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2月31日,毛阿敏将在北京首都体育馆举办“如果时光留不住”大型个人演唱会,这是她时隔5年后第二次在北京举办个唱。11月19日,毛阿敏带着自家种的大红萝卜,在北京为这场演唱会举办新闻发布会,也正是借着这个机会,记者得以与这位昔日的歌坛大姐大痛快畅谈。
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时至今日的毛阿敏,在你的心目中又是什么呢?是那个过去歌坛的大姐大?是那个每年春晚上的主旋律歌手?还是“花少”里的知心大姐?而在她自己的眼里,如今的毛阿敏又是什么?
歌坛大姐大自己种菜变农妇?
音乐周刊:毛毛姐,好久不见。想到上次在首体看你的演唱会,还是5年前的事情了。
毛阿敏:好快啊,我又老了5年了(委屈状)!时光快快定格!
音乐周刊:那这5年都在忙什么呢?
毛阿敏:天天家长里短,我发现我很适合做家庭妇女,我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不管是带孩子还是吃,或者去小店买东西,在地里种菜、收菜,我都很享受。我就是个家庭妇女,一个非常有激情的家庭妇女,对什么事都很有热情。
音乐周刊:刚才你送我们的大红萝卜,真的是你自己亲自种的吗?
毛阿敏:当然!首先播什么种子很重要,我指挥他们要去正规店里买好种子。我在北京乡下租了几亩地,种菜养鸡养鸭养猪养鹅,我们家吃的鸡蛋都是我养的鸡下的哦!我自己弄不了,需要请人帮忙,但是我要指挥的嘛,我告诉他们今年要种什么菜,去年有什么不好的,改良一下。
音乐周刊:那你一天会有多少时间在菜园子里?
毛阿敏:得空了就会去。一没事就过去了。菜园子很静,去了就很开心!你看满地都是菜,绿油油的,心情不要太爽喽,哈哈!夏天带孩子去,可以摘玉米、茄子、西红柿什么的。
音乐周刊:有了这个菜园子,你就不用再去市场买菜了吧?毛阿敏:对,以前都是去菜市场,但是有一个问题是有些菜虽然很漂亮,但是农药太多,我的菜上面都是洞洞眼的哦,哈哈。而且买菜的时候还容易被人认出:哎,这个不是毛阿敏嘛,收钱还更多!本来可以讲讲价的,认出来就不好讲价了,哈哈。音乐周刊:那这些年基本算是一个半退休的状态?
毛阿敏:其实也不轻松,每天很忙的!有了孩子以后,基本都是自己带。孩子们上学了更忙了,平时不工作的时候,忙得要死,唱歌反而没事干!有时候出去演出,我说终于可以放松了!一回家就很忙,演出对我来说就是放假。音乐周刊:但这5年你还是出了两张专辑?
毛阿敏:啊?我出了什么专辑?
音乐周刊:2011年出了一张《腔·调》,2014年出了一张《歌唱·家》。
毛阿敏:哈哈,我出过什么我自己都忘记啦!
音乐周刊:所以这些年是更专注在家庭生活上?
毛阿敏:我就是一半一半。但是我要是答应接一个工作的时候,我会非常专注,我是很靠谱的,特别认真,不答应的事情完全理都不理,也不关心,不在乎,我也不看。PARTII那30年不在乎一直是“晚会歌手”
音乐周刊:那我们说回工作。12月31日要开的这场名为“如果时光留不住”的演唱会。发布会上说,这次演唱会会以编年体的形式来呈现你在歌坛的这30年?那你会把自己这30年分成几个阶段?
