卓越个人奖”。此外，大会还对评选出的5篇论文颁发“创新与最佳实践奖”，由来自英国开放大学、南非大学、斯里兰卡开放大学、印度尼西亚开放大学、印度国立开放大学和中国国家开放大学等的学者获得，详见表1。第27届ICDE世界大会将会于2017年在加拿大多伦多举办，由成立于1986年的加拿大安大略省远程教育服务提供商Con⁃tactNorthIContactNord承办。

大会邀请7位不同领域的专家进行主题发言，分别从社会学、哲学、教育学、管理学等视角分享了对未来可持续远程在线教育能力建设的关注与倡议。

（一）机会悖论：教育扩张是否能实现机会与公平的平衡？

美国弗吉尼亚联邦大学（VirginiaCommon⁃wealthUniversity）的社会学助理教授TressieMc⁃MillanCottom做了题为《机会悖论：教育扩张是否能实现机会与公平的平衡？》的主题发言。她从社会学角度分析了扩大教育机会是否必然促进教育公平，以及远程开放教育如何能够真正使社会弱势群体受益。她指出，在美国，教育扩张带来了更多教育机会，但并未真正促进教育公平，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不公平：其一，美国民众对高等教育的需求不断上升，但并没有成立更多像哈佛大学这样的高水平大学来满足这种需求，而是通过以盈利为目的的各种私立机构（包括虚拟大学）提供学历和非学历教育机会，这种机构往往收费高且不能保证质量，导致弱势群体难以负担；其二，教育扩张并没有为弱势群体创造更多更好的工作机会，因为他们获得的证书文凭并未得到劳动力市场的充分认可。就远程开放教育而言，虽然增加了教育机会，但并未实现教育资源的公平分配。相关研究发现，在美国，真正使用开放教育资源的大学往往基础设施完善、经济实力较强，真正注册学习网络开放课程的学习者大多是学历高、收入高的社会优势群体，弱势群体并未真正受益。要实现教育公平，单凭教育本身是不够的，需要政治、经济政策与机制的支持和共同作用，需要加大对高等教育、继续教育的投资力度；对弱势群体给予适当的政策和资金倾斜，保证其能够充分利用各种教育机会，平等享用各种教育资源，能够应用现代信息通信技术和社交媒体等有效提升在线学习能力，能够以较低成本接受高质量的教育；使弱势群体的教育机会和证书文凭得到社会认可，真正成为工作事业的敲门砖。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教育扩张真正促进教育公平，实现教育的价值。

（二）技术帝国主义，加州意识形态和高等教育的未来

美国教育技术领域学者AudreyWatters做了题为《技术帝国主义，加州意识形态和高等教育的未来》的主题发言。她从加州特别是硅谷的角度出发，阐述了这台“梦想机”在多大程度上塑造了技术帝国主义以及教育的可能未来。她指出，1969年加州互联网的发展让大众的目光从好莱坞转向硅谷。她引用脸书（Facebook）创始人MarkZuckerberg的观点，即“连通是一项人权”，辩证地分析了互联网（主要是脸书）对公众生活和意识形态的影响。在教育技术领域，这种“连通”是一种支持性的、开放的机会，对教与学的反思推动着教育技术的发展。硅谷故事的核心理念就是“教育被破坏，技术来修复”。如今“硅谷”一词的意义已经延伸至世界范围内的所有高技术产业。20世纪末，超媒体应运而生，美国将该信息时代定义为“加州意识形态”，主张在网络空间的自由言论，而加州恰好是硅谷和好莱坞在地理上和意识形态的融合，是新计算机通信以及旧传媒帝国的中心。与此同时，加州产出美国三分之二的产品，超过三分之一的农民在此工作，正迈向“高等教育的理想国”，1960年签订的《加州高等教育整体规划》实质上是承诺所有加州人可以通过三种方式接受高等教育，直至1967年里根就任加州州长时明确了在大学体系的公共支出应予以控制，提出高等教育的目的在于学习职业技能。就此，加州的技术产业以及免费或享有补贴的高等教育逐步与营利性的市场并轨。最后，她通过引用风险投资家TimDraper的观点联系到“分类”教育——教育被拆分为产品和服务。她指出，这种以不公平和正义为前提的对资源、市场和利益的再分配是帝国主义新的表现形式，人们有责任意识到这种观念将给教育带来的改变，并应从自由、正义和未来的角度出发构建高等教育。

