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们再次提及中国商人精神的实质显得尤为重要。任正非十分推崇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的观点:战争打到一塌糊涂的时候,高级将领的作用是什么?就是要在看不清的茫茫黑暗中,用自己发出的微光,带领你的队伍前进。就像希腊神话中的丹科一样,把心拿出来燃烧,照亮后人前进的路。
中国商人精神所要倡导的,正是这种不管顺境逆境,不管有没有合适的思想工具,都可以不顾一切地将自我价值最大化,以至于必要时刻燃烧自己,照亮后人前进的路。
我宁愿向生活挑战而不愿过着有保证的生活
没有商人的经济,就像《王子复仇记》的舞台上少了哈姆雷特。如同一部马力强劲的汽车需要性能优良的发动机,一个优秀的商人必然拥有强劲的、从内心源源不断涌出的驱动力。
在上海东方传媒集团有限公司总裁秦朔朋友圈上线庆祝会上,秦朔请了老中青三代8位中国商人探讨什么是中国商人精神。秦朔说,当晚,有两个答案最触动他,一个是万得董事长陆风,他说,天天有操不完的心就是中国商人精神;一个是喜马拉雅FM联席CEO陈小雨,他说,中国商人精神就是牺牲。
随后,当天夜里,秦朔收到了陈小雨的微信:“刚在院子里散步,想了想您今天讨论的主题,我旁观了自己每天的真实状态:整天琢磨最多的就是怎么能让用户更爽,怎么满足用户需求,我觉得能豁出来的创业者,最具共性的就是这点。所以,中国商人精神中第一条应该是:为人民服务。这个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不是因为道德水平崇高,而是被残酷的市场竞争逼迫出来的,不竭尽全力替用户着想,为他们服务,就没有发展和壮大的机会。“
我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中国商人的精神状态吧,一旦心中种下那颗种子,就会一直生长,哪怕深夜散步也还会在脑海里萦绕不散。
2009年,秦朔曾做过一次问卷调查。一天,他收到马明哲的邮件,在邮件里,马明哲阐述了自己对中国商人的认知。他认为,中国商人状态的核心是三个要素:欲望(激情)、正向思维和动手能力。
马明哲写道:“中国商人们取得一时的成功,可能是靠运气,取得长时间持续的成功,内心往往有非常强烈的欲望。一个成功的中国商人内心深处,一定有某种强烈程度超过常人的极大热情在支配、驱使他。企业的创业面临的挑战和压力是巨大的,有时会是孤独、无助的,只有当他的欲望大大超过了对压力和挑战的恐惧,他才会有持续的动力,才会有源源不断的创造力。”
作为中国平安的掌舵人,马明哲人前风光无限,人后也时刻经历着和无数创业守业者一样的煎熬。2008年金融危机,平安集团收购比利时富通集团失败,平安损失惨重。那段日子,马明哲从每天晚上吃三片安眠药,逐渐到两片、一片,后来慢慢不用再服药。马明哲说,他去普陀山,大法师告诉他,“人生的路就像海滩上的脚印,看起来很深,但只要你的脚抬起来,往前走了,海水很快就把过去的脚印冲没了。”不断涌出的欲望和激情,支撑着中国商人们在海滩上不断抬起自己的脚。
今年5月,马云接替柳传志担任中国企业家俱乐部主席一职。在当天的演讲中,马云就自己的新身份发表了见解,“我认为,商人就是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科学家。当今,各国最大的问题都是经济问题,而经济问题的第一担当者、第一责任人就是商人们,我们必须要有这份担当,必须要学习。希望媒体不要评比‘首富’头衔,我最怕看到谁是首富,这样的财富评比给中国社会带来的影响并不好。我们不应该仅仅关注一个人的财富值,‘首富’应该是‘首负’,负责任的‘负’。”
马云的话也许正是中国商人价值的真正体现,中国商人们是开创一个新生意并承担其风险的人,这种风险的承担不单单指企业本身,更是在一定程度上承担社会和公众的风险,肩负起自己的社会责任。
美国《企业家》月刊在目录页固定登载的《美国企业家的信条》中有这样的表述,“我宁愿向生活挑战,而不愿过着有保证的生活,宁愿要达到目的的激动而不要乌托邦的毫无生气的平静”。而这也是中国商人精神的实质所在:价值、欲望、牺牲。
