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构图中的线条
文／赵嘉
之于构图，它有很多分类：九宫格构图、对称构图、三角形构图、S形构图、交叉构图等，各有各的叫法，但基本大同小异。这些都是归类画面的一种方式，不过在拍摄的时候，并不建议过多地去归类自己所要拍摄的构图，并且把每一种构图都赋予一种意义，在自己构图时便作为唯一信条去遵守。
对于构图的归类，如同给不同的画家、不同的音乐归类等，它们只是作为研究以及市场需要而产生的。但真正作为创作者的他们，在创作时并没有去想自己是哪一个类别，并且自古这样的类别并不存在，而是作为研究的人们便于研究而命名的。莫奈在画画时，一定不会知道自己是印象派的画家，马蒂斯在画画时也一定不知道自己是野兽派的画家，更不用说梵高在画画时会认为自己是后人眼中的天才。对于他们创作之时，如何去表现，画些什么东西，都是自然而然产生的，他们不会去在意自己被归类于哪个画派，然后就因应这个画派的特点而去作画，从而束缚住自己的手脚。
拍摄照片在构图时也是一样的道理，不要给自己拍摄的画面强加一个构图意识从而束缚自己拍摄的方式。在拍摄照片的瞬间，确实需要冷静和严肃，但这并不等于要冷静地去思考如何去构图，这些画面的产生是在拍摄前就应该有的，根据你拍摄的出发点产生，并不是在取景框中才过多地去在意这些问题，有些时候反而会因此而失去一个最好的画面。
画面中的线条当然不是实实在在出现一根线条才叫画面中的线条，这往往包括了很多意象上的线，比如地平线，比如明暗交界线等感觉上出现在画面中的线。它们的出现撑起了整个画面物体与物体之间的关系，我们就来看看这些线条在画面中有哪些神奇的作用。
一、重要的线条
构成画面的很多重要的线条，就像画面中的骨架一样，让视觉直接可以看到并且感受到拍摄者的意图。这些线条有些隐藏在画面中形成一种趋势，有些是硬生生地直接呈现在画面中。总之，是我们拍摄时所无法避免的一些线条元素，也是构图时经常会考虑到的一些元素。
横线的特点是冷而静，竖线的特点是暖而静。一般来说，任何画面信息都有冷暖的气氛，这样在画面中相互平衡，才构成了丰富和趣味的画面。比如正方形，它就是冷暖平衡的一个基本元素，而圆形更是这样，但缺少了对比。下面我们就看看画面中一些重要的线条，在构图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地平线
当你平视大海的时候，会在海天交界的地方看到一条平平的线，这就是地平线。地平线是可以直接看到的，它的存在让画面有一个视觉的基点，不会产生眩晕感，它的存在让你觉得稳定，有种脚可以踩在地面般的踏实感。虽然有些时候，可以直接看到地平线，而有些时候并不能完全看到它，会被面前的物体遮挡，会被一些不平坦的地势所掩盖，但它却一直客观地存在着。
1.地平线位置
将地平线放在什么样的位置，所得到的视觉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在研究构图的过程中，人们喜欢把画面分成九宫格的样子，也就是将画面从左到右从上到下都各自等分为三部分。地平线的位置往往就在这个九宫格之中产生。九宫格的出现是研究构图时，基于符合大众审美的一种视觉规律而产生的，是一种较为严谨的构图方式，也是八九不离十不会让自己画面出现太大差错的构图方式。
其实地平线最主要的功能，就是将画面一分为二，各自的两部分中都有元素的出现或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然而空出多的部分大部分情况下也包含了画面中主要的信息量。拍摄的重点也就在空出来相对较多的部分。因此，地平线所放的位置，就根据你想要拍摄并且表达的内容来合理安排，做到画面的平衡即可。这没有定则，地平线并不一定要放在哪里，一切以拍照内容为重点，而不是被构图的法则羁绊住手脚。
