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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控专家信而富

作者:文 | 本刊记者 含冰

文 | 本刊记者 含冰


信而富创始人兼CEO王征宇。

9月17日,在上海举办的“透明、规范、高效——信而富联手建行、富友共建互联网金融合作新模式”签约仪式暨新闻发布会上,信而富企业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信而富)与中国建设银行上海分行(以下简称上海建行)正式签署资金存管协议。信而富由此成为了首家与国有四大行签署存管协议的P2P平台。

上海建行参会人员表示,信而富曾长期从事风险管理咨询业务,是互联网金融行业的领先企业。此次上海建行与信而富、富友支付达成战略合作关系,各方以透明规范高效的合作原则,共同推进互联网金融领域的业务发展。上海建行也将秉承合规与创新的发展宗旨,严格遵循政府监管部门的要求和相关实施细则,持续完善具体业务合作方案。

对于整个P2P行业而言,信而富联合建行、富友支付推出银行、第三方支付联合托管的新模式,意味着信而富成为业内首家与四大行进行客户资金存管业务的平台,亦是贯彻落实指导意见的探索,对于整个行业的发展也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征信业的深耕者

“征信这件事情大家现在谈论的火热,其实这件事情大概在15年前,我从美国刚回来的时候就开始提出来了。那时,征信业的第一个试点就是在上海。可以说,中国征信业起步于上海。”信而富创始人兼CEO王征宇如此谈到。

事实上,在采访时,记者发现王征宇格外重视P2P平台的征信和风控,大约三分之二的专访时间王征宇都是在分析互联网金融行业当前的信用和风险方面的问题和他的思考,其次才是P2P的业务和运营。

王征宇曾带领团队帮助中国第一家征信机构上海资信做整体的设计、规划、评估数据结构。他还陪同上海资信的工作人员一起到美国考察,摸索中国征信业务发展的道路。之后,中国人民银行组建了研究征信业务的专家组,王征宇顺利入选成为该专家组成员。期间,对征信行业研究颇深的王征宇还出版了《美国的个人征信局及其服务》一书,是中国学者中针对征信业发展出版的第一本专著。

一路走来,王征宇参与了人民银行征信局的组建,参加了人民银行征信中心第一届员工的培训、以及整个人民银行征信系统数据的分析。除此之外,王征宇还参与了上海资信负责的人民银行在亚行征信成立时整个项目的建设。如今的王征宇可谓是中国征信业的顶尖专家。

在互联网飞速发展的今天,王征宇审时度势,抓住机遇,成立信而富网贷平台,把自己多年研究的征信成果应用在网贷业务中,真正解决了互联网金融平台因信息不对称而产生的各种风险问题。

据了解,征信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是指金融方面,针对个人、机构的还款行为。广义的征信是指人品的优劣,是否遵守道德规范,社会准则等。所谓的社会诚信体系,更多是指广义的征信。

对于互联网金融而言,则主要针对的是狭义的征信。衡量贷款者诚信的标准包括,借款人的还款意愿;借款人的还款能力,这需要征信环节解决;还款能力的稳定性,即还款的持续性。有些人工作不稳定,经常换工作,即使他有还款意愿,当初申请的时候有还款能力,但是情况发生变化,持续性就没有办法保障。因此,要衡量一个人的征信,需要从三个维度来全面衡量,一是还款意愿,即诚信程度。二是收益水平,即借款人的还款能力。另外,还要看其收入的连续性。这三个条件虽然看似简单,但其征信架构的设计却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体系。

“其实,做了十几年的征信业务,我们提供的服务就是征信评分,即我们通常说的风险评估评分。”王征宇称,征信业务的核心要素,出发点和落脚点即是征信评分。评分解决借款交易中最核心的问题,即这个人是否还款。征信评分就是给出借方提供借款依据。借款申请者到底能获得多少的资金,不是根据他个人的需求决定,而是根据这个人的征信评分决定。