（三）开放教育的困扰

南非开普敦大学教学创新中心主任LauraCz⁃erniewicz做了题为《开放教育的困扰》的主题发言，主要讨论了高等教育的发展困境及开放教育的重要性。她指出，高等教育经历了紧缩、释放、不平等和充裕四个时代，近年来高等教育的学费和杂费等逐年上升且高于物价上涨的速度，社会财富分配的不均衡日益显现，知识变得日益私有化和封闭化，推动知识传播和分享的高等教育面临发展困境。开放教育被视为能够很好解决高等教育困扰的途径，因为它能够集合一系列的价值、可共享的知识以及互通技术。当前，教育开放的核心是开放、免费、合法和数字化。在这一背景下，大批的资源、数据、实践和课程都是开放的。然而，日益增强的知识产权保护和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rans-PacificPartnershipAgree⁃ment，TPP）等让知识是公有还是私有的问题变得更加尖锐，开发新的可持续的协议、平衡知识私有和公有的关系至关重要。她认为，没有分享就没有教育，“共享”在数字知识体系中的意义重大，对教育也具有重要价值，知识再生是一项公共财产，并非竞争性消费，不具有排他性，政府应当支持开放教育，投资知识共享并且通过干预不利于经济发展的因素调控市场，大学要维护学术本身以及知识产权所有人，发展和鼓励知识传播的共享和合作。做好这些，开放教育将成为通往公平、民主与和平世界的一项重要战略。

（四）学习者体验设计：一个新的希望

澳大利亚迪肯大学（DeakinUniversity）混合式教学专家JoyceSeitzinger做了题为《学习者体验设计：一个新的希望？》的主题发言。她认为，学习者体验设计对实现远程开放教育的目标十分重要，应将用户体验设计和服务设计的方法和工具用于学习者体验设计，以提高学习者的学习效果，并介绍了她的团队所做的探索。她指出，用户体验设计以用户为中心，满足用户的实际需求，实现各种服务的无缝对接，使用户轻松愉快地使用复杂的工具和产品。服务设计不仅注重用户需求，而且关注与服务过程相关的各类人群的体验。两者的目标和理念与学习者体验设计有共通之处：一是了解使用者的感受和想法，真正从使用者的角度考虑问题；二是重视实现目标的方法和工具，利用方法和工具不断改善使用者的体验。她的团队致力于利用和改造用户体验设计和服务设计的方法和工具，充分发掘学习者体验设计的潜力，使学习者更加轻松高效地学习。目前，她的团队使用的学习体验设计的方法和工具包括：卡片分类，即将所有的学习体验设计要素写在卡片上，由教师和学生按自己的喜好和视角对这些要素排列组合，进而了解他们的心理认知；对使用者进行观察和采访，并对他们反映的想法和困惑进行总结分析，发现真正关键的问题；根据针对使用者的调研数据构建使用者“角色模型”，利用模型让设计更贴近使用者的目标和需求；制作“学习者学习历程图”，以视觉化的方式将学习体验历程分阶段地呈现出来，并通过师生调查改进学习历程设计；让学生参与学习体验设计，使设计更符合学生学习习惯和偏好，满足学生多样化的学习需求。最后，她提出，应加大对学习者体验设计的研究力度，促进实践的发展。

（五）远程开放在线学习的复杂性：对教师发展的影响

埃及美利坚大学（theAmericanUniversity）教学中心主任AzizaEllozy做了题为《远程开放在线学习的复杂性：对教师发展的影响》的主题发言。她主要论述了在线学习体系的复杂性及其给教师带来的挑战，教师对新的教学方式的态度，以及如何帮助教师应对挑战并不断提高在线教学水平的措施。她指出，“在线学习”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多维度框架体系，要创造一个可持续的在线学习环境，需要考虑学习内容、课程设计、媒体与技术应用、教学策略、教学评估以及师生之间、学生之间、学生与课程内容之间的互动等各种要素，而这个体系出现的问题往往是独一无二的，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为教师带来了很大挑战，他们不仅需要做到教学方法的创新，并且需要学会运用信息技术。后者对教师的挑战更大。相关研究发现，阻碍技术应用于教学的三大主要因素有：教师对教学方式变革、信息技术应用非常抵触，有畏难情绪；教师并不完全相信信息技术对教学的积极作用，对在线课程的效果持怀疑态度；教师奖励体系更偏重科研而非教学。激励教师使用信息技术的措施包括：证明学生能够受益；给教师足够的时间设计课程；使教师相信技术能够发挥应有的作用；使教师更充分地了解与教学相关的各种技术。要实现有效网络教学，必须注重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课程设计，强调互动，教师必须在学生学习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要使教师能够胜任这项工作，必须对教师进行培训，通过教师发展部门为教师提供持续的职业发展支持。教师发展项目的模式有很多种，需根据机构的情况和教师数量选择最适合的模式。埃及美利坚大学教学中心的教师发展项目注重教学方法、教学技术的融合和形成性教学评估，注重培育创新文化，与本国、本地区及国际相关机构开展合作，举办各种学习交流活动，并为进行混合式教学的教师颁发证书。

