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汇心理与健康

再识抑郁症

作者:文/张楠
尽管典型的抑郁发作可能是易于识别的,但是在很多案例中,这种障碍是缓慢起病的,就像本文的主人公夏乾,追溯病史显示在家人发现异常之前3到4年一些症状就初见端倪,并在某些时刻变得更加强烈。故事的主人公夏乾是八五后,也是家中的独子。他的父亲在当地一家煤矿工作,母亲是名会计,家境不敢说富裕,倒也算殷实。夏乾从上学时候就属于那种“看不见”的人,学习一般,长相平平,性格内向木讷,不善言谈,是同学口中的老实人。唯一让他妈妈觉得欣慰的,就是他不愿意依靠父亲的关系回煤矿工作,而是从上大学时就勤工俭学,毕业后留在北京一家公司工作,独自在北京打拼。

与夏乾妈妈想象的北京生活不同,一个刚毕业的普通院校的大学生,生活还是很艰辛的,刚工作的时候,夏乾的工资只有两三千,为节省开支,夏乾租住在一栋居民楼的地下室。每天下班,夏乾走下台阶儿,穿过狭窄的长廊,一间间房间紧挨着,十几平米的小房间,承载了夏乾的全部生活和梦想。地下室的出租屋并不会让夏乾觉得寒冷,因为供暖的确好。但这里终年不见阳光,早出晚归的夏乾几乎见不到太阳,但这一切对于夏乾来说,已经习以为常,说不上什么不好。

2013年夏乾的工作刚刚有些起色,月薪也突破了五位数,可是家中却出了重大变故。之前夏乾父亲将家中的几乎全部积蓄以及和朋友借来的几十万元,投资在一个房地产项目中,如今资金链断裂,钱要不回来,算是打了水漂。事情发生不久,夏乾父亲因突发脑出血去世,一时间债主纷纷找上门来,更是让这个家庭雪上加霜。回乡奔丧的夏乾,除了要操办父亲的丧事,同时不得不和母亲应付不断找来的债主。这期间夏乾看上去真是很坚强,几乎没怎么哭过,有时还主动劝慰常常泣不成声的母亲。

过了父亲的头七,在母亲的催促下,夏乾回到北京上班。可从这时起,夏乾的状态开始慢慢起了变化。在工作中他总是显得心不在焉,经常地走神,哪怕是领导同事和他讲话,他也经常好像听不清,需要别人重复讲给他。他和别人讲话有时也显得含混不清,别人总是要反复询问才能确认他想要表达的真实意思。他的情绪也渐渐地变得低沉,本不开朗的他显得更加孤僻,不合群。夏乾的工作效率也受到了明显影响,即使加班也常常难以完成相应的工作,直到最终被公司辞退。此后的三年间,夏乾换了两三份工作,从月薪一万的软件开发工作换到了月薪三千的普通文员。和母亲的电话联系也逐渐减少,更谈不上有什么朋友了。

2016年底夏乾再一次离职,此后他一直没有找工作,而是告诉家人,打算先不工作,要先学习一段时间。整个2017年,夏乾都待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很少出门,开始看一些专业的书籍,后来看一本叫做《微表情心理学》的书,期望通过学习改善自己的社交技能。每隔几天夏乾都会给母亲打电话,汇报自己的学习进度。夏乾母亲愈发觉得奇怪,儿子说话的方式变得单一,刻板,甚至有些幼稚,有时显得啰嗦以至于难以理解。2017年11月,夏乾母亲来北京看望儿子,才发现夏乾根本已经不在学习了,整个人显得郁郁寡欢,头发油腻到打结,衣冠不整,身上散发出难闻的味道。在询问下才知道夏乾经常好几天不出门,除了翻看手机中的消息,就是睡觉,对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更别说工作了。出租房里一片狼藉,到处是外卖的餐盒和方便食品的包装袋。

2017年12月夏乾母亲带他到医院就诊,诊断为抑郁症,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已经好转出院了。

“提到对于抑郁症的识别,即便是精神科专业的医生,也从来不敢说是件轻松简单的事情,那么对于大众而言,更是难上加难。患有同一疾病的不同患者,其临床表现常常不尽相同,结合患者各不相同的生活经历,问题变得更加的复杂。所以当我们或者我们周围的朋友遇到类似困惑或者怀疑自己生病时,我能给出的最好建议是,不要自己扛着不看,不要上网或者看书进行自我诊疗,更不要相信别人推荐的所谓偏方以及某些资质不明的医院,到正规的精神专科医院或者综合医院精神心理科去挂一个号,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医生来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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