征信评分需要借助结构化数据和非结构化数据,而现在很少人能够明白二者的区别和其在征信评分中的作用,以及如何筛选和界定。据悉,银行中的借贷数据是结构化数据,跟人的借贷行为有关。互联网中的社交、网络支付、在线交易、在线转账等数据属于非结构化数据,与借贷行为没有直接的联系,但会在某些方面有相关性。现在有些网站通过一些非结构性数据制作的评分标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征信数据。


信而富联手建行、富友共建互联网金融合作新模式签约仪式暨新闻发布会现场。

另外,庞大的社会信息,如户籍签证、网上恋爱、婚姻介绍,租房,租车等数据与征信是否有关联性,关联到什么程度,如何界定,这都是征信研究的范畴。


2014年9月23日王征宇受邀出席上海网贷白皮书发布仪式并作演讲。

在繁荣中保持冷静

如今,中国的互联网行业蓬勃发展,方兴未艾。近期,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了“互联网+”普惠金融的促进政策;央行联合十部委发布《关于促进互联网金融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也提出了针对互联网金融企业,鼓励创新,防范风险,趋利避害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以及依法监管,适度监管,分类监管,协同监管和创新监管的监管原则,推动互联网金融行业走向规范,高效、健康的发展轨道。

“随着互联网金融的发展,征信业也开始繁荣。许多机构申请征信牌照,包括一些P2P借贷平台。但是任何一种行业都有其自身的规律性,不能跟风。”对于蜂拥而上的征信企业,在征信业深耕多年的信而富保持了克制和冷静。王征宇说,在国外,征信机构都是独立的第三方机构,除了征信没有其他业务。而中国许多P2P平台都在竞相争取征信牌照。“美国谷歌那么大的搜索平台,沉淀了海量的数据,但直到今天,谷歌也没有开展征信业务。同样,数据庞大的facebook也没有涉入征信行业。”王征宇说,关键在于要会冷静思考,判断一种事物是否适合自己,是否具有可持续性。

征信行业的规则,要完全对外开放自己拥有的数据。如果一家企业开展的并非独立的征信业务,那么他就要把自己积累的客户数据对外提供,即便是自己业务的竞争对手,这些数据也必须无条件对其开放。因此,对于现在许多P2P网贷企业热衷的申请征信牌照的现象,王征宇表现了极大的忧虑。“对于专营P2P网贷的平台,这种做法无疑是饮鸩止渴。只看到当前,没有考虑长远。其实,这种行为就是把客户资源源源不断提供给竞争对手。而一个企业的客户资源都是最核心的机密。”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要讲究规则,中国当前之所以很多机构都想进入征信行业,就是因为征信牌照的原因,大家觉得这个牌照是稀缺的,是有价值的。“信而富做征信多年,积淀了海量的数据资源,但是,信而富从来没想过要去申请一个征信牌照,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专业的机构来做。”王征宇说,征信是一个专业的领域,需要足够公信力支撑的领域。不是企业获得牌照就能胜任这么简单。

不设担保的风控

信而富2010年涉入网贷业务,彼时,中国网络信用还处在原始的发展阶段。这一时期成立的P2P网贷平台,由于面对海量的需要甄别的贷款信息,再加上没有可以借鉴的互联网的风控手段,大多采用担保公司担保的风控模式。



2014年9月27日王征宇在中国互联网金融创新论坛发表演讲。

对于互联网金融的风控,王征宇有自己的思考。传统金融的风控和互联网金融的风控虽然本质相同,但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互联网金融不能照搬传统金融的风控模式。”

在企业贷款,特大额贷款中,需要抵押担保,审核,尽职调查等作为贷款的依据。而对于非常小额的贷款,其决策主要依据自动决策和征信手段。信而富每天放出数以万计的贷款,其放贷款的笔数比整个P2P行业一天贷款的总数还要多。如此庞大的交易量,每笔都要按照传统的放贷程序完成,要投入的人力物力根本无法想象。