（六）网络化世界的教育领导力

加拿大约尔克咨询公司首席顾问、网络时代联盟主席HaroldJarche做了题为《网络化世界的教育领导力》的主题发言。他首先阐释了对网络时代的知识及其传播的见解，认为网络中的任何单一节点都不及网络本身强大，人们不能独自在知识象牙塔中生存，而应该催化知识，与他人分享和联系，了解多样化的议题，才能重新定义知识。新技术改变了人们的交流习惯以及对知识和学习的认知，并直接影响工作方式。他提出，人们的交流方式从部落（口述）、机构（手写）、市场（印刷）到网络时代（电子）转变，这种转变也伴随着社会组织形式的变化。在市场主导转向互联网主导的时代背景下，人们的合作方式从部落亲缘模式变成了以信誉为基础的互惠互利的分享模式；社会经济环境从过去工业/信息经济发展为创新型互联网经济；工作形式由程序化常规工作变为无标准化模式，知识、学习与价值表现形式都将更为隐形。最后，他分析了在社会形态多样化发展的趋势下，学生应该如何分享知识、参与实践与合作共赢。由于个人学识修养（PersonalKnowledgeMas⁃tery）是在信息被不断过滤、创造和甄别的过程中形成的，学生的职业发展会经历寻找、感知和分享三个阶段。在打破等级层次的世界中，教育领导力的表现形式是复杂的和变化的，互联网建立起人与人的联系，让人们不断在实践中学习，在学习中实践。

（七）构建开放教育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分享OERu的经验教训

开放教育资源基金会创会理事WayneMackin⁃tosh做了题为《构建开放教育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分享开放教育资源大学（OERu）的经验教训》的主题发言。OERu是由来自全球6个地区的32个富有创新精神的大学、学会、技术院校以及教育机构而组成的非营利性合作联盟，旨在为所有的学习者提供可以负担的高等教育学习资源和机会。他认为，数字化开放教育资源的力量开拓了人人可负担的教育扩展途径，让高等教育变得更好，从“分享中学习”跨越到“在学习中分享”，不仅是技术的革命，更是文化的革命，符合学术的核心价值——自由分享知识。他通过案例阐释了OERu是如何帮助国际学术界重新发现“把知识传递出去”的内涵及其对教育可持续发展的回报。他赞赏了南非大学对南非所做的贡献，展示了OERu与ICDE的密切联系，表明OERu主张数字化资源应当免费并且开放，通过OERu日益上升的财务状况印证了开放教育资源是可持续发展的再生性资源。他对比了OERu和传统大学的区别，还分析了构建OERu可持续发展能力的关键，即：开放的管理、组织和规划；技术手段以及合作设计。最后，他提出了OERu是低成本低风险并有很强创新能力的机构，不是理论上的思考，而是完全可行的实践。

二、远程在线教育研究的主要议题与观点

本届大会录用330篇论文，通过论文宣讲、PPT讲演（PechaKuchaPresentations）、海报展示、工作坊、博士论坛等多种方式穿插呈现。330篇论文涵盖了8个主题，其中最受与会者关注的议题依次为“学生学习成就、保持和支持服务”“课程开发、教学与评估”“研究与教学学术”“对已有技术和新技术的承受（affordance）和接受（acceptance）”“开放远程学习的政策、治理与可持续”，详见图1。这8大主题的论文可分为三类，即远程在线教育的宏观、中观和微观研究。相较于宏观类研究和中观类研究，与会者更多开展的是微观类研究（详见表2）。

宏观类论文共有51篇。其中，有关开放与远程学习政策、治理与可持续议题的论文有33篇，有关环境变化议题的论文有18篇。

在开放与远程学习政策、治理与可持续议题上，与会者主要对远程教育的政策和可持续发展进行了探讨。比勒陀利亚大学的RuthAluko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移动学习的指导方针出发，以南非为例分析了数字化学习的可持续发展政策。EuchariaChinwe Lgbafe提出开放大学的可持续发展模式必须在商业社会和象牙塔模式中找到平衡。南非大学的Mjimba对南非大学可持续发展和应对高等教育改革的历程进行了分析。DenzilChetty探讨了远程教育的“南与北”模式差异和发展中国家的政策创新等。

