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同年医生有人说,中医的存亡牵扯到中国文化根本精神的存亡。如今,除了中国大陆之外,全世界受过培训的中医药人员超过了50万,中医药机构有1500多所。
中医影响世界的不仅仅是在治病的技术层面,更多是在中国传统文化理念层面。早期的移民大军将中医带到海外,中医师们又通过对中医理论的践行将中国传统文化传递给世界。在加拿大从事中医近20年的卓同年医生便是其中的代表。
探索与发展
1999年,卓同年随妻子技术移民来到温哥华,此前,他从新疆中医学院毕业后留校当老师。出国之前,卓同年已经发表了若干重量级中医论文,而当时学校要求老师半年出诊、半年教学,也让他有了很多临床经验。
但是,世纪之交的温哥华,虽然中医诊所并不罕见,但在华裔社区,粤语是主流语言,而其他族裔对中医的接受度很低,只会浙江话和普通话的卓同年寸步难行。
在一家中医诊所实习了三个月以后,卓同年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在温哥华重要交通干线——百老汇街区上,用所有积蓄在一个律所、西医诊所云集的办公楼租下了一大间办公室。
此时,温哥华所属的卑诗省已于1996年通过《针灸师法规》,考试也可以选用中文,因此卓同年在诊所开展针灸治疗是合法的。但是,这么大的诊所,没有足够的患者,如何支付昂贵的租金?他决定去当地一年两次的健康秀租一个摊位闯一闯。
卓同年:Health Show就是像国内的展览,治病的展览。我们去做,那我们就搞一个摊位。我在当时就给他们现场把脉,把脉以后给他们讲他们有什么毛病,然后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
初到加拿大的卓同年根本不懂英文,把脉时只好用画小人的办法与患者交流。
第一个来到卓医生摊位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助手告诉女孩,不用她说出自己的问题,医生会通过把脉来诊断。卓同年把完脉,说的第一句话是她今天来了月经。女孩当时就愣住了,她觉得很神奇,为什么通过脉搏的跳动就可以得知身体的密码。
第二天,她把爸爸也带过来把脉。医生把完脉,告诉这位父亲,他的左腿膝关节有问题。这位父亲去年滑雪时摔了,因此韧带有些损伤。走路虽然看不出来,但是滑雪肯定是不行的。
卓同年:他说,那你可以治吗?我说可以治。他们就找我们治病。所以我们前面的基本上是靠这种模式,把外国人做到我们的诊所里面来。
病人们口耳相传,卓同年的患者也越来越多。卓同年说,在他积攒的一千多例癌症病例中,有一部分自己放弃放化疗,或者被西医放弃治疗的癌症患者找到他,他的治疗方案成功延长了患者的寿命。
除了针灸,卓同年通常都会给患者一些中药。2000年,温哥华所在的卑诗省省政府颁布《中医师及针灸师法规》,并于2003年4月生效,卑诗省成为北美地区唯一为中医立法的省份,唯一政府批准授予Doctor头衔给中医师的省份。卓同年也成为第一批获得高级中医师执照的医生,这意味着他在诊所给病人开中药已经合法化。
卓同年的中医馆
卓同年医生药房中的中药中医是对生命的独特理解
中药在卑诗省取得了合法地位,而且政府相关法规比中国宽松许多,这也让卓同年开始大胆尝试用毒性药物治疗复杂疾病。他求教于中国的老中医,在自己身上做试验。
治疗大量病案后,卓同年越来越重视总结传统医学典籍中治未病的方法,并积极向患者介绍中医传统的养生理念。他自己也坚持早睡早起,每天养生操练以及健康的生活方法。
《黄帝内经》记载:“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大多数传统中医都坚信这一点:是药三分毒,最好的医术永远是——让人不生病。
记者:您刚到加拿大的时候,用和其他中医不同的方法进行治疗,这种特立独行的做法是不是风险很大?