俞敏洪:与其有钱 不如值钱
在51岁那年,俞敏洪有了第二个职业:带着一群企业家在全国各地为民营企业家做“筑梦之旅”公益演讲,就像当年他带着王强、徐小平在全国的大学为学生演讲。与当年相比,如今的俞敏洪发生了很多变化,不但有钱——登上了胡润全球富豪榜;而且值钱——读书、旅行、演讲,掌管着中国最大的教育培训机构,创办了一支成长迅猛的天使基金,还是一所民办大学理事长。54岁的俞敏洪,在不同角色之间闪转腾挪,仍然保持着激情飞扬。
俞敏洪实现了很多人一辈子的两个追求:一是有钱,一是值钱。而在他看来,作为中国商人群体的一员,与其有钱,不如值钱,而这也是中国商人精神之价值的体现。
且听俞敏洪娓娓道来“与其有钱,不如值钱”。
不要把自己变成“储钱罐”要成为“印钞机”
有的人运气好,出生在富贵之家,一出生就像贾宝玉一样嘴里含着玉,有钱就不是问题。但有钱解决不了你本人值不值钱的问题。值钱是个人价值的体现,比如你去找一份工作,人家给你开出百万年薪,那就表明你很值钱;如果人家每个月只给你开一千元工资,那就表明你还不够值钱。
有钱和值钱是两个概念。有钱的人不一定值钱,比如我们常常会看到一些“富二代”腰缠万贯,但除了挥霍什么都不会,这样的人“分文不值”。但值钱的人早晚会有钱,因为值钱的人都有可夸耀的某种能力,凭借这种能力,他不仅可以安身立命,还能积累财富,甚至连存钱都不需要。比如一个著名画家,他需要钱的时候只需画一幅画就行了。所以人们常说,不要把自己变成“储钱罐”,因为没有人能够靠储钱变富;但一定要把自己变成“印钞机”,需要钱的时候可以随时靠能力去取。
一个人与其有钱,不如让自己变得值钱。值钱的人才能体会到什么叫成就感。对于一个追求有意义人生的人来说,成就感至关重要。
成就感从哪儿来呢?来自于自己付出努力之后得到的某种收获。收获越大,成就感就越大。说到底,赚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把思想放入一个人的脑袋之中,就像把钱从别人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样困难。这句话是想说明一个人思想改造的困难,但同时也恰恰说明了赚钱有多么不容易。所以,能够赚到钱的人都应该是有点能力的人,也就是值钱的人。
如果一个人最初身无分文,经过自己的奋斗,最后功成名就,那么他的成就感就会油然而生。成就感是幸福的重要基石之一,从某种程度上说,一个人如果没有体会过奋斗所带来的成就感,那么他的人生幸福值也必定要打个折扣。
摆谱是需要能力作为资本的,否则就是找死
一个人是不是值钱,有一个转折点。大学毕业的时候,你急于找工作,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不管给多少工资都愿意干。这个时候是你求别人,你的个人价值尚未得到体现,也可以说,此时的你还没有个人价值。当你踏上某一工作岗位时,因为对工作内容尚不熟悉,需要央求别人来教你,这个时候你也不值钱。
之后,通过不断的努力,你成了某一领域的专家或非常出色的管理者,这个时候就是别人来求你了:老板会给你升职加薪,求你不要离开;别的单位会提供更高的职位和更高的工资,千方百计来挖你。这个时候,你才算真的值钱。
一个值钱的人就可以摆谱了,因为有了摆谱的资本。比如诸葛亮,他为什么要刘备三顾茅庐方才答应出山?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要摆一下谱,这样刘备会更重视他,未来会给他更大的发展空间。所以摆谱是需要能力作为资本的,否则就是找死。
一个人不断努力的过程就是让自己不断值钱的过程:值钱之前,是你求别人;值钱之后,是别人求你。我把值钱前后的这一转变叫做“价值转折”,也就是一个人的个人价值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但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我这里说的“别人求你”,不是因为你有权,而是因为你有能力。假如你碰巧有能力而且有权力,那就该一心一意当好人民的公仆,诚心诚意为人民服务,千万别让人民天天求你。这个时候,不管你有多么值钱,都得离钱尽量远点。