在环境变化议题上，与会者主要从全球化和民族国家经济社会变化、技术革新与在线学习发展、大学创业精神和创新治理等角度进行探讨。巴西里约热内卢州立大学的Carlos提出远程教育机构改革需要与国家公共政策变化相一致。德国、南非、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国家和机构的研究人员共同探讨了“南北合作与伙伴关系”背景下2015年后高等教育和远程教育的发展目标和路径，包括研究、教师和学生、质量、学术等多个主题。南非大学的Kudakwashe Chodokufa提出在开放远程教育的大环境中，开放大学应该向创业型大学迈进。移动学习国际联合会主席JohnTraxler指出开放大学的“开放”不仅具有教育意义，还具有政治意义和社会意义，尤其是对不同语言、文化的融通，对弱势群体的关怀与帮助。未来远程教育的发展，必须坚持开放的本质。

此外，当今世界最具影响力的国际远程教育组织和机构领导人探讨了远程在线教育对于世界教育发展的贡献。英联邦学习共同体主席AshaKanwar认为远程教育扩大了教育规模，给予学习者更多的权利，尤其是自由选择和学会学习的权利，使学习者能够从获得能力（capacity）到学会获得能力（capabili⁃ty）。英国开放大学教授AlanTait认为远程教育促进了全纳教育的实现，开放大学不是精英大学而是面向所有人开放入学，同时，对高等教育教学改革和教学模式发展具有特殊贡献。非洲远程教育联合会前任主席TollyMbwette指出从当前高等教育发展趋势看，开放大学与传统大学的边界正在慢慢消失，都在走向混合式教学，开放大学的贡献在于启发了传统大学的教学模式改革以及对课程资源的关注。他们也认为，远程教育发展面临挑战，包括未找到降低辍学率的有效方法，为大规模学生群体提供有效学习支持服务的能力较低，开发的MOOCs质量较低，在当前全球高等教育的OER和MOOCs发展中缺失话语权，等等。

（二）中观研究：强调质量的保证、教学的创新和研究的增强

中观类论文共有70篇。其中，有关开放与远程学习质量议题的论文有20篇，有关研究与教学学术议题的论文有50篇。

在开放与远程学习质量议题上，本届大会组织了圆桌会议，集中讨论质量问题。来自非洲、欧洲、亚洲等地区的研究者就课程开发标准、评估方法以及质量管理体系提出了实证案例分析和反思。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大学的PilarGomez-Rey从学习者认知的角度指出提升教育机构市场竞争力的方式之一是引用在线学习联盟质量标准。艾哈迈德·本·穆罕默德智能大学（AhmadBinMohammadSmartUniversity）的FahadAlSaadi对阿拉伯国家高等教育机构的在线服务质量和评估进行了研究。

在研究与教学学术议题上，与会者关注研究和教学学术两个方面。在研究方面，中国香港公开大学的LiKamCheong认为研究对远程教育机构非常重要，并以香港大学为例介绍其提高研究能力的经验。尼日利亚国立开放大学的FidelisNdubuisiOkoroeg⁃be分析了开放远程教育期刊对研究交流的贡献。在教与学的学术方面，南非大学的LeonaUngerer对数字化时代的学术进行了分析，Janettekruger对学习理论下的教学策略进行了研究，NeoMaseko对南非大学的泛在学习进行了案例分析。

此外，本次大会的赞助商，来自南非的标准银行、天空网络速递公司和从事教育培训软件产品的Tribal公司分享了他们从不同方面支持南非大学发展的经验与做法。JohnBaldwin以其公司通过分析和管理信息技术服务南非大学的案例，指出通过大数据的挖掘能使学生支持服务更加个性化，降低辍学率和提高学习成就。KhweziTiya指出作为南非大学重要的合作伙伴，标准银行通过学生贷款、基础设施贷款、学生实习项目等多种方式为南非远程教育发展提供多方支持。EugeneSwanepoel指出信息资料的远距离传递是远程教育成功的一个重要环节，也是远程教育机构与其学生互动的重要保障。作为服务南非大学及其学生之间信息资料传递的公司，天空网络公司致力于做到更快、低成本、灵活化。

