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卡维：咨询界“隐形的冠军”
犹如救死扶伤的医生，教书育人的导师，指点迷津的挚友，足智多谋的军师……谈起管理咨询公司，大众的印象大概如上所述。正如维护患者的身心健康是医生的职责所在，咨询公司的目的是维护企业的经营稳定和全面健康的发展。管理咨询公司通常被指出售“智慧”。巴卡维，就是一家源自德国的管理咨询公司。聚焦、落地，是它的关键词。隐形的冠军1994年成立于德国慕尼黑的巴卡维，在管理咨询领域深耕二十多年，拥有丰富的行业经验及众多成功案例。这家全球性咨询公司分布于慕尼黑、上海、亚特兰大、莫斯科和维也纳，旗下拥有8家子公司，全球雇员超过2000人，其中专业资深顾问超过200人。与众多战略咨询、跨行业跨领域的咨询公司不同的是，巴卡维非常聚焦，旨在国际咨询市场中开展专业的供应链①咨询业务，包括供应链战略打造、集成供应链一体化流程、IT信息化落地和服务外包。成立于2006年的上海分公司，更是专注于为亚太市场提供专业的供应链和售后服务咨询，并在中国积极拓展售后服务和“备件物流”②市场。而本次受访者正是巴卡维中国区的总经理陈亮。
西装革履、无框眼镜、温文尔雅的谈吐，职业人的干练和文人的儒雅在陈亮身上有着巧妙的结合。他告诉记者，巴卡维之所以擅长售后服务，不能脱离德国背景。德国是制造强国，工业产品生命周期较长，客户服务粘性较高，售后服务是企业盈利点。聚焦于制造型企业的巴卡维为电信、机械、汽车、能源、物流、建筑、食品、化工和高科技等领域的国际一流企业提供咨询服务。
凭着对供应链领域和售后服务的深入理解，巴卡维在包括战略、组织、流程和IT整个范围中协助客户开展具有挑战性的项目。在2012年，巴卡维在供应链管理领域被德国工业部和德国《经济周刊》（Wirtschaftswoche）一致评选获得“最佳供应链大奖”。在“Capital”最近组织的一项调查中，超过200名执行经理将巴卡维选为“隐形的冠军”。“德国70%的GDP都是中小企业创造的，他们把没有上市，但在某领域做得非常精的中小企业称为隐形的冠军。而巴卡维从成立至今就专攻供应链和售后服务。”
巴卡维服务过的成功项目不计其数，陈亮表示：“2013年，我们帮海尔设计互联网时代的全球售后服务再造，是中国家电行业第一个全流程的售后服务再造国际项目。瑞典空气净化器Blueair在中国很受欢迎，但售后服务客户满意度是痛点，我们帮Blueair设计了符合中国国情的服务流程再造。我们还做售后服务的数字化转型、智能家电/智能设备的服务再造、汽车后市场的增值服务再造，帮助中国企业在海外建立区域物流中心，在西能源等新兴行业建立高效供应链体系。在中国偏远的西北地区，风力发电设备的售后服务很昂贵，我们设计了远程监控体系，帮助客户建立可视化运营中心，避免了备件的无效浪费，降低了备件库存。”陈亮总结称：“巴卡维不仅是帮助企业提升售后服务，本质上是服务的再造与创新。”
亦师亦友 结伴同行
有人形容企业和咨询管理公司的关系犹如患者与医生，互为依存，但又经常出现“医患矛盾”。但现实中，企业在挑选咨询公司的同时，巴卡维也在评估企业。陈亮告诉记者，“首先我们会跟企业做前期沟通，如果公司缺乏朝气，生命周期脆弱，尤其领导层没有国际化视野，缺乏核心价值观，那不具备合作基础。如果匹配成功，才开始做现状分析、流程梳理、标杆对比、商业模式再造、数据分析和落地实施。”对企业来说，巴卡维更像导师和朋友。“我们有强大的实操和落地团队协助客户创造价值，并且巴卡维与客户的合作是长期的，我们与企业共同发展，也乐见客户的发展。”陈亮笑着表示：“我为何喜欢这份工作？因为每做一个客户就多了个朋友，帮助企业成功发展我很开心。”