从李二蛋变成杰克老师
很多中国商人都会把自己原来做成功的经验用在解决眼前的问题上,而时代已经变了,还用过去的思维解决问题,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要养成从本质上改变自己思维的一种能力,而这个东西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相当于脱胎换骨。
我读过一个小故事,有一个理发店的老板,为了让自己的理发店显得高大上,把所有理发师的名字都改了,改成了迈克老师、杰克老师。顾客来理发,老板喊:“杰克老师,有人来理发。”喊了半天没有答应,结果老板大喊李二蛋,他就出来了。为什么叫他杰克的时候他不出来?因为李二蛋内心里不认为自己是杰克。
所以,做企业必须从思维模式上改变自己,把自己从李二蛋变成杰克老师,才有可能让企业进入新的时代变得高大上。我特别喜欢《阿甘正传》里的阿甘,我这个人不算太聪明,其实马云也不算太聪明,否则我们两个人不会高考考三年。
《阿甘正传》里有一句话我特别喜欢:我知道我不够聪明,但是我知道爱在什么地方。所以每一位中国商人,只要对自己的生命投入真正的热爱,对你周围的员工和管理者以及朋友投入真正的热爱,对企业、对事业投入真正的爱,对你的客户、你的衣食父母投入真正的爱,没有任何商业模式是变不过来的,因为商业模式是外在的,而爱在你的内心。
刘强东:我非生猛 只是直接
2014年4月18日,距离京东上市还有一个月时间。刘强东回到母校中国人民大学作了一次公开演讲。在演讲中,他提到三年前公司的一位副总裁,因为拿了供应商一个箱子而被开除。
这事儿在网上引发热议,有人甚至说,要么是刘强东太虚伪了,要么就是箱子里装满了黄金。很显然,说这话的人并不了解京东和刘强东。
在京东,一位基层员工因为犯了一个小错误不承认,直接被开除,上司连带降薪降职;一名员工拿回扣,被送进公安局,损失由他的上级承担;一位副总裁迟到让秘书帮着打卡,被开除;早年,刘强东会仅仅因为一个贪腐的传言开除一名员工或是整个部门。
一个成熟的企业,对于员工所犯下的错误,有很多办法来解决,但刘强东却往往选择最极端、最激烈的那种。在世人眼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霸道总裁,但只有刘强东心里明白,自己的这份霸道源自于对于这份事业的执着和激情。
且听刘强东讲述“我非生猛,只是直接”。
京东逼着快递、物流公司往前跑
我是一个饱受争议的创业者,关于京东模式资金链断裂、高管离职、供应商反目等负面消息曾经特别多。但从来没有一个瞬间让我感到,需要向全世界证明“我是对的”。我对这些质疑并不在意,因为它不会对行业带来价值,无关用户体验,更对于商业本质没有任何价值。
我不在乎不代表合作伙伴不在乎。曾经,在某品牌经销商大会上,有经销商要把京东代表赶出去,渠道商跟京东反目;也有迫于其他压力,把品牌从京东撤掉的。但这些只是一时的困扰,我心里很平静,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
坊间对于我,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是说刘强东坚持的、曾被各种不看好的自建物流模式成功了。做物流有两个考虑,一是我们的利润来自于合作伙伴、用户、品牌厂商,所以我们必须给他们带来价值。如果不能为品牌厂商提供供应链服务,我们就没有50年、100年持续获得丰厚回报的基础和理由,而物流是供应链服务最重要的一环。基于这个判断,我们必须要自建。
二是当时中国快递服务差到消费者难以容忍,我们要提升用户体验。今天中国的快递业有巨大进步,很重要的因素是因为京东的自营物流逼迫着市场上的快递公司、物流企业快速提升他们的用户体验。
创业者要对前途有清晰判断 简单模仿会出大问题
京东一路走来,做过两次转变。一次是2001年,决定不做批发做零售。第二次是非典时期,京东从线下转到线上。
资本寒冬京东也经历了两次,每次都挺了过来,关键在于找到了懂我们的投资人,他们对于京东的模式高度理解和认同。
