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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怎么可能明白藏红花冰激凌

作者:撰文_蔻蔻梁

让藏红花的味道变得让人容易接受的是藏红花冰激凌。在伊朗,它几乎是每个冰激凌店销售率最高的单品,吃了两三个之后,它的味道就会深刻地被烙在你的味蕾记忆里。

撰文_蔻蔻梁

前几天看微博上一个以“科学”著称的某大V声称,藏红花就是一种染料。这位仁兄知识广博,时常从智商上碾压各路蚁民。当时看到这句话,用鼠标点击了一下右上角的关闭键——算了,你跟他争什么。

于是去泡了杯蜂蜜,扔了一撮伊朗带回来的藏红花,边喝边哼:染料,哼哼,染料。

我并不否认藏红花的确能用作染料。在如今的伊拉克发现了藏红花为绘画颜料绘制于五万年前的山洞岩画,公元前10世纪波斯人也用它染波斯王的地毯和寿衣,释迦牟尼趋势以后,尸衣是用藏红花染制的,所以佛门弟子也橙红色作为法衣的正式颜色。 但这是因为藏红花本身有染料的特性,却并不能说这东西“就是一种染料”。

藏红花带有独特的香气和苦味,长久以来,它被用做药、用作香料、用作催情剂——貌似大部分用作香料的东西都顺便当了催情剂,这里面的学问真值得研究,倒是几乎没有什么香料以“食之阳痿”著称的。

在波斯人的菜单里,藏红花无处不在。即便是普通人家煮饭,也总要撒上几丝藏红花,把米饭染成金黄的颜色。这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好看,而是用藏红花煮出来的米饭确实带有它那种极易辨认的香气。吃惯了,就觉得普通白米饭有点无聊。当然,另外一些波斯人也告诉我,之所以波斯男人能夜夜笙歌,情思高涨,无非也是因为从小就食用藏红花的缘故。而这个说法,又无法证伪。

让藏红花的味道变得让人容易接受的是藏红花冰激凌。在伊朗旅行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要吃上一个。事实上又有哪个国外的旅行者不这么干呢。如果仅仅是国外旅行者这么干的话,倒可以说它无非是个文化噱头,然而事实上它几乎是每个冰激凌店销售率最高的单品,吃了那么两三个之后,它的味道就会深刻地被烙在你的味蕾记忆里。

藏红花很贵,于是那些认为藏红花只是“一种染料”的餐厅往往用毫无香气的“印度红花”来替代它。这是一种叫做姜黄的根茎,跟藏红花没有半点关系,是印度传统医药里所使用的一种替代品(或者掺假品)。它的确也能把米饭或者其他酱汁染成那种带红的金灿灿颜色,但香气却完全不一样。吃起来的趣味也会少很多。

我倒也不打算大肆歌颂藏红花那种独特的香气。它只是独特,却不见得人见人爱。但任何一种香料都是因为其个性著称,那种人人吃了都说好的,多半也不见得是什么微妙气味。

只是,作为一种香料,有个性,有强烈记忆点,就已经完成了它最重要的使命了。何况据说它还能催情,何况据说它还是妇科圣药。据说埃及艳后每次打算干点儿什么之前,都要用藏红花香汤沐浴,这难免让我想起摸过藏红花的柱头之后三天都洗不干净指头上的颜色的惨剧。不知道那位艳福不浅的男人眼前横陈着的肉体,是不是金灿灿,香喷喷呢。如果是的话,那倒真的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藏红花冰激凌。估计这种时候,那位大V就不会声称:藏红花“只不过是一种染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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