如果将地平线放置于九宫格下部的那条线上，也就是画面下部1/3处，则代表着画面会留出更多的天空，较少的地面。这样的画面构成往往给人以更多的舒适感，在心理上会觉得画面更加透气。被摄主体不一定在空中，但在画面中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与空出的大片天空有着联系，或者纯粹留白以延展被摄主体的空间。
地平线位于画面下部1/3处的构图。
当然很多情况下，地平线是被放在九宫格上面的线上，也就是画面的上部1/3处。这样放置地平线位置，往往让画面下半部分成为被摄主体放置的位置，而地平线上的元素成为与被摄主体的呼应关系而存在的元素，或者单纯地起到延展画面空间的作用，使得画面看起来不会过于压抑。
地平线的放置不仅仅是这样简单的两个位置，因为构图也如同摄影本身一样，没有定则，只要看起来心理感受比较平衡，都是合理的构图。当然也存在不合理的构图，往往是不符合大众审美的一些复杂或奇怪的构图，但是这样的构图不一定不符合拍摄内容的需要，因此一切还是要以拍摄为中心。
也经常会看到将地平线放在画面中间的照片，以此为代表的就是日本摄影师杉本博斯的《海》，将地平面规规矩矩放在画面正中间，画面也简单到只有天和海，对半平分了画面，这是他自己的表达所需。所以无论怎样放置都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要画面看着合情合理，都是一种构图方式。还有很多时候摄影师会将地平线放在画面边缘的地方，带来很强烈的压迫感或者很放松的空间，这都是依据拍摄意图来进行的一种选择。
地平线位于画面上部1/3处的构图。赵嘉 摄
诺曼底登陆战役的一幅作品，地平线是倾斜的。
在大多数情况下，地平线的角度都与水平线相平行，这样会让画面很稳定，像是建立了一座基石一样，让照片中的场景有一个基点存在。只是放置的位置可高可低，也有特殊表达而使得画面中不出现地平线。
但是将地平线倾斜来拍摄，也就是与水平方向有一定夹角的构图方式现在也是很多见的。这样的画面往往打破了陈旧的观看方式，带来了十足的动感，也有特殊情绪的表达。因为画面的不稳定而带来了情绪上的变化，如果与所拍摄的内容相符合，就是一种很好的构图方式。甚至还有有趣的创意出现，将地平线完全垂直于水平方向拍摄照片，而这时配以相应的拍摄内容，比如一个人躺在地面上脚踩着墙扮演出倚靠着墙的动作，将相机旋转 90°来拍摄，还真会达到骗视觉的效果，误以为人在地面上靠着，脚却踩在墙上。
但需要注意的是，在构图时，地平线的倾斜一定要合理，不可以为了追求动感而特意将地平线倾斜，拍摄的内容实则是一个很端庄的内容，这样不仅会破坏掉画面原有气氛，更会让人觉得照片有一种很轻浮的感觉。所以地平线的倾斜是一件很讲究的事情，紧密与你拍摄的内容相结合，为了追求形式感的倾斜式地平线就有点画蛇添足了。
上页下图的地平线就有所倾斜，给人一种不稳定的感觉，但倾斜得合情合理。总体来看，船头在画面中起了一个引导视觉的作用，与顺时针方向倾斜的地平线形成一种呼应关系，让人看起来合情合理，还更好地表现出了所拍摄场景的氛围。
要将地平线倾斜，一定要有倾斜的道理，否则还是规规矩矩拍摄好稳当的照片为上策。这也是在刚开始拍摄照片时所需要注意的问题。切记不要被一些看似好看的效果迷惑了双眼，重要的是摄影本身，而不是如何利用炫目构图夺人眼球，如何构建与众不同的构图，这样往往会在表面现象中迷失自我。拍摄时往往还可以上下移动一下角度，看看将水平线放在什么位置上最合适。
画面中的垂直线在横画面中会延展视觉的左右空间。傅兴摄影工作室 摄
垂直线之间的对比。傅兴摄影工作室 摄
如果说水平线是画面的基座、土壤，那么垂直线就是建立在这个基座上的楼房、生长在这片土壤上的树木。它与水平线同样重要，也是撑起整幅画面的重要线条。同样地，也许它并不是一条实实在在的线，而是一些元素可以被看作是画面中的线条。比如一片草地上生长的一棵树，那么在构图中，这棵树就是垂直线条。一个人站在广场上，这个人就是画面中的垂直线条。
水平线在画面中只能有一条，这是透视的原理，而与之垂直的垂直线，却可以有很多，它们往往还会分主次关系。如果多条垂直线均匀分布在画面中，就又可以起到像面一样的作用，在画面中往往是大面积出现。
