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汇中国摄影家

持恒者,必成大器

作者:文/于云天Text by Yu Yuntian
于云天作品《九歌》刊于《中国摄影家》杂志1989年2期时逢《中国摄影家》杂志创刊30周年,编辑打来电话约稿,让我谈谈感想,在杂志创刊时期做了哪些工作,和杂志之间有趣的故事。想想30年前的创刊号封面,便是选用了我的一张超现实印象之作—《蓝色梦幻》,1989年我获首届金像奖的作品《九歌》组照,当年就刊发在杂志的第二期。

时光荏苒,一晃竟过去了30年。

我清楚地记得,时任《中国摄影》杂志的编辑闻丹青和徐江,应当年创办《中国摄影家》杂志的朱宪民老师的邀请,协助编辑这本摄影杂志。丹青负责图片,徐江统管文字。我后来递交金像奖的论文《我思故我行》也是率先刊发在这本杂志上。算是缘分吧,我和丹青早年同在中央美院,他当时任职油画系秘书,我任职版画系秘书,闲暇时我们见面,聊的最多的话题,却是摄影。没想到一语成谶,我俩最终都离开美院,丹青去了中国摄影家协会做杂志编辑,而我调入《中国民航》杂志,从此便专职干上了摄影。没想到当年这个任性的决定,使我离原本一直热爱的绘画渐行渐远,而摄影这个命定的职业,竟成为我一生的归宿,直到今天。

上世纪80年代,我家住在北京东城西石槽胡同的四合院,和时任《中国摄影》杂志资深编辑的朱宪民老师是咫尺之遥的邻居(朱宪民老师住东石槽胡同)。记得有一次去朱老师府上造访,聊得投机又赶上饭点儿,便留下用餐,聊了什么,吃了什么,全都忘了,但最后吃的一碗面,那个特殊的味道,我至今都留有印象。

后来,朱老师调任中国艺术研究院,创办了这本在当年有超高人气的专业摄影杂志。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北京,胡同居多。东四八条52号,就是我们这帮摄影人常去的地方。如果记忆不差,一进文研所大楼左转二层,把头第一间就是《中国摄影家》杂志的办公室。如今,杂志社早已迁入新址,而历任主编、社长—高健生、张谦、张兵、黑明、李树峰……他们都以各自的编辑思路、尽显才华的文化底蕴,为这本刊物增添了许多活力和新鲜感。在我看来,如果没有当初创业者朱老师一行有志之士的坚守持成,《中国摄影家》杂志何能立于当今业界之翘楚。

往事历历在目,追忆似水年华。有道是:持恒者,必成大器也!

作为一直受命于这本杂志的编委,我见证了《中国摄影家》不断发展壮大的成长历程,并且有幸参与其中。也许,是我主拍风光的缘故,因市场的需求,真不记得有多少次应邀前往全国各地,参加杂志举办的一系列摄影讲座及采风活动。可以这样说,只要“不撞车”,我都如约前往。

如前所述,皆因当年杂志对我作品的专栏介绍,“有图有真相”的权威期刊为证,成就了我10年之后(1998年)在美国丹佛的个人摄影展。也正是这本杂志当年登载我的文章《我思故我行》,最终被江西美术出版社选中,成就了我后来的著作《我思故我行—于云天高山峡谷拍摄记》。命中注定,拍摄自然风光成为我一生不懈的追求。

今天看来,这个选择没有错。愈是深入地拍摄大自然,就愈加感到自然深境中的那种静谧、澄明是何等的温暖人心。而扪心叩问,更感到人类对自然的攫取和“伤害”是多么的触目惊心。正可谓:“乐其乐亦宣泄于自然,忧其忧亦投诉于自然”(木心语)。

“我始终认为:与宇宙间的无穷奥秘相比,人类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们居住的星球,如同太空微尘,在宇宙间漂浮。地球40亿年前诞生,人类仅有一段不长的历史,而真正主宰这个世界的,是宇宙间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神’,这个神就是大自然—永恒瑰丽、卓越超群。人类在这40亿年的遗产中受惠,而只有敬畏自然,善待生灵,与自然和谐相处,感恩神祗,用镜头去捕捉和定格现存世界的美丽,才会使我们从生命和彼此身上寻找到一切美好和善良的东西……”

这是写在八年前《我思故我行》再版后记中的一段话。以此作为本文的结束。感谢《中国摄影家》杂志,感谢前辈师长和同仁们早年的提携与呵护。

任重而道远。衷心祝愿《中国摄影家》越办越好!

(作者系《中国摄影家》杂志编委)

赵承安作品《奇境》刊于《中国摄影家》杂志1993年2期

 

三十而立——纪念《中国摄影家》杂志创刊30周年

始终坚守学术性和专业性——访《中国摄影家》杂志创始人朱宪民

奋斗和欢乐是那么多

确立刊名与编稿琐事

持恒者,必成大器

伴你风雨同行——编辑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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