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X的献身》是日本作家东野圭吾创作的长篇推理小说。该作品斩获日本第134届直木奖、第六届本格推理小说大奖及当年度三大推理小说排行榜第一名,并先后被日本、韩国、中国改编成影视作品。
献身
“百年一遇的数学天才石神每天唯一的乐趣,便是去固定的便当店买午餐,只为看一眼在便当店做事的邻居靖子。靖子与女儿相依为命,失手杀了前来纠缠的前夫。为救靖子,石神提出由他料理善后。石神以数学家缜密的逻辑思考设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局,为靖子提供了天衣无缝的不在场证据,令警方始终只能在外围敲敲打打,根本无法与案子沾边。”
石神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法?看着书籍封底上的内容简介,我心中有了亟待解开的谜团。该书的开篇就很吸引人,写道:“究竟爱一个人,可以爱到什么地步?究竟什么样的邂逅,可以舍命不悔?逻辑的尽头,不是理性与秩序的理想国,而是我用生命奉献的爱情!”
该书布局新颖,共有19章,但是开头的两章就已经把犯案过程、凶手是谁交代得清清楚楚。女主靖子失手犯下一桩命案。男主石神因暗恋靖子,主动提出帮她销毁罪证、湮灭罪行。接下来的剧情随着警长草 和侦探汤川的案情调查而缓缓展开。
不少读者认为自己已经知道了谜底,所以在接下来的内容当中,应该就是看警方和犯罪嫌疑人之间的较量。然而,当真正的谜底揭开,“献身”一词的真正意义得以阐明的时候,读者不由得会为作者的缜密布置心生佩服。真相是那么出人意料。
东野圭吾通过对登场人物、事件发生的时间和地点等埋下伏笔,甚至有时会利用一些叙述手段让读者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最后在谜团解开时受到冲击和感受意外。这正是这部小说最大的乐趣。东野圭吾的目的不在于追凶,甚至一切作案手法,包括最后令人瞠目的结局,都只是为了烘托石神纯粹的感情。
或许对于这部小说来说,东野圭吾不在于描写犯罪手法,他所做的只是表现这种卑微的爱恋:石神提出帮靖子掩饰罪行,他的动机并非是为了得到靖子。在整部小说中,两人从未约会过,石神也从未向靖子告白过,甚至在石神决定自首后,也希望靖子跟工藤结婚后幸福地生活下去。石神的所有牺牲,纯粹出于他希望靖子可以获得幸福的一种单纯的心愿。
汤川的出现,让石神的计划失败。汤川不仅揭示了石神的作案手法,也揭露了石神那令常人难以理解的爱———为了掩饰一桩杀人案,不惜再犯下另一桩命案。石神在富 死后的第二天晚上又杀了一个人,为靖子母女安排好了所有不在场证明,最后自己去自首顶罪,让靖子母女不必在整天担心东窗事发的恐惧下度日。石神面无表情的背后,是如此深沉、纯粹的爱恋之情。
博弈
高手对决,只在毫厘之间。书中两位天才的博弈,也是本书的一大看点。汤川疑心石神的起点仅因为石神感慨了一句“自己老了”,这让汤川察觉石神处于“不得不在意外表与容貌的时候”。此外,石神对工藤表现的小嫉妒,也成为日后汤川疑心他的原因。
文章最后揭示了石神为什么爱靖子爱得如此深沉:对于靖子母女的感情,发生在一年前他想自尽时,那对母女按响了扭转他命运的门铃,石神认为靖子是他活着的亮光。石神从没有奢求能与靖子母女有关联,他只是怀着卑微的爱,默默地守护着这对母女。石神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他也不期望母女二人知道。他只是觉得,如果没有她们,自己早就死了,自己不是在顶罪,而是在报恩,“一个人只要好好活着,就足以拯救某人”。
传统的侦探小说多是黑白分明,或是对正义进行赞颂,或是对罪恶进行批判,或是表现法理和情感对立的矛盾。东野圭吾的小说多处于这两者的中间地带,如为女儿甘愿背上罪名的靖子、在法理和友情之间纠结的汤川、为心中单纯的爱恋而触犯法律的石神。这部小说里没有完全的善和完全的恶。侦探汤川并不完全是正义的化身,犯罪嫌疑人石神也并不一定是罪恶的代表。作为正面人物的汤川,最后因为揭发石神的行径,导致石神的全部安排功亏一篑而受到诟病;作为反面人物的石神,也因为他至纯的痴情而获得大家的同情。
故事读完,震撼之余我不禁问自己,如果自己是石神,会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保护所爱之人?如果自己是靖子,最后是否会去自首?如果自己是汤川,是否应该在明白好友的心意后,对其罪行三缄其口?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纯粹的爱情,最好的诡计。”东野圭吾如是说。
被荐书:《嫌疑人X的献身》
推荐人:王晓琳(北京海淀区人民法院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