“传统的金融放贷要通过开会、审核、调查、银行流水、抵押、担保等多个环节完成。而信而富从申请到放款只有用几秒钟的时间。根本无法走传统风控的程序。”王征宇解释互联网金融风控与传统金融风控的区别。“根据人民银行统计的数据,全国99%的小额贷款公司平均每笔的贷款额度在10万元以上,P2P行业的每笔抵贷款额度大致也在10万元左右。信而富的贷款额度不仅有10万元,也有几千元,几百元。因此,信而富的风控标准并非一刀切,而是根据不同的额度、不同的情境设计相应的指标。”

在信而富,对不同的人,不同的额度有不同的风险评估,根据风险评估的水准获得相应的授信,依此平台决定是否借款,借款的额度,借款的利率。额度不同,费率也不同,不同的风险水平即不同的信用等级在信而富所支付的贷款成本也不同。

因为设置了科学的分级风控体系,信而富平台并没有采用层层担保的风控模式。“没有人听说过银行发信用卡需要担保,虽然是针对个人,因为他的额度相对小,只要符合相应的指标,信用卡就可以发放给个人。但是银行放出的每笔1000万,1亿规模的贷款,却需要担保。担保这种手段是作为数额特别巨大,违约影响特别大的大额贷款所必需的风控手段。担保是分散风险的一种方式。”王征宇如此分析担保在金融借贷中的作用。

对于小额分散的贷款,每天大约几万笔,一笔几万元不等,从概率上说,根本不可能全部违约。假设违约的概率是10%。如果找到担保公司担保,至少要让担保公司承担10%以上的保额费率,起码要高于12%。对于出借人而言,不需担保的风险赔付率只有10%,而加上担保的费率却要多承担2个以上的点。那么这个担保对于出借人而言就没有什么意义。但有些网贷公司会投机取巧,告知担保公司平台违约率在8%,担保公司出8%的保费,平台就可多挣到2个点的利润。但是,对于信息越来越公开透明的P2P平台而言,谎言总会揭穿,这并非长远之计。

“P2P网贷平台在信息公开透明的情况下,违约风险的概率为10%,担保公司一定会让平台支付12%的担保。这对于小额分散为特点的互联网贷款而言,根本没有必要。”王征宇说,对于小额分散的互联网金融而言,担保已经失去意义。“所以,中国投资者大多还不太了解金融,很多人觉得无抵押,无担保,不靠谱,有抵押,有担保才靠谱。其实,严格按照金融行业的风险控制来说,P2P平台根本无需担保。”

信而富风险控制方面的经验来自于其团队多年服务于金融领域的实践。2003年开始,信而富前身首航公司已经开始为半数以上的国有银行提供风险管理,风险决策、风险平台建设方面的服务。

2008年,首航公司开始为银行信用卡做市场推广工作,组建市场营销团队,当年就为银行完成了100多万信用卡用户的筛选,成为中国最大的银行信用卡委外发卡机构。首航公司在个人信用卡推广过程中,积攒了丰富的对于小额,分散贷款风控的先进经验,配合发卡工作所组建的强大的市场地推团队,2010年,在中国互联网金融兴起之际,王征宇预感到,一个“互联网+”的信贷时代到来。而他们已经为个时代做好了准备。


图为信而富副总裁刘一民。

联合建行、富友打造新模式

虽然,信而富团队在金融行业深耕十几年,但是互联网金融毕竟是一个新生事物,所有与此相关的行业规则,经营模式都处在探索之中,信而富作为最早开始网贷业务的公司之一,为整个P2P行业的发展积累了许多宝贵的经验。

“2010年,网贷还没有第三方支付的支持,我们试图通过银行的结算系统完成资金在网上的流通,但是没有得到一家银行的支持,我们只能通过手工操作的方式完成客户的借贷业务。”信而富副总裁刘一民说,信而富成立之初也走了一段艰难的道路。