毛阿敏:我不这么想,其实我是赶上了30年改革开放这个过程,我是按照改革开放中国流行音乐开始的这个状态流程来的,不是按我自己来的,但有我自己的影子。
音乐周刊:但是作为歌迷,我们心里自己是会做一个划分的。譬如说,你的最初阶段,参加青歌赛前后的时间,我记得我听到你的第一首歌是《爵士鼓手》,你把双手举过头顶高唱“豪气万丈的鼓手”,再到后来你去南斯拉夫参加贝尔格莱德国际流行音乐节拿下三等奖的那首《绿叶对根的情意》,还有你为你主演的电影《疯狂歌女》演唱的歌曲《爱的死去活来》,甚至是让你一曲成名的《思念》,无论是造型还是演唱方法,都是很洋气很流行的,后来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一个成天穿着大裙子唱各种主旋律的晚会歌手?
毛阿敏:被那个时代推的。那个时代你想有什么东西呀?就是靠中央台的晚会,大家才能了解你。那时候媒体载体没那么多,大家能看到的就是晚会,那我赶上了这一波,对不对?是晚会造就了我,我很感谢。
音乐周刊:后来说你曾一度想摆脱晚会歌手这个标签?
毛阿敏:因为到后来人们会……但是他们没有经过这个时代的人是不会理解的,实际上都是晚会造就了我们这些人。现在很多选手参加选秀,只不过不叫晚会了,其实都是电视这个载体造就了(他们),都是一样的,只是他们现在选择歌曲的渠道多了,唱歌的选择多了。我们那时候没那么多选择,这是一个当时的环境所造成的,任何人经历过都是这样的。
音乐周刊:所以现在不会介意这个标签了?
毛阿敏:都是这样过来的,谁在乎啊!说我晚会歌手也好,说我土也好,I don’t care!我从不在乎,我吃的就是这口饭,中国老百姓喜欢我的这口饭,我从不介意别人说这些。大家介意的都是哪个群体喜欢你,我在中国拥有那么多歌迷,男女老少都有,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这话就岔开了,所以我从来不愿意去外国演出,从来不愿意!对港台演出也没有兴趣。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不去?我说中国那么多观众我就够了,我们是最大的市场我要去外头干吗,他们听得懂我唱吗?中国老百姓听懂我就够了,我的血里流的就是中国人的血,我就不要外头的啦,够啦!
补回没唱过西北风的遗憾
音乐周刊:一直以来我对你都有个疑问:几乎内地歌坛的各个时期你都参与了,但是你刚成名的时候,正是西北风盛行的时候,这个阶段你却从来没有参与过,为什么?
毛阿敏:对啊!我就是这个没有,所以这次(演唱会)会有。说要唱西北风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我说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会唱这个歌!我我我我……这两天正练着呢,(笑)我觉得我唱不出他们西北风的感觉。音乐周刊:其实你的嗓子也是比较结实豪放的那种,还是挺适合的啊?
毛阿敏:但我就是唱不出他们那种奔放,我从来没尝试过。
音乐周刊:会遗憾吗?
毛阿敏:不遗憾。那个时候我觉得,包括作曲的也觉得我不太适合,他们觉得我的性格是比较柔的,所以也觉得我可能把握不好,所以我现在练歌的时候也抖抖嗦嗦,我说那不是我的东西呀!
音乐周刊:1992年你从总政歌舞团退役后,曾签约到了香港TVB,还出了一张专辑《我不想再次被情伤》,专辑封面上,你的形象大变,穿着一件桃红色的V领毛衣,盘了一个慵懒随意的发型,当时很多人接受不了,而且专辑里的唱腔也是很都市女人的那种方法,这个就更受争议了。据说当年你自己也很介意这张专辑?
毛阿敏:我不介意,是很多人介意,不能接受我这个,但是现在回头再看,那时候走的太超前了,现在这两张专辑拿来听依然那么好。
音乐周刊:我之前也跟一些乐评人聊过这张专辑,都觉得里面的一些歌拿到现在来听仍然是时髦的,至少是不过时的。
毛阿敏:一点也没过时。因为那时我是晚会歌手形象,突然唱那个,很多人不能接受,就觉得她怎么那么港台?这个转变没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音乐周刊:所以那是你唯一一段跟港台签约合作的经历?