垂直线还有一点不同于水平线，那就是水平线是无论如何都会存在的一条线，即使画面没有拍摄出水平线所在的位置，它也是一条客观存在的与透视有关的线条，可能出现在画面的外面。而垂直线则不同，它不是画面中所必需的，在画面中甚至可以不拍摄垂直线条。可以取代它的有很多，比如倾斜的线、弯曲的线，甚至除了水平线外压根没有别的线条存在。但这并不是说垂直线就不重要了，相反，它还相当重要。
1.垂直线的长度
由于垂直线并不像水平线那样唯一，因此在构图时，相对来说要灵活得多。垂直线代表了一个视觉的趋势，就是画面中垂直的线条存在，因此不同的长度也会带来不同的感受。
比如通透画面的垂直线，就像一把雨伞的撑杆，撑起了整个画面，显得很有力度。当一些很长的垂直线均匀分布在画面中时，还需要看是横幅照片还是竖幅照片。在横幅照片中可以增加延展画面左右空间的视觉感受，而在竖幅画面中则会延展上下空间的视觉感受。
然而垂直线的长度也是在构图时比较重要的一个因素。它也给画面的上下留出了空间，这样的空间分布比例及范围，都是需要拍摄者精心选择的。同样没有定则，符合画面拍摄的内容就可以。如同水平线将画面分为了两个部分，垂直线则分为了三个部分。除了垂直线的上下部分，还有垂直线所占的部分。这三部分从上到下分布在画面中，三部分空间都拥有哪些元素，要认真地审视一下，并且让它们合情合理地存在于同一个画面中。达成某种呼应关系，或者主次鲜明，都是符合逻辑的构图方式。
将被摄主体形成的垂直线放置在画面中间。
2. 垂直线的位置
垂直线的位置如同水平线所放置的位置，符合构图最简单的审美方式就是将它们放在九宫格的左右两侧，还有经典的黄金分割线的位置上，都会让你得到八九不离十不错的构图，并且画面看起来比较稳重。当然我们所说的是画面中主体的那条垂直线。
如果是多条有联系的垂直线元素出现在画面中，这样的原理同样适用。这些不同的垂直线会形成一个以主题垂直线为首的“场”，将这个“场”平衡的中间线放在画面中九宫格的两侧或者黄金分割线上，同样可以达到视觉平衡。
放在什么位置，也是同样的道理，只不过不同于水平线的是，垂直线将画面的左右分开，左右空间之间的联系或者对比合情合理，整个画面看起来达到一种视觉上的平衡，或者某种特殊的不平衡又十分符合画面所拍摄的内容，就是构图的原则。
记得以前总听说，不要将被摄主体人物放在画面的中间，又不是拍摄证件照。然而现在这样的说法越来越少，将被摄主体放在画面黄金分割线上的法则在现代也越来越少被提及。这就说明构图并不是亘古不变的，人们的审美也在不断发生着变化，过去看似很美的选择，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产生变化。因此我们在构图时更要注意这个，不要被一些研究性的理论束缚了手脚，以至于拍摄的照片总是无法让自己满意，总是被限制在一个环节中走不出来。构图其实就是画面的平衡，符合某种逻辑即可，或者出现不平衡但是符合拍摄内容的表达也可。
所以在垂直线的放置位置上，也越来越多地出现了放在画面正中间的位置，反而让画面变得异常精神抖擞，或者给人植入心灵的感觉，让人的第一视觉直接停留在被摄主体上，直截了当。
引导线
画面中当然不可能只存在横平竖直的两种线条，很多时候，还会出现其他形式存在的线条，总之它们都有一个相同的作用，就是作为一种视觉的引导线而存在，让视觉随着线条的运动而移动。
这其中就包括了很多种线条形式的存在，包括因透视而产生的斜线，或者本身相对于水平面有一定角度的斜线，在画面中也常常以对角线的方式存在;包括曲线，很多元素组合在一起形成某种趋势，或为一条带有波浪的曲线，或者直接成为一个画面中的圆形;还包括不相交的平行线。
1.斜线
画面中的斜线往往是以对角线形式出现在画面中，或者倾斜地将画面分为两个部分。因此它的作用也大多分为两种，一种是以对角线形式存在的引导视觉的作用，将你的视线根据这条线条移动到一个特定的点上，这个点就是被摄主体或者与被摄主体有一定呼应关系，也可能是被摄主体与之形成一种对角线的关系;还有一种就是将画面倾斜地分为两个部分，并没有引导视觉的作用，但却有着如同水平线将画面分割为两个部分的作用，这两个部分的内容在某种程度上有着一些联系或者对比。