京东的第二轮融资很不顺,我一天要见七八个投资人,说同样的话,都要说吐了,一星期最多见过42个投资人,中国几乎所有的基金都见了。说服投资人,与他们达成默契,最重要的是要说到做到。一个承诺没有做到,所有的投资人都不会再信任你。
创业者要对前途有清晰的判断,要坚守住自己的内心,简单模仿会出大问题。很多人都知道京东IPO之前融了二十多亿美元,却很少有人关注到上市时那些钱在账上一分没动,我们的现金流一直是正的。现在O2O市场有太多创业者拿到钱就烧掉,10亿美金可能一年半就没了,这是我们之间很大的区别。
2013年,是京东成立的第十个年头,过去连续狂奔了九年,我希望第十年把主要精力放在内部运营质量的提升,而不是增速上。之所以有这样的警觉,是因为2012年,我明显感觉员工抱怨最多的,是内部沟通协调出了严重问题,很多员工都在抱怨,跨部门协作太难了。所以2013年,我做了三个重要的梳理:一是把团队重新梳理一遍,二是把组织构架做了调整,三是成立虚拟小组。如果没有这一年内部大量细致工作的梳理,京东依然能上市,但是会显得非常匆忙,对这家公司,包括对市场和股东都不是一个负责任的行为。
我有一辈子不会改变的信仰
作为这么大一家公司的CEO,要想凝聚这帮人最核心的东西是一个“正”字。很多员工会给我写邮件,告诉我有很多困难,但都还是坚持了下来,为什么?是因为对这个公司“正”的经营理念从骨子里赞赏和认可。
很多人认为我进入了一个很吓人的对手的阵营,我从不这么认为。作为创业者,你决定进入行业那一天开始,你就不能有任何对手带给你的恐惧。我的恐惧只来源于内部团队,恐惧团队管理不好,比如企业文化断层,企业文化崩溃,没有价值观信仰等等。
媒体对我的形容都是霸道总裁、生猛、刀光剑影、冲杀等这些词汇,其实这都不是真实的我。京东十几年来内部开会,都不会说打谁、弄谁,只是我个人说话比较直接,为人处世脾气个性简单直接,多少年没有改变过。但简单的风格不适应中国社会。我们强调中庸内敛,讨厌简单直接,所以我的有些声音让大家觉得刺耳,进而将我联想成一个生猛的人,其实并不是这样。
我有一辈子不会改变的信仰,我爸爸跟我说过一句话:“你比别人多流一滴汗,就比别人多一分机会。”我内心是非常简单的,但是你试图用复杂的方式和我接触,会发现,我复杂到你理解不了。
最 开心的是,有一天退休了,七八十岁,坐在躺椅上,可以跟孙子孙女说,真正奋斗拼过了。我没有超过常人的想法,就是多努力。家里面日子过得好的农民,一定是种地种得最勤劳的。冯仑:敢于胜利 勇于牺牲
于冯仑而言,段子手的身份或许比万通控股董事长的名头来得更响亮。而对于冯仑自己,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符合大众口味的各类段子,让世界记住了他;而万通带来的财富则让他有了发声的机会。
曾有朋友问冯仑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戏谑道:“我是资本家的工作岗位,无产阶级的社会理想,流氓无产阶级的生活习气,士大夫的精神享受。”冯仑对自身的总结,最让人感同身受的自然是他‘士大夫的精神享受’这一条。士大夫的“入世”思想,受孔子及儒家系统影响很大,他们常有治国平天下,达则兼济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等一系列万变不离其宗的情怀。这是一种现实的担当意识,与冯仑常常挂在嘴边的“中国商人的使命感”不谋而合。且听冯仑讲述“敢于胜利,勇于牺牲”。
中国商人精神最重要的一点是使命感
商人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让我们离美好的生活越来越近。但有没有想过,商人们为什么会创造这些?他们凭什么去做这些事情?其本质就是中国商人精神中最重要的一点——使命感,通俗地讲就是随时准备牺牲自己。
使命感非常重要,重要到什么程度?就是没事找事,把别人的事当自己的事,自己的事不当事。
马云说,“让天下没有难做的事”,很多企业家身上都有这种使命感。泰康董事长的“让天下人健康幸福”,万科董事长的“建筑美好生活”,华大基因董事长的“要让中国消灭遗传病”等,这都是使命感。
