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时代最受欢迎的零食中,就有冰激凌。时至今日,许多企业还在延续着当年的配方,生产着相似口味的产品。市面上的各种超市、小店、冰激凌车,也乐于推销贩卖苏联口味的东西。
苏联冰激凌的口味、形状、包装设计,都是人们喜欢的卖点。从苏联时期的国营小店,到如今琳琅满目的百货超市,上架苏联冰激凌绝对是一个保险的选择———不管怎么样,都肯定卖得出去。
这些冰淇淋唯一的问题是,大部分的冰淇淋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之外是供不应求的,甚至在这两座城市,你为了一份甜筒也不得不花时间排长队。甜筒是只在莫斯科才有,那些有幸品尝到它的人,无一不详述着它的味道,让它的口味像都市传说一样流传开来。
事实上,对苏联来说,做冰激凌并不是做出好吃的冷饮这么简单。口味的背后,是严格的苏联食品科学烹调律法。
苏联的冰激凌是按照GOST的规定制作的,这是一种食品制造商的国家标准,该标准规定了某些食品品牌的成分和生产流程:不同脂肪含量的牛奶,只能被允许做成对应的奶制品,不能偷工减料。
与现在注重包装与口味搭配的各种花式冰激凌相比,苏联人做的冰激凌太过于简单,不过这种纯粹的口感,也是现代人所怀念的。
怀旧审美必然对应着巨大的商业价值,针对人们的怀旧口味,许多俄罗斯厂商在广告中都加入了不少复古、怀旧元素,来引导人们的情怀消费。
比如48kopeyek(48戈比,雀巢公司旗下的一个公司)等知名品牌,在广告中不断唤起人们的怀旧情。随处可见微笑着的祖父母和孩子们,以及类似“我们的美味传统”这样的标语。
一些较小的品牌,如莫斯科的chistayaliniya(被普遍认为是最好的香草冰淇淋)提供了稍微改动,但仍可以一眼识别的苏联式包装设计。
人们一直没有释怀的,其实是来自内心的怀旧情绪,它超越了口感本身与生产技术、质量,成为一种口口相传的失落之美。童年回忆中无忧无虑的夏天,以及在公园里漫步时冰凉甜美的欢愉,这才是苏联冰激凌的奥秘。
□6月5日《国家人文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