外界有言，中国企业对咨询公司的态度有些叶公好龙、浅尝辄止，外资咨询公司在中国留下的印象总是“云中漫步” 一般。对此陈亮持反对意见，“我认为咨询的价值非常大，我们不能因噎废食，由于部分客户没认识到咨询的价值而否定很多客户需要咨询，也不能因为一些咨询项目没有落地而一刀切说咨询不对。恰恰相反，咨询是为企业提供分析和解决问题，快速建立新的商业模式最便捷的办法。我们现在开始帮企业量身定做可视化供应链协同平台，帮企业对接一流的服务外包商。举个例子，我们将3D打印引入了售后服务领域，帮助德国/美国全球领先的制作拖拉机的农业机械设备厂家设计了备件3D打印策略。小配件坏了可以用3D打印来解决，节省生产、人工和库存成本，提升了效率。我们还帮助全球最大的烟草公司菲利蒲·莫里斯设计了电子香烟的售后服务体系。巴卡维做的是具有价值的服务产品，我们应该尊重服务。”
医生为病患诊断时离不开医疗设备与丰富的医理知识，而对咨询公司来说，最重要的是方法论和工具。“如做物流模拟仿真需要工具，做售后服务成本优化需要软件，我们发明了服务4.0创新方法论、金字塔模型、价值链模型等。我们的服务4.0方法论能达到数字化供应链和数字化服务。供应链中的物流、仓储、计划、采购需要建模型，我们用自有方法论建造模型，这个能力非常重要。”巴卡维的方法论与工具是经过大量的实战经验和数据分析所得。
注释①：供应链是指商品到达消费者手中之前各相关者的连接或业务的衔接，是围绕核心企业，通过对信息流、物流、资金流的控制，从采购原材料开始，制成中间产品以及最终产品，最后由销售网络把产品送到消费者手中的将供应商、制造商、分销商、零售商，直到最终用户连成一个整体的功能网链结构。供应链管理的经营理念是从消费者的角度，通过企业间的协作，谋求供应链整体最佳化。成功的供应链管理能够协调并整合供应链中所有的活动，最终成为无缝连接的一体化过程。
注释②：备件物流指包括备件周转件与部件索赔件在内的所有备件在部件提供者、生产者与最终消费者之间物理流动的过程。落地为王 打造第一品牌
“在管理咨询领域，人们最终只关心结果。”业内某教授曾经说过，“如果客户正在进行一个咨询项目，他们最希望的是管理咨询公司能够交出一个能在最大程度上提升他们目前的业务表现的方案。”但许多咨询公司只做战略，并不落地。巴卡维的独到之处便在于把战略管理咨询与落地实施相结合，其拥有自研物流配送仿真软件，具备IT实施一体化经验，团队成员均具有专业的供应链和售后服务知识以及实际操作经验。
数据分析、建模能力、设计商业模式、派顾问到企业手把手教导，这些都是巴卡维的核心竞争力，除此之外，巴卡维尤其强调落地。再完美的战略方案如果无法落地，也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梦一场。陈亮告诉记者，落地能力的体现包括为企业匹配合适的供应链合作伙伴，按核心供应链指标落地外包战略，将供应链流程落地到信息细化系统等。
之所以拥有高效的战略管理咨询与落地实施能力，因为巴卡维背后隐藏着一支高精尖的团队，聚拢了来自全球各地的咨询管理人才。“我们团队非常国际化，有德国、美国、新加坡、印度、中国人，并拥有多位实战经验丰富的全球行业专家。此外，中国团队年轻有朝气，大多有留学背景，部分来自于华为等企业。”陈亮还告诉记者，为了加强巴卡维的落地能力，公司招聘员工时不一定偏向MBA出身的高学历人才。“仅学历高，对巴卡维来说不一定是好事。理论知识丰富的人实践能力不一定强，实践能力很强的人理论能力可能比较弱。”丰富的实战经验是加入巴卡维的必备条件之一。就陈亮而言，曾经在制造型企业工作了15年的他并非纸上谈兵之人。“物流、仓储、销售、运营等整个流程我都做过，我跟客户沟通时会直接高效地谈痛点。”
