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于1999年的丁亮,有一个残缺的家庭。他说,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父亲曾因故意伤害他人而身陷囹圄。
父亲的教育方式简单粗暴,对丁亮非打即骂,后来,在上完初中一年级后,丁亮开始在外流浪。由于没有生存技能,他就在深夜专门偷那些无人看管的门店,这基本能够解决丁亮的温饱问题。
因为频繁偷东西,丁亮自己都记不清被公安局抓了多少次了。他说第一次进公安局的时候,他很怕像父亲一样再也出不来了。但没有想到,因为他的年龄太小,他只是被警察批评教育几句就离开了。就这样,凭借法律对未成年人的特殊保护,丁亮非但没有洗心革面,反而更加有恃无恐地四处盗窃。除去批评训诫的次数不算,丁亮曾因盗窃被行政拘留4次,另有一次被判处有期徒刑8个月,并处罚金1000元,丁亮已经陷入频繁盗窃的漩涡中而不能自拔。
第一次出狱后,丁亮决心再也不过以盗窃为生的日子了。可是,因为一直没有回老家办身份证,找工作并不顺利,惯性把他又拉回了老路。就这样,在出狱10天后,丁亮又开始频繁作案。在不到1个月的时间里,他先后在造型店、服装店、化妆品店和咖啡店内,窃取营业款、Ipad平板电脑等共计7000多元钱,最后被警察抓获归案。
在介入案件后,律师从丁亮犯罪时尚未成年、如实供述罪行并有坦白情节等方面提交了辩护意见,法院对这些辩护意见予以采纳。但法院同时认为,丁亮所述“生活无着落”,并不必然导致违法犯罪行为产生,其主观上的法律意识淡漠是主要原因。丁亮多次盗窃他人财物,应酌情从重处罚,鉴于其犯罪时未满18周岁,如实供述且坦白部分犯罪事实,最后判决丁亮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9个月并判处罚金1000元,责令丁亮退赔7000余元,分别发还各被盗单位。丁亮表示服从判决,但是,由于他手里只有84元钱,很难支付退赔费用和罚金。
今年上半年,丁亮再次刑满释放,这一年他18岁了。在律师和大家的帮助下,他在一家KTV找到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能够养活自己。丁亮未来的人生会如何呢?没有人能够为他的命运担保,唯一可以的,只能是他自己。
律师提醒:家庭、学校的双重缺位导致丁亮没有接受正规教育,这为他以后误入歧途埋下伏笔。而过早的步入社会使丁亮并不能自食其力,为情势所逼,他选择了盗窃为生。因为年龄小,丁亮屡次因盗窃被抓,而释放之后,他又再次盗窃,然后再次被抓,如此循环往复……这当然有因为未达刑事责任年龄而处罚较轻的缘故,但更根本的,是他放松了自我要求,没有选择一个正当的谋生手段。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必须行正道,走正途,只有这样,人生才有希望。
□北京致诚公益律师 于旭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