毛阿敏:那是唯一一段经历,那也是因为邵逸夫,我去香港,所有过程都是因为邵逸夫,我很感谢他,让我很早开始了解了一些最新的资讯。
30年的造型将一一再现
音乐周刊:说到形象造型,这次的演唱会就是这个短发造型吗?我记得从前你一直是短发粗眉很英武的形象风格,但是2000年第一期《同一首歌》时,你穿着抹胸长裙出来唱《思念》,一下子变得长发飘飘,那时就觉得,很好看很女人啊,怎么现在又变回短发了?
毛阿敏:只能短发了。我也刚知道可以接头发,我还准备去接呢。留短发是因为我染头发染坏了!我跑到上海,那个发型师就鼓动我,你应该染个头发,这个紫红的你试试!我也糊里糊涂的,就说好吧,染完才知道有多么难看!剪掉!
音乐周刊:我听说董文华经常会给你一些造型上的建议?毛阿敏:没有没有。以前会,但后来我不在部队了,就没有了。但我们经常切磋一下。
音乐周刊:其实这30年来,你在每个阶段的造型,也都是很有代表性的,譬如1988年上春晚的蝴蝶袖黄裙子,还有后来上晚会的各种大裙子,再到第一期《同一首歌》里的抹胸长裙等等。既然这次是回顾一个30年的历程,有没有想到把当年的这些经典造型,那些代表性的演出服都在这次重新展示一下?
毛阿敏:咦,你是不是偷看了我们的节目流程单啊?会有礼服展示的,我跟他们说的。因为30年改革开放,我是受益者,过程中一定要有这些衣服,才会让人感觉有时光一路过来的过程。
不就是唱几首歌吗?
音乐周刊:5年前那次演唱会我去看了,能感觉到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那这一次又在北京开演唱会,还会紧张吗?
毛阿敏:我觉得我沉着了很多。那次是第一次来,第一场还是有点紧张,没有搞过嘛!第一趴过了,完全进入状态!老娘进入状态了,没什么的啦!
音乐周刊:现在就是很放松是吧?
毛阿敏:就是很放松,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唱几首歌吗?
音乐周刊:那会关心票房卖得怎么样吗?
毛阿敏:不关注!我除了唱歌其他任何的我也不关注。排练也是他们弄好,几号叫我去,去啦!开发布会几号,去啦!上周才搞清楚哪天要开演唱会,我还跟人讲,我12月31日要在北京开演唱会,跨世纪演唱会(其实是跨年演唱会)。我常常这样糊里糊涂的。
音乐周刊:现在歌坛的大环境就是,歌手们已经不怎么出唱片了,都在抢着开演唱会来证明自己。以你的地位和身份,每年开一场都没问题的,但是你直到2010年才开第一场,5年过去了,这才开第二场。为什么节奏会这么慢?
毛阿敏:中间在上海和南京开了。在北京就一场。我是觉得,如果没有变化,每年都一样的,我会有压力,我是觉得都一样没有一点改变也不行。
音乐周刊:5年前那场最让我们意外的是,你在台上唱了麦当娜的歌曲,还劲歌热舞了一番。这次还会有这样的惊喜给我们吗?
毛阿敏:麦当娜一直是我喜欢的,迈克尔·杰克逊也是我喜欢的,这俩都是标志性人物,所以也是我们那个时候会听的,当然最喜欢的还是邓丽君,每次演唱会都会唱邓丽君的。这次没有外文的,这次加了西北风。所以我跟你说我不能每年在同一个地方开演唱会的,我希望稍微有点变化,每年太频繁了很难有变化嘛。
一定要跟时代接轨
音乐周刊:这些年听你的歌,感觉风格和演唱方式都比较固定。你有没有想过尝试一些新的唱法?