卓同年:当时肯定有风险,因为我们租那个地方的一个老板,问我们要干什么,我们说,我们要开针灸诊所。一句话以后,他让我们多押了几个月的房租。为什么呢?他说,第一,你们刚来,没有背景;第二,我估计半年内你们可能就要关门,因为不好做,这个市场很难做的,可能做不起来。按照法律文件,房租押一个月就行了,但是他让我们押了三个月的房租。为了不让我们跑了,就只能多押房租。
记者:用毒药治疗疾病这种大胆的方式,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吗?
卓同年:我带了40个问题去拜访李可老师,就像你今天跟我讲的是一样的,不带任何思考地回答问题。你当时咋想的?你当下的时期是怎么想的?你回答我。就是我问你,你立即就说给我听,当问到第16个问题的时候,他说你不用问我了,我们交个朋友吧。他当时拿了一杯酒,就跟我喝了一杯酒。我说,你是我心目当中永远的老师。他说,咱们不说这个,咱们就是忘年之交吧,交个朋友。此时,温哥华所属的卑诗省已于1996年通过《针灸师法规》,考试也可以选用中文。卓同年在诊所开展针灸治疗是合法的,但是,这么大的诊所,没有足够的患者,如何支付昂贵的租金?他决定去当地一年两次的健康秀租一个摊位闯一闯。
帕金森病患者ToorajHamran从2011年开始接受卓医生诊治记者:外国患者是怎样一步步信任您的,可以举个例子吗?
卓同年:我记得很清楚,有一个小学的校长,也是我的病人。7月份就放假了,他就来让我看看。我一看,也是一年多没见了。我说,哎呦,这趟旅游你不能去,要去学校。他说为什么?我的家庭医生已经说我没问题了。我说,你有问题,而且我立即让他打911。他说,我放假了,两个礼拜以后就要旅游去了。打911在国外是一个非常严重的事件。他说,我没症状,我怎么打911?我说,你要迅速做检查,这个地方拍CT,那个地方有问题。后来他说,那我回去想一想吧。第二天他儿子就给我来电话,他说,第一,我爸对你非常信任;第二,你说让他打911,但他是一个小学校长,他没有任何生病的表现,打911让他非常为难。第一天打911了,医生来了问,你有什么问题呀?什么病?他说,我这儿不太舒服。一到医院,没有啥大的症状,医院要他等着。我们经常打911,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八个小时都等过。因为他一看你的问题不严重,你先等着,因为医院的资源有限。去了以后等了四个小时,回来了,他就来找我。他说,我好像没有啥事,你再好好看看。我说,你真有事。我就告诉他,这样,打911的钱我出,但是你一定要进去,你要假装你的肚子很痛的样子,那医生就会立即处理,给你照CT。他就笑笑,说行。第二天他就打,打了以后装出很痛那个样子,就做CT。一做CT就不让他走了,要立即住院。晚上,他儿子说,我爸住院了,我说,对的。检查出来已经是肝癌了。做完手术以后,他就到我这里看了几年。所以这个病人后来非常感谢我,他全家都到我这儿来,非常感谢我。中医做到最后,是要对生命有独特理解的人,才能有所作为。
记者:您所提到的中医上的“悟”具体指的是什么?