最终,在支付结算领域,上海富友金融服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富友)为信而富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当时还没有小账户的概念,那时第三方支付刚刚开始发放牌照,我们最终选择了富友。富友在管理理念、运行操作方式上跟我们的高效、公开、透明的理念非常契合。事实证明,我们的合作非常成功。”刘一民说,与富友的合作极大促进了信而富业务的发展。

2011年,王征宇提出了平台资金与客户资金相剥离的概念,即平台资金需由第三方托管。通过第三方资金托管完全可以解决理财客户资金安全、透明的问题。

当时,信而富对接了许多银行,没有一家银行能够为信而富搭建一个高效稳健兼具清算功能的平台。最终由富友通过技术手段帮助信而富完成了清算平台的搭建。

“当时,几乎没有P2P平台要求搭建这样一个高效透明的清算平台,信而富是第一家。我们认为P2P平台信息透明、公开的操作模式是行业发展的方向。事实证明,这的确是一个正确的方向。”刘一民说,信而富是网贷平台信息公开透明理念的倡导者和践行者。

首航是信而富P2P平台所有风险管理技术的提供方,首航同时为它所提供的风险管理引擎提供相应的质量保证。在此基础上,信而富设立了一定数量的保证金,保证风险评分在可控范围,保证出借人真正享受最优质的风险管理服务。

此次与建行的合作,不但有力证明信而富信息中介的定位,并且在风险控制上又加了一层安全保障。所有的交易中,出借人和借款人的资金按照合同通过建行的存管账户划转。不会在平台上发生任何交易清算账户或资金池的事件。

首先,平台会为借款人开立自己的存管账户,这个存管账户完全在客户自己的掌控中。客户会跟信而富、富友、建行签订一份三方协议。建行在原有第三方账户的基础上为客户搭建一套核验系统。这样专用账户的记账系统会对每一位客户的存管账户一一进行匹配,所有资金的划转都要通过信而富和建行双方的验证,以确保资金的安全。

“我们三方搭建平台的优越性在于有效杜绝资金流向他处。”刘一民如此评价信而富、富友、建行三方平台的功能。“例如,A和B签订了借款协议,平台把这个标的信息传递到银行信息库,同时平台会向第三方支付发出进行支付交易的指令,说明A借款B一万块钱。之前的系统不会校验钱是从A转到B还是从A转到C,但是加上银行这一环节,就把借款协议的信息流和实际账户的资金流真正进行了第三方的校验匹配。一旦发生交易与实际标的协议不相符的情况,银行第一时间发出冻结指令。这也给平台的客户加上了第二道保险。”

严谨合规的管理也为信而富的发展插上了起飞的翅膀。从成立之初到现在,信而富的成交量、成交额一直在稳步增长。现在日交易已达到万笔以上,比整个P2P行业的总和还多。2015年,第二季度中,信而富现金贷业务增长97万笔。随着3500万美元C轮第一笔融资的完成,信而富将加大投入力度,进一步促进客户规模的增长。“我们的白名单客户大约5000万左右,目前为止,我们只开发出了很小的一部分。想象空间和市场增长空间非常大。”对于信而富未来的发展,刘一民充满了信心。

另外,企业的发展离不开人才,信而富的股东构成中涵盖了世界一流的P2P领域的专家和领军人物。除了征信专家王征宇博士外,美国P2P机构Prosper的董事Nigel Morris,英国ZOPA的董事会主席Phillip Riese也加盟了信而富。Nigel Morris同时还是美国第一资本的创始人兼总裁。2014年11月,Nigel Morris先生受邀访华期间对信而富的发展做了重大的指导,并促成了信而富与腾讯的合作。而ZOPA是全球第一家P2P公司,在P2P运营方面积累了许多宝贵的经验。

据了解,信而富的成长历程已经被哈佛商学院收录,作为哈佛商学院中国金融服务行业的典型案例向学员进行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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