毛阿敏:有啊,我现在唱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现在我所有歌的唱法跟以前起码有了60%的不同。一定要跟时代接轨,加入这个元素,唱腔和发音上很大的不同。现在是我最好,我的声音和唱腔实现最好的阶段,很成熟,很沉着,很有把握。
音乐周刊:会经常跟年轻一代歌手们交流吗?毛阿敏:我有的。我好像跟年轻歌手都还蛮说得来的,李宇春、张靓颖、曾轶可、苏醒、李炜,都跟我挺好的,微信经常聊聊。
音乐周刊:现在歌坛最流行的就是各种明星歌唱比赛。前两天有新闻说你要参加《中国之星》,居然还是去当选手?还说你因为这个节目甚至放弃了参加《我是歌手4》?
毛阿敏:我没有啊!那个是被消费了。我没有时间,之前他们邀请我去当导师,我没去。
音乐周刊:那你对现在这些综艺节目什么态度啊?都不太会去?
毛阿敏:他们参加我都觉得挺好的,反正我们去就算有个看点了。当然我自己不行,我是时间上过不了,一弄好几个月,最少也要二三十天,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得把所有都放下,小孩子谁管啊?
音乐周刊:那《花儿与少年》是不是因为时间比较固定比较短才会去的?
毛阿敏:他们跟我说就23天,但是也要了我的命了!电话也不能打,微信也不能发,看也看不到他们(孩子们),急死我了!不过节目组还是给了我一个方便,同意我可以每天发两句微信给孩子们。音乐周刊:那《我是歌手4》你会去吗?很多人都很期待你去参加的。
毛阿敏:就是时间问题。节目都很好看,我看了挺好的。
音乐周刊:但是比赛的那种紧张的气氛,你觉得对于一个很久没有参加比赛的成名歌手会是问题吗?
毛阿敏:就要这个状态嘛,才有看点,要不然光是这么唱也没有意思。就像以前青歌赛底下有几个导师,谁评我都觉得这种评都是个人标准,并不一定是准确的,像他这种很紧张的状态我倒反而觉得好。
音乐周刊:这几年似乎比较少听到你的新作品,最广为流传的也就是那首《天之大》,那现在对演唱新作品还有热情和期待吗?
毛阿敏:一直期待,我一直对唱歌有很浓厚的激情。
大姐大其实是个逗比?
音乐周刊:还记得2010年那次演唱会之后,你出了《腔·调》专辑,之后我收到了你给我寄来的签名CD,上面写着:“小卢,听说那天你看我的演唱会看得特别HIGH是吗?哈哈哈哈”。然后接下来的这几年,我觉得,好像我从前认识的那个毛阿敏跟现在接触到的这个毛阿敏不是一个人:因为以前的你都是给我那种很严肃端庄、很威武雄壮的那种,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你竟然这么逗啊!
毛阿敏:我一点都不端庄!只是被塑造的,尤其中央台那些大晚会,每次请你去,他都希望你是这个样子,而且我老穿礼服高大上,被塑造成高大上了(委屈状)!不过还好,我可以高大上,也可以接地气。
音乐周刊:前不久还看了一部你演的电影,就是顾长卫导演的那部《微爱》,你在里面演了一个叫“横店一枝花”的角色,一出场,那个打扮、那个腔调,就把人逗死啦!
毛阿敏:哈哈,是吧,都是客串的!
音乐周刊:现在还有这样的兴趣吗?毛阿敏:现在还有!我跟他们说了,类似于这样的角色就叫上我,崔健导的那部《蓝色骨头》里,我演一个文工团的团长,就是去打酱油。我好喜欢打酱油!其实我不会演戏,就是本色出演。你有没有觉得我演的都是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比较搞笑的?我都很喜欢,逗,好玩,就跟自己生活经历和原本形象有很大反差,我就是玩。
音乐周刊:早年前其实你是主演过电影《疯狂歌女》的。那现在有没有导演专门给你设计一个正经八百的女主角来让你演?
毛阿敏:正经的角色我还紧张了,不行,我演不了!