有这样使命的人,他们把别人的事,特别是客户的事、天下的事、朋友的事、大家的事当自己的事。所以,当马云还是屌丝的时候,有两件事成就了今天的他。一件是考了4年大学没考上,但他坚持了,这就是毅力,对文明追求的一种自我鞭策;一件是,马路上有人偷井盖,他能够站出来痛斥那些人,这是一种正义的精神,对文明的向往和追求。有了这份使命感,马云在创办公司一无所成时,到长城发誓,要办一个全世界最伟大的公司,今天大家看到了结果。所以中国商人精神第一条就是使命感。
创新是需要冒风险的,这也是中国商人精神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有人给我讲过温州的一名商人,在他遇上破产危机时,拿生命来承担责任。这是一种诚信精神。
中国商人不仅要有伟大的使命感,还有要责任和担当。所以,我们不仅注重中国商人的使命感、价值观,关心他小小的兴趣和个人爱好,更重要的就是要为中国商人们创造一个好的环境,要让他们在“敢于胜利”的过程中,在“用于牺牲”的精神拼搏中,尽可能少付出一些本不该付出的制度性、社会性、非市场的代价。
中国商人的理想主义推动社会发展
心怀梦想才能心系他人。中国商人的济世情怀主要来自两个方面。在中国有句家喻户晓的话叫“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这句话里包含两个标准,一是低标准,如果你能力不够,那就管好自己;一个是高标准,你能力够好,那你就可以帮助更多人,做更多事。
中国很多商人都熟悉并了解这句话,但这是一种道德层面的要求,公益组织一旦成熟,还会由道德层面的要求转为追求更高理性层面的建设。如果说“有使命+有价值观+有愿景=有理想”的话,那么中国商人大多数还是属于理想主义者。
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了这么多年,存在一些冲突、创伤需要去抚平,而公益组织可以做这方面的事。中国商人的理想主义,也终将会帮助中国社会更具建设性、更加和谐健康地发展。
把价值观放在第一位 顺带赚个钱
很多创业者在公号留言提问,如何处理好理想和金钱的关系。其实这是所有创业者每天都可能碰到的问题——在我们没钱的时候,该如何看待金钱?当我们有钱的时候,又该如何面对他人与自己?
这让我想起几年前一次有幸和李嘉诚先生共进晚餐的经历,一直影响我至今,我也很愿意跟大家分享我的所得。
李先生是华人世界财富的状元,也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按大家惯性的思维,这样伟大的人物都会等大家坐好后才缓缓进来;如果要吃饭,他一定坐在主桌;饭还没有吃完,李大爷就应该要走了。
但是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李先生早已在门口等候。这已经非常出人意料,更出人意料的是,以李先生的身价和地位,本来已经不用名片了,但他还是给我们每个人递发名片。发完后,又让我们每个人随机抽了一个签,签上的号码就是我们照相站的位置。我当时还想,为什么照相还要抽号?后来才知道,这是用心良苦,为了让大家都舒服,没有按辈排座的隔膜。抽号照相后,还抽了一个吃饭座位的号码。
之后我们就落座吃饭。吃了一会儿,李先生站起来说,“抱歉,我要到那个桌子去坐一会儿。”后来我们发现,李先生在每个桌子坐15分钟,把一个小时平均分配给四桌的朋友。
临走的时候,他一定要与大家握手告别,每个人都要握到,包括边上的服务人员;然后还把大家送到电梯口,直到电梯门关上才走。
这一系列小的细节让我们非常震动,也从中感受到了李先生追求无我的个人境界。中国商人是为了某种价值观而活着的人,所以,中国商人赚钱和普通人赚钱是两个概念。普通人赚钱是为了生活,中国商人赚钱,一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兴趣、专业,二是内心有向善的的愿望,把价值观放第一位,顺便赚个钱。
心离钱越远,钱就离口袋越近。大家对现实世界的看法有很多差异,而正是这些差异决定了他们做事的方法,最后决定了天下的人才、资源、你眼前的机会跟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