对角线是画面中最长的一条线，它比出现在画面内的水平线和垂直线都要长，形成一种强烈的引导趋势。它如同别的线条形式，可能并不是一条直接的线，而是画面中元素排布形成的某种趋势。
这样拥有斜线出现在画面中的构图形式，往往带来了更好的动感效果，无论从画面本身来说还是为观看照片的人所带来的视觉感受，都要比四平八稳的画面形式带来更强的动感。它与水平线倾斜有所不同，不会给人带来强烈的不稳定感。因此，这也是构图形式中比较常见的一种构图方式。
2. 曲线
曲线的出现，不仅给画面带来更加生动的效果和动感，还带来了不小的趣味性。它同样是因画面中被摄元素而形成的某种趋势构成的一种线条感存在于画面中的。曲线的构图大多情况下有三种形式:S形、C形及圆形。它算是画面中最顽皮的线条，不但起到了强烈的视觉引导作用，还为画面增加了更多的趣味性。找到与之相匹配的拍摄题材，能够很好地增加画面的生动性和表达能力。但其实这样现成的曲线形式在真实场景中并不容易出现，而需要拍摄者去精心选择。
这也是构图时的一个过程。有些趋势很明显地摆在眼前，而有一些则可能需要去发现。比如拍摄花丛，面对这么多繁杂的元素，想要寻找出一条曲线增加画面的趣味性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时就需要利用不同焦距、景深甚至等待光线来达到这样的目的。
曲线不仅引导了视觉，还拥有更大的视觉延展性。S形曲线出现在画面中又会比对角线温柔许多，不会硬生生地牵引视线，而增添更多的想象空间。C形曲线则可以让视觉形成一种回路，从头到尾游走一遍。圆形曲线最大的功能是将画面分割成两个部分，圈内和圈外是画面的两个构成，如同水平线对画面的分割，建立圈内圈外的某种联系，或者形成一种对比。
对角线构图起到强烈的视觉引导作用。
画面中的曲线
3. 平行线
平行线在画面中就像水平线那样，将画面分割。只不过水平线将画面分割为两部分，而平行线将画面分割为多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是独立的存在，与画面其他部分拥有一定的呼应或者对比关系。这样的呼应和对比不仅可以是内容上的，也可能是光影上的、色彩上的，甚至是虚实上的。
多条平行线的出现不受角度的约束，它们可以自由地在画面中出现，也有一定的排列方式。上文已经说过多条垂直线条在画面中的作用，这就是平行线存在的一种形式。平行线除了分割画面外，另一个作用就是延展画面的空间感。因为每个部分都各自占有一席之地，在视觉上的延展性就要更大，尤其是多条线平行分布时。举一个简单例子，两个相同体型和身高的人穿不同的衣服，穿横条纹衣服的人看起要比穿格子衣服的人高，就是因为平行线能够延展视觉空间。
以上便是画面中经常出现并且很重要的一些线条元素，它们拥有各自不同的作用，在构图中起到千变万化的作用，让画面产生千万种可能性。运用得当，就会让你的构图更好地服务于你所拍摄的内容，那么这样的构图就是很好的构图，也就是适合的构图。
除了这些画面中重要的线条元素外，在构图上，线条还有什么样的情况出现呢?毕竟镜头前的时间不是整齐划一的。那么下面就看看线条元素在构图中还有怎样的可能性。
二、线条分布
在真实的世界中，线条元素并不是只有那么简单的几根，虽然我们在构图时，会对它们进行一定的取舍，但还是有很多情况下发现画面中拥有很多线条元素。前面介绍的几种重要的线条元素出现形式，除了水平线是唯一的之外，其他大多在数量上可多可少，甚至可以没有，形式上可简单可复杂。对于复杂的线条分布，有些时候可以做到归类，让它们形式上形成某种线条元素，然而有些时候则可能完全无法避开这一点。
因此面对这些复杂的线条分布，大多情况下分为两种: 一种是线条的疏密分布，另一种就是交错分布。在构图时，如果遇到这样的问题，进行取舍之后，也能得到很好的画面组成。
画面中线条有疏有密。傅兴摄影工作室 摄
疏密