卓同年:这个感悟主要有两条,就是我们在1994年就开始研究,怎么样把复杂性疾病变简单,怎么样把难治性疾病变得容易治,把不能治的变成可治,这是我一生的追求吧。所以这样的一种追求,让我们学习了很多东西,包括针法——很多针法我都会,不论是古的还是现代的;用药——毒药关,怎么去攻关。比方毒药关你怎么攻?张仲景给我们留下的处方,孙思邈给我们留下的处方,叶天士给我们留下的处方,它们有什么特点?这些经方,特别是张仲景的方子,在我们现代的治疗疾病当中,哪些能用?哪些要扩大它的剂量?这是我们年轻时候做过的非常深刻的研究。我们在研究《伤寒论》的时候,发现张仲景从太阳病,也就是研究阳明病到少阳病这个过程中,他写了两百多条。就是寒气进入人体以后,怎么去堵截它。这是张仲景的特点。人进入了一个复杂性疾病,所谓的三阴病,就是太阴、少阴、厥阴。这个病症张仲景给我们留下的东西不少,后来变成一些杂病了。我们学中医的人,应该说在完全去探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从古到现在,都有很多谜团在里面困住我们,让我们认识不清。所以我自己去体会这个过程的时候,怎么把自己变成厥阴病以后,从厥阴病再出来到少阴病,到太阴病,到阳明病,怎么走出来的这个过程,我花了两年时间。这两年时间让我顿悟了对生命的理解,让我顿悟了对疾病的认识。
初到美国
从里约奥运会选手身上的火罐印和好莱坞明星的同款“纹身”在社交网络上走红,越来越多的外国人了解到了针灸、刮痧、拔火罐这些传统的中医疗法。而在20多年前,这一切简直无法想象。
在世纪之交的美国,一位中国老父亲赴美与儿子一家团聚。一天,5岁的孙子发烧,独自在家的爷爷使用刮痧疗法为孙子治病。几天后,刮痧留下的紫红色瘀痕被为孙子看病的医生看见,一家人因虐待儿童罪被起诉。
这是电影《刮痧》开头的一幕,故事围绕着爷爷为孙子“刮痧”一事展开,讲述了上个世纪末中国的大门刚刚打开,外国人对这个保守的民族缺乏了解的时期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从中也可以看到当时中医在美国的尴尬处境。
同一时期,现实与电影如出一辙。
金鸣,中医博士,在纽约曼哈顿拥有一家中医私人诊所,1977年考入上海中医药大学,1982年毕业后在医院工作了两年,1984年继续进入上海中医药大学攻读硕士、博士,1990年大年初一来到美国,如今在纽约曼哈顿拥有自己的私人中医诊所。金鸣医生清楚地记得,上个世纪90年代刚来美国时,中医在美国还没有立法,中医的行医之路困难重重:医生坐诊时,会有当地黑帮过来找茬;开方的中医师有时会被当地部门抓起来。第一天上班,金鸣就遇到警察来中医馆抓人,她赶紧拿起自己的脉枕跑掉;开在中国城的中药铺会被突然查封,因为在美国,出售药酒也是需要卖酒的牌照的。
1990年初,中医博士毕业的金鸣赴美与丈夫团聚。因为时差,初一从国内出发,到了美国仍然是初一。就这样,金鸣在1990年大年初一这天与丈夫在美国团聚了。
初到美国的金鸣在朋友的一家中医馆工作。当时在美国的中医师像金鸣这样的学院派是极少数,大多数中医师并没有在中医学校接受过系统的医学教育,中医在美国也处于灰色地带。面临不时出现的警察抓人、药店被封的情况,金鸣心里很慌,要在一片非中医土壤的地方重新开始真的太难了。金鸣想起出国前导师对她说的一句话:如果你做中医,你就留下来;你如果要去改行,你就走。
在美国“非法”行医的日子里,金鸣也曾想过不如就回国发展,“我想如果中医一直是这个状态,我可能还是要选择回去。”金鸣说。
在这期间,在金鸣身上还发生了另外一件插曲:一位华裔母亲为孩子刮痧治病,被以虐待儿童罪起诉。为了向法庭证明刮痧是一种医学疗法,金鸣被请去当证人。这就是开头提到的电影《刮痧》的原型。
电影最终以大团圆结局,但现实生活中,这个案子拖了两年多。期间孩子一直在儿童保护中心,而母亲也被送进了监狱。最终官司打赢了,但是这位单身母亲出狱时已经有些精神失常。
