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煦毕业于纽约曼哈顿音乐学院,2010年至今,美国纽约、新泽西、芝加哥等美国最权威古典音乐电台一直制作并定期播放韩煦的钢琴艺术演奏。韩煦曾获得美国纽约第62届“Kosciuszko”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第一名。
钢琴可能是命中注定的
音乐周刊:了解到你家里是普通工薪阶层,学习音乐,特别是留学可能是一笔很高昂的费用,从一开始家里就是全力支持你学琴的?
韩煦: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们家就有钢琴了,因为我爸是小提琴演奏者。我妈妈是舞蹈演员,哈,也算是艺术世家了。他们一直特别喜爱钢琴,我也是命中注定的有了钢琴。三岁半的时候跟我爸学的小提琴,然后可能嫌端着太累了,就改钢琴了。记得小时候每次过生日许愿的时候都是我以后变成一个很有成就的钢琴家,而且第二个愿望是我一定去美国纽约。
音乐周刊:这比较特别,因为我听见很多生日愿望都是,妈妈今天可以不练琴了吗?
韩煦:5、6岁左右很小的时候也想跟小朋友出去玩,当时住筒子楼,大家在一起,一叫我……但是我都在练琴。,我有的时候调皮一下,我妈妈就很坚决地说,那就不要练了。以前钢琴都是带锁的,随后就把钢琴给锁起来了。我就哭着和说妈妈说我要练琴。所以别人家长打弹,我妈是你不想练就别练了。一个特别关键的机会是,赵晓生来大连上大师课,那年我12岁,弹了以后他说:这不就是未来专家么,这孩子是我见过最有才的,太有音乐天赋了。
汗水相伴 一路艰辛但好在顺畅
音乐周刊:后来到美国后,你师从所罗门•米考夫斯基,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韩煦:我先认识盛原,盛原在曼哈顿音乐学院的时候,是和老米学的。所有中国人音乐圈里认识所罗门•米考夫斯基都叫他老米。那时候我很小,附中看音乐会给盛原翻谱子。他们找一个读谱特别快的人,因为没有时间排练,他的谱子又很复杂,我就上了,这样我们就认识了。有时候我们也弹琴什么的,他觉得我乐感天赋和别人不一样,他就极力地推荐我考纽约。其实,那时候我已经被美国的德克萨斯州基督教大学的一位老师看中了,他要去他们学校参加一个奖学金比赛,我得了第一名全奖,我已经决定去了。盛原他觉得我都去了德克萨斯州了,再尝试一下纽约吧,我从小就特别向往美国纽约,有点特殊感情。所以我想说去吧,他就推荐给他认为最好的老师,我考进去了,我就成老米的学生了。
中国的文化氛围吸引自己做更多的突破
音乐周刊:说说你为什么回来吧!
韩煦:一开始在那待很长时间,朋友圈都在那,没有想过可能会回。我爸妈也经常去看我。后来去年国内请我开音乐会,回来以后感觉特别不一样。这和我刚去美国的时候完全两种概念。感觉这几年中国音乐文化水平提高了,我就很感兴趣,每次开音乐会讲曲子是什么样的,有一些心里感受什么的。我发现不管多小的孩子或者爷爷奶奶都有,听众的年龄范围非常广,不像国外。
音乐周刊:外国都是搞专业的?
韩煦:或者岁数稍微大一点的,而且特别严肃的态度。但是中国就是年龄范围广,钢琴爱好者,音乐爱好者,再到老师。多元化的观众给人感觉特别有活力。
音乐周刊:我看到演出介绍中,有舞蹈演员,有电声乐队,还有琵琶、马头琴等等。
韩煦:我们把这样的一个形式融合起来,可能又给观众另外一种视觉上的东西吧。这是不同元素的一种编织,就像我们说的“音乐秀”,这里也会有与中国文化的一种编织。电音可能和古典不同,这里多了一些融合,和一些更多的热血沸腾。
音乐周刊:演奏会中,还有一首是你自己改编的曲子,怎么想自己改编了?
韩煦:当时我在美国,我听到一个旋律,原创的那个人是多美尼亚共和国出身的,也是钢琴家。《多美尼亚狂想曲》,那个旋律我听完以后特别有共鸣。但是,当时没有办法找到音乐,也没有办法找到任何关于那个曲目的资料,所以我就自己创作改编,因为我觉得我一定要把它记录下来。为了纪念这个美的旋律。
音乐周刊:那个旋律我听过,有一点焦虑和悲伤?
韩煦:恩,那个音乐跟我有共鸣,给所有人弹,好多人都觉得听得掉眼泪了,就是感觉好像一个故事一样,好多人都觉得说听懂了。那首曲子对于我来说是挺忧伤而又鼓舞人心的,是一种在国外的情结吧。孤独、徘徊、忧郁、挣扎、坚持、奋斗……这是一个复杂的情感。
音乐周刊:听到的人,可能也体会到了你要表达的意思。
韩煦:我觉得音乐有种特别神奇的力量,就是它不需要任何语言,或者身体上沟通,包括动物都能感知。我家养了两只猫,它们都会听我弹琴,我练琴的时候,它们总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静静地听我弹琴。动物也很敏感的,音乐力量不可以预测。有时候我特别焦虑特别难过,特别悲伤或者特别失败的时候,我坐在钢琴上弹一段肖邦什么东西,舒伯特的东西,我顿时感觉舒服多了。音乐能带给你一切美好的东西。 我是用心在弹,用我所有灵魂和心,每一次演出不会敷衍的,因为我很尊重音乐,我觉得不管弹一万次,每次都跟第一次听一样,是欣赏的。
2015年8月10日,一场音乐与梦想之间的“触动”,一次我和电声乐队碰撞演出的音乐秀将在北京保利剧院,欢迎大家前去指导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