音乐周刊:听说这次的演唱会上,你还要唱岳云鹏的那首《五环之歌》?
毛阿敏:好玩嘛,逗一逗,都高大上也不行!
其实我只是一个歌手
音乐周刊:我们看到这次演唱会的海报,怎么脸上的皱纹也没让设计师给修掉啊?
毛阿敏:干嘛要修掉?你这个年龄,你要是没有皱纹是不对的,你要把照片修的那么光滑是不对的!我跟他们说一定要有,就是最真实的。我不会太在意说赶时髦,要多么洋气,我从来不会在乎这些东西。我觉得就是呈现最真实的,当初是怎么过来的,就是什么样的,不要摆脱以前的那种很土的形象,想让大家试图忘掉那一阶段,大可不必!就是因为有那个阶段,塑造了我,让我有今天,还可以站在这个地方唱,都是有前因后果的。
音乐周刊:这么看来,现在心态真是越来越豁达越敞亮了。
毛阿敏:对,都是跟心态有关,让你能够安静下来,没那么多复杂。从国外回来以后,我觉得我豁达了很多。我这个豁达是真的豁达,可不是嘴上说的,我对名誉和金钱的豁达,是真的从骨子里头,已经不是吹的了,我是真的豁达了。
音乐周刊:不会再为了金钱而接受一些邀约什么的?
毛阿敏:对,做所有事情都是听从自己内心深处的这个声音。
音乐周刊:这种心态的转变是因为过去所经历过的这些个曲折是非和阅历吗?
毛阿敏: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自己吃过很多苦头,也有过很不一样的经历,是真正感悟到,不是装出来的,这个东西也装不出来。
音乐周刊:有句话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毛阿敏:这三个阶段是根据年龄来的,但对于我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可能比那个还要提前一点。就是悟出来的。很多事情我都不会在乎,这可不是随便泛泛说说的。
音乐周刊:这也是是一种修炼。你这么多的阅历,这么多的体验,都挺特别也够深刻,有没有想过出本书,把它们都写出来?
毛阿敏:很多事情,自己的经历就放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不要去揭这个盖子,是不愉快的。很多人劝我出书,好几个出版社找我,我不要揭这个盖子,过去就过去了。我觉得吧,放开自己,不要把自己太当人,真的不累!年轻的时候也很把自己当人的,当个人物,很累的对吧?突然有一天就活出自己了,哇塞,有什么了不起?不就职业不同嘛,对吧?你就是一个歌手,选择了镁光灯下的角色,让你曝光度很多,让很多人认识了你,这是一件幸运的事,又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音乐周刊:那你是从何时开始觉得,其实自己只是一个歌手?
毛阿敏:从国外流浪几年回来之后,我不是又唱歌了嘛,第一场在首体,那一场还是很风光的,是一个颁奖晚会,我其实是作为嘉宾去的。那时候我开始非常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角色,一瞬间。我回来后第一次唱歌是在人民大会堂,给别人帮忙的,那时候别人都不知道我会来,等我唱完媒体才反应过来,想拍照想采访都来不及。好像只有一个媒体写了,没有一个媒体准备好,都不知道我会突然站在台上了。
音乐周刊:作为一个影响力和知名度这么高的歌手,似乎这些年你跟媒体的关系都保持得非常低调,很少看到你出来宣传自己。
毛阿敏:有什么好宣传的呀!说什么呀,没什么好说的,又不像今天是因为要开演唱会的。没什么好说的,我不大喜欢这样。
音乐周刊:就是想过这样的生活?不想为说话而说话?
毛阿敏:对,我觉得真的有一天老了,不唱歌了,不要别人再记得我,真的。不要这样,尽量不要挑起这根神经,不要让别人记得我,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不再上舞台了。
音乐周刊:那你打算唱到什么时候?
毛阿敏:不知道。只要有激情在我就会一直唱。不知道什么时候激情就没有了,只有有激情身体条件就能支撑你唱,没有激情一切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