中医在美国的尴尬处境一直持续到上世纪90年代中期,终于,在1994年,国会通过了美国国家针灸法。而这看似轻描淡写的结果背后,却是在美中医奔走十几年的结果。
病人送给卓医生的贺卡针灸立法之路
说到美国的针灸立法,必须提到一位美国中医界的老前辈——丁景源医生。他出生于医学世家,曾祖父丁甘仁是上海中医药大学的创始人。丁景源医生上世纪70年代从香港来到美国,在金鸣的印象中,从香港来的丁医生当时比身边很多人都高瞻远瞩。
金鸣:当初来的时候,他就说要走高层。他去义务地帮州长看病——就是纽约大法官,给教育局长看病。这些人经过他治疗以后,就知道了针灸确实是可以治病的。
这些接触过中医的美国高层官员有了去中国访问、了解中医情况的想法。其实,自上个世纪70年代尼克松访华后,美国人就开始知道中医了,但大多数美国官员还是很谨慎,包括丁医生曾多次义诊的当地教育局长。
为了促成中医立法,丁医生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几乎负担了这次美国高层们访华之行的所有花费,包括机票和接待。
到了中国,他们访问了卫生部长,走访了多家医院,看到中国很多医院也在使用针灸、刮痧、拔罐这些传统的中医疗法,并且有那么多的病人接受中医治疗。他们终于意识到,在这些看似不可思议的疗法背后,其实有着医学理论的支撑。
除了丁医生个人的努力,当地许多中医也在积极为立法奔走。他们大多数人并不识英文,为了促成针灸立法,他们举着一张张写着“support”的牌子,背面写着对应的中文发音:“塞破特”。金鸣说,这样的场景至今想起来仍让人感动。
为了中医立法,金鸣医生每周跟着丁医生为官员们进行义诊。义诊的对象不仅包括政府议员和教育部门的官员,还包括医疗部门的普通医生——一些西医在了解中医之后,遇到病人需要调理或者食疗的情况时,也会让中医提供一些处方,或者在身体疼痛时做适当的针灸治疗。
就这样,中医在美国本土被逐渐接受。1994年,美国中医终于迎来了历史性的一刻——针灸立法了。
金鸣:我记得,当时立法通过时,我们在万寿宫开庆功宴。我们都疯了,都觉得,哎呀,这下我们总算不要逃了,总算没有人抓我们了。
时隔多年,再说起这件事时,金鸣医生仍然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金鸣医生中药立法的艰难
中医立法后,金鸣顺利通过了专业认证考试,拿到了针灸执照,也成为第一批在美国拿到针灸执照的中医。如今,金鸣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中药公司,并且将私人中医诊所开进了繁华的曼哈顿。同时,她还是好莱坞明星布拉德·皮特、艺术家小野洋子、DKNY名时装设计师Donna Karan、纽约州前副州长Mary Anne、纽约前市长David Dinkins等政要的私人针灸保健医生。
记者:为什么会选择把诊所开在曼哈顿这么中心的区位?
金鸣:这要感谢我的老师。我最初是把诊所开在法拉盛的,房租相对便宜一点。后来老师就跟我讲,你要分析你周围人的情况,如果你能讲英文,你就要到讲英文的人群中去。既然丁医生已经把你带到了这里,那你就应该从这个方面去走。我说,那边房租好贵啊!然后他就说,那你也应该去的,要不然你跟人家有什么不同?后来在老师鼓励下,我就想,对,那我就去吧。那个时候我记得,我打三份工,在三个医生那儿打工。我早上出诊,晚上教书,所以我一天大概只能睡四个小时,一周工作七天。刚搬进曼哈顿的时候,我就租了个一房一厅,把厅做成我的诊所,我自己住在房间里。当初搬进去的时候是很好笑的,因为我的治疗床和我睡觉的床都是我自己用木板切割成的,和我的一个病人一起用钉子敲的,钉子都戳在外面了。所以那天我搬进去的时候,那栋建筑里的人都睁着很大的眼睛看着我,真的很多人。他们觉得这么一个高大尚的building,怎么你搬的是这种东西?他们有人就拦住我说,你是要搬进去住的吗?我说是啊。而且我们的被单也是用从饭店找来的旧桌布做成的,一块块拼起来的,就是这样开始的。但是说实话,把诊所搬进曼哈顿,起点还是不一样。
记者:目前中药没有立法的话会带来哪些不便?