这样的规律就是一种疏密排布。排列比较松散的线条，在画面构成中不能成为主要的视觉元素，但却像背景一样可以撑起画面中不重要的部分，甚至成为一种画面的形式感。所以，在面对比较稀疏的线条排布时，往往会将它们放在一个比较次要的位置上，让它们以一种辅助画面的形式出现，服务于拍摄的主题。
然而对于排列比较密集的线条，往往可以将它们看作一个整体，作为一个元素出现在画面中，以处理单个线条的办法，来进行合理的构图安排。比如将这一组线条放在画面的中央或九宫格的线条上，再或者放在黄金分割线上，也可以将它们排满画面，作为拍摄主题，也都是一种不错的合理安排画面的方法。
比如左下这张图片，合理安排密集的线条，让它们平铺于画面中成为拍摄主题，还带来了很强烈的画面形式感。但是在这种时候要注意画面的主次关系，否则对于观看图片的人来说，视觉不知道最后该停留在哪里，反而失去了这样安排线条元素的意义。在规律中找到微弱的主次关系，才能为这样的构图形式带来应有的效果。
当然也有这样的情况，就是画面中的线条既有稀疏的地方，也有密集的地方。这样就会使得画面内的线条形成一个我们之前提到过的“场”，与这个“场”平衡的主线只有一根，也就是依据它们的疏密程度、主次关系而找到的一个主线，将这个主线合理安排在画面中应有的位置，就成功解决了这样的问题。同时要注意线条之间的节奏、疏密排布的合理性等。
现在经常可以看到这种形式的合影照片，不再像过去的合影，人们总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起，而是各有各的风格，散落在画面中。面对这样的复杂排布，只需要找到他们的主次，如同合理安排画面中线条的疏密关系，找到这个“场”中平衡画面的线条，安排在合理的位置即可。
这个主线所放的位置当然是依据自己的拍摄目的来安放，应放在黄金分割线上还是画面中间，都需要自己来安排，但遵循的原则就是画面的平衡，或者是符合主题表达需要的不平衡。
比如上图这样类型的合影，画面中的每个人都如同垂直的一条线条，她们之间的疏密关系经过精心设计。实则画面右侧的线条要密集一些，但却感觉重头在画面左侧的几个反而稀疏排布的线条上，画面还通过前面斜坐着的人物，用倾斜的线条打破原本平行排布的死板。
《名利场》风格的合影。赵嘉 摄
交错
线条元素在画面中不仅有疏密的排布，它们可不是老老实实总形成一种特定的趋势让摄影师来轻松选择和构图，更多情况下是交错的，杂乱无章地出现在画面中。
虽然也可以进行合理的归类，但并不是所有的线条元素都可以成功合理地安排好，主次特别鲜明的时候，还比较容易归类，而杂乱无章的时候，其实完全可以把这些交错的线条看作一个面来处理。但一定要有被摄主体，否则画面只会剩下杂乱的线条而没有可以观看的元素。
而有些时候排布比较松散的交错线条，同样会给画面带来强烈的形式感。面对这样松散的交错线条时，要注意的构图方式就是，它们往往会将画面分割成很多部分，被分割的部分形成画面中的面，这几个面之间要有足够的主次关系，如果不是特殊的表达需要，尽量不要将它们平均分配。
无论以何种角度相交错的线条，如果交错的线条只有一个交点，也要合理地去安排这个交点的位置。比较稳妥的办法就是放在九宫格的四个点上，并且要与拍摄主题和整个画面相平衡。还是那句老话，看着合理就可以，要么就是出于表达需要的不合理安排。而多个交点出现的时候，就可以将它们归类，并且寻找合理的规律，完全杂乱无章的多个交点，就当作一个面来处理。可是话又说回来，在拍摄时，尤其是抓拍时，哪有这么多时间去考虑这些细微的元素排布问题。当然不是所有类型的照片拍摄都可以像风景摄影那样，有较为充足的时间去慢条斯理地调整，所以必须要了解这些构图的原理，然后逐渐积累，在拍摄照片时用你的潜意识去拍摄。扫一眼周围的场景，心中就会有一个大概，形成一个比较可靠的画面“预想”，从而进行拍摄。毕竟拍摄照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背后的积累却是大量的。
（本文摘编自电子工业出版社出版的《一本摄影书II》。）
杂乱交错的线条一定要有视觉中心。 责任编辑／张大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