（三）微观研究：关注学习支持服务、MOOCs和新技术应用

微观类论文共有219篇。其中，有关学生学习成就、保持和支持服务议题的论文有73篇，有关课程开发、教学与评估议题的论文有68篇，有关已有技术和新技术的承受与接受议题的论文有50篇，有关教师专业发展与学习能力议题的论文有18篇。

学生学习成就、保持和支持服务是本届大会最受关注的议题。围绕该议题，与会者主要从学生成就、学生保持以及对学生的支持服务三个方面进行探讨。南非大学的Oluyemi提出了对监狱服刑学生进行支持服务的特殊方法。博茨瓦纳大学的RebeccaLekoko介绍了该大学面向远程学习者提供的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保持策略。香港公开大学的LiKamCheong提出要从学生需求出发，改进对学生的支持服务。

课程开发、教学与评估也是本届大会较受关注的议题之一。围绕MOOCs，本届大会特地组织了集中研讨，来自印度、中国、南非、比利时、澳大利亚、日本、巴西、美国、德国等多个国家的学者从学习模式、考核评估、创新实践、作用影响、挑战困惑、数据挖掘等多个角度对MOOCs进行了案例分享与反思分析。此外，南非大学的四位老师还分享南非大学的创新教学法。例如，从辅导教师视角、成效视角探讨了在线辅导模式（E-tutoringmodel）；从监控视角、效果视角探讨了工作场所学习模式（Work⁃placeLearningmodel）。围绕评估，南非大学的三位老师分别从南非大学在线学习评估的框架、自动化测评系统的设计以及对法律专业学生在线测评的案例研究，对南非大学的测评进行了多维度的介绍。南部非洲远程教育联合会行政秘书GodsonGatsha认为对远程学习的设计而言，完善的政策框架、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学习内容和资源，训练有素的教师都至关重要。其中，完善的政策框架与政府支持尤其是与经费支持相关，基于学习者指的是不仅要了解学习者的特征、需求、语言、文化、学习习惯等，还要开发服务于学习者发展的课程和资源，这种课程和资源不仅要体现国家意志，更需要体现学习者的个性化需求。

在已有技术和新技术的承受和接受议题上，与会者集中探讨了对已有技术的运用和新技术开发的承受和作用。南非西北大学的Kok探讨了移动技术的利与弊。加纳海岸角大学的Paul介绍了该大学通过what⁃sapp进行教学和管理改革的经验。南非大学的Ad⁃bulBarday对新的质量数据挖掘技术的可负担性进行了分析。斯德哥尔摩大学的UlfOlsson博士介绍了其新技术开发的效果，认为其促进高等教育发展、教师专业化发展和研究合作的推广。泛美开发银行高级专家StellaPorto指出技术进步与人的发展的关系很微妙，既有积极的激发互动，也有消极的工具主义倾向。她指出，技术应该为人所用，是人的发展的工具，两者有主次关系之分。未来远程教育的发展，必须坚持以人为本。

在教师专业发展与学习能力议题上，与会者集中探讨了教师专业化可持续发展的路径、辅导教师的能力建设。南非大学的ReneMaraisOdendaal介绍了南非大学教师培训项目的成功经验。美国肯特州立大学的DavisonMupinga博士对在线教师专业化发展项目进行案例研究，指出其实质要素包括确定教师作用、实践者的信念和实践、开发好学习管理系统的用户界面和课程管理等。

三、结语

以“可持续”“能力建设”和“远程在线教育发展”为关键词的本届大会具有三大特点：主题意义深刻，形式新颖丰富，内容兼容并包。首先，大会主题“提升可持续远程在线教育的能力”的定位服务当下、面向未来，既着眼于当前远程教育机构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也与国际趋势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倡议的可持续发展和高等教育机构的能力建设相一致。其次，大会采取了主题发言、平行会议、博士论坛、专题研讨会、圆桌会议等多种方式进行观点分享，通过twitter、facebook、youtube、官方网站等多个平台进行线上线下的观点互动，让与会者在有限的时间内汲取更多的信息。再次，大会的内容丰富，视角多元，从社会学、哲学、教育学、管理学等多个视角看待远程教育的发展问题，批判技术至上和功利主义，强调人本、开放、共享、创新、协作等，以一个更为整体性（holistic）的视野为我们解释了未来远程教育可持续发展的应然走向。

收稿日期：2015－11－23

定稿日期：2015－11－30

作者简介：李薇，博士，助理研究员，国家开放大学教育研究院（100039）。

付饶；硕士，研究实习员，国家开放大学学习支持与学生事务中心（100039）。

陈娜，硕士，助理研究员，国家开放大学国际合作与交流处（1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