金鸣:其实像我这样的一个诊所,我们自己会有系列的药,因为我做了三十年了嘛。但是对于新起步的中医来讲,真的是非常困难,因为他要自己具备这样一个药房,是要有一定投资的。我成立自己的中药公司,也是因为其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因为我是做妇科的,我们上海中医学院那时候有一种很重要的药,专门治疗子宫肌瘤的。这个药当初拿出来以后,在美国的市场属于超标的药品。那个时候我们刚来不久,卫生局就带着队伍来查我们所有药的药品,每个药品都拿去检测,看看有没有超标。然后我们还为了这件事情上了法庭,跟病人打官司。当初我的讲法就是,我们有正规的医院制作药品。但是他说不管的,你们医院的制作是按照中国的法律,在美国就要按照美国的法律。这就是为什么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是1994年,成立了中药公司。我们希望能够通过这个中药公司来提供一批在美国生产制造的、符合美国法律标准的中药。
记者:有西医院来您这里买药吗?
金鸣:因为我是做专科专方的,比如说我做一个糖尿病的药,我就会跟那些内分泌科的医生联络。当他们治糖尿病遇到一个瓶颈时,比如吃了降糖药和打了胰岛素还是解决不了一些症状,像烂脚、眼睛瞎等等,就需要我们中医的配合了,他们就会去找我们的药。但是这些医生不能直接给病人开中药,他会通过我们的一个网站搜索这些药,然后将病人推荐给我们,这样西医生就没有法律责任,这个法律责任还在我们身上。这样的方式持续了很多年。我们的药在市场上是找不到的,主要是通过这种方式。不过最近我们也在找同仁堂合作,我就是想,同仁堂的中药品牌也比较好,希望通过这样一个努力,以后能够做成一个系列的,比较让人信服的,让美国的医生也能使用的中药。我们目前跟西医诊所合作更多的是在“更年乐”和“更年安”这两个药上。因为更年期的疾病,西医原来是用荷尔蒙替代疗法,现在因为荷尔蒙替代疗法有很多致癌的可能性,所以市场就很惊慌。目前大概有四五十个诊所,他们会建议这些病人去试试中药。
记者:阻碍中医药立法的主要因素是什么?
金鸣:中药不安全,而且没办法控制,最重要的是产地不安全。中药现在大多数都是来自国内,重金属都是超标的,超过美国的标准。比如说当归,云南产的当归,就我们以前说的云当归,和别的地方种的当归,它里面提取出来做成中药的成分是很不一样的。但是你也可以去规范它。我想中药的立法也会在不远的将来到来,第一步肯定是先要从它的安全性来立法,而不是从它的药性来立法,因为药性太复杂了。我想对美国的民众或政府来讲,如果不出事,它是可以被允许的。中药有好几百种,我相信大概有两百种左右的中药还是可以先走向立法的,这也需要我们大家努力。就是说要坚决杜绝中草药再因为安全问题被起诉,被媒体曝光。还有一个,我们现在的中药成品的制作单位、制作来源大多数是在美国,因为很多美国民众因为毒奶粉之类的事情,对中国内地制造还是有点怕的。所以我们现在的药基本上都选择在美国加工,或者在香港加工,他们还接受日本的。我现在的要求就是一个,中医要用更加严谨的科研手段来提供数据,来告诉美国的主流媒体,我们现在对这样的药物的质量控制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水平。我们所有的药厂和加工厂,所有的诊所都是采取这种方法,在走向一个规范化的过程。
如今,经过几代中医人在海外的不断努力,中医已不再是“世袭”于中国的专享财富,而是一个兼容并蓄、造福世界的宝藏。中医在海外的蓬勃发展,也将进一步提升中国文化的传播力。
金鸣医生在自己的中药柜前与员工进行讨论
金鸣医生为病人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