2006年，巴卡维进入中国市场，在上海成立分部。在中国大陆和亚太地区，巴卡维已经成功完成了超过100个来自通讯、机械、汽车、家电等不同产业的咨询和调研项目，并在逆向物流、售后服务、物流配送创新、智能制造、信息集成等领域获得了行业地位。今年3月，巴卡维在深圳设立了办公室。陈亮认为：“深圳是中国制造业的中心，是中国最创新、最有活力的城市。中国制造业在转型过程中依然强劲，产业升级和国际化为巴卡维提供了巨大的舞台。”
据不完全统计，成立了23年的巴卡维服务过6000多家企业，且与大多客户长期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但巴卡维在中国互联网市场却很少出镜，这不免令人好奇，需要管理咨询的企业如何寻找到低调的巴卡维？陈亮笑了笑，从容答道：“一，口碑营销，通过客户，如海尔、中国移动、华为等知名企业的口口相传；二，巴卡维得到越来越多行业协会的认可；三，随着经济全球化，巴卡维被德国客户带到中国，许多中国的合作伙伴通过德国客户认识到我们的价值。巴卡维服务于制造业实体经济，需要务实和匠人精神，需要长期聚焦地为客户创造价值。”
对于未来，巴卡维目标清晰。“我们希望用3年时间将巴卡维打造成中国供应链和售后服务的第一品牌。希望把德国的数据分析、模型分析和落地咨询的概念带给客户，同时尽快在一些重工业建立中国的服务4.0体系。”
吃亏是成长最好的方式
从容淡定的陈亮看起来像个冷静理智、逻辑清晰的工科博士，然而他本科修的却是德国文学。从事着与数据和工业设计打交道的行业，陈亮并不忌讳谈论自己的背景。“文学提升了我的人文素养，让我以包容的态度观察社会。”陈亮是巴卡维唯一文科出身的顾问。“毕业后我一直在严谨的理科体系中工作，受益良多。专业并非决定性因素，学习和持续进步的能力很重要，这也是供应链的特点。在一个发达、文明的工业化社会，我们要讲规矩，要尊重流程、数据和实践的力量。”陈亮是个知行合一、爱思考的职业人。“人要理性些，吾日三省吾身，遇到问题首先寻找自己的原因。”虽然理性，但文科出身的陈亮很喜欢诗歌，闲暇时会随性创作几句，怡然自得。
2013年，陈亮加入巴卡维担任中国区负责人，至今已是第五个年头。此前，他在中东和欧洲有十多年海外工作经验，期间正是中国发展最迅猛的时期，国内的快速发展和创业激情吸引陈亮毫不犹豫地离开巴黎。但在行业内打磨了二十多年的陈亮依然谦逊，在他看来，年轻一代的90后比起70后、80后更聪明、更具创造力，也更自信。“年轻人要定时充电学习，和有经验的专业人士多聊天，多报培训班，多看书。在知识型社会，不进则退。其次，要抵制浮躁和诱惑，不要做无效社交，人要不断提升自己的修养和学问。第三，吃亏是福。吃亏能锻炼人的耐心、包容力。在团队协作中，为了高效地解决问题完成工作，不要抱怨太多。最终，吃过的亏会教你成长，让你更加强大。吃亏是福，就是一次次认识自己的过程。”
“巴卡维愿意以德国的工业化成功经验和对中国企业的深入理解为依托，帮助我们的客户在中国应对挑战，取得成功。”最后，陈亮再次表达了巴卡维的企业愿景，而这也是他作为中国区总经理的职业追求。
一个发达、文明的工业化社会，我们要讲规矩，要尊重流程、数据和实践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