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汇十月长篇小说

绝密使命

作者:王 昆

在维和部队入驻之前,南苏丹政府已就用水问题与联合国签署协议:在当地居民有充足用水的情况下,维和部队可以购买使用当地井水。如果出现供水紧张情况,当地政府将无条件停止供水,维和部队自行解决饮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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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战争不断,很多部落已经全剩下妇女、老人和儿童了,她们长期处于断水状态,根据最新情况显示,一处名叫阿楚楚的村落已经断水近半个月了,为了发扬国际人道主义精神,指挥部决定为阿楚楚村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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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步兵营任务安排,由教导员鲁程俊和步兵二连连长迟大鹏带领步兵一连女兵班和步兵二连一排负责远程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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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行驶过路伊,马上就要进入山路,就看到很多“苏人解”士兵在活动,经过了解,原来他们在附近搜捕反对派武装分子,他们的指挥官还提醒我们这段路不安全,让我们尽快离开。这时,一辆步战车转向拉杆突然损坏,车队不得不在这段危险的路段停下来,驾驶员和修理工立即展开了抢修,其他的人员都在时刻对周围进行观察警戒。车辆修好之后,迟大鹏连长迅速指挥车队出发,脱离这片危险的区域。车队在通过两个连环水坑之后进入了一个很陡的下坡路,就在所有车辆都在谨慎缓慢地通过下坡路时,梯队中间一辆载着炊事给养的运输车突然刹车失灵,无法减速停车,这是一段山路,道路两侧全是灌木丛,道路左侧不断向下延伸,在车辆失控的前几秒钟,带车干部迅速通过对讲机指示车队靠左行驶,驾驶员迅速向右打方向盘,将失控的车辆开到右侧上坡的灌木丛中,利用树木的阻力将车停住,避免撞上前面的车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车辆拖出来之后,经过检查分析,是因为前几天行驶过很多水坑,泥沙进到刹车片与轮毂之间,导致刹车失灵。车行到86公里处,司机李卫星突然拉起了肚子,申请下车解决问题。在车尾护送的齐鹏和罗增援,以为有险情发生,也一个急刹车,拉着枪栓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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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苏丹有“世界雷都”之称,李卫星没敢往丛林里走太深,只是没承想,仅仅几分钟的工夫,他的大腿上就被不知名的蚊虫咬起了成片的大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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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向外走时,突然草丛一阵乱晃,一条毒蛇伸着长长的信子向他冲了过来。毫无设防的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紧接着,他下意识地伏身抓起一根木棍,狠狠地朝毒蛇打去。也许是这里的毒蛇还没有见过这样不怕死的人,竟然拖着受伤的尾巴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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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崎岖的土公路向东行驶,沿途全是低矮的茅草屋,路边到处是飞机残骸和残垣断壁。所谓“市区”,类似国内欠发达地区的乡镇,鲜有两层以上的建筑。街道上行人和车辆不少,甚至可以用“热闹”来形容,行人大多衣着破旧,驴车和三轮摩托是主要的交通工具,也有日产的轿车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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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自由市场和店铺内熙熙攘攘,商贩们正在向行人推销自己的商品,也有人围坐在凉棚下喝水聊天,战争似乎远离了这个饱受战乱20余年的城市,安宁的生活和现代文明也回到这里,一切仿佛恢复了平静与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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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中国维和军再次到达就近的水井准备拉水时,麻烦出现了,当地人从榕树下蜂拥而上,围着水车叽叽喳喳,眼神中充满疑惑甚至是愤怒,他们有的用手从河里捧上水闻一闻,有的干脆爬到车上从水箱里捧出水闻一闻,有的捏着鼻子做出异样的表情。更可怕的是,小孩子甚至站在远处用吃剩的杧果核向水车投掷,有的还不时跑到车边用手拉扯抽水胶管,当步兵营的战士们赶走这些捣蛋鬼后,他们就站在不远处用刀比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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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之下,鲁程俊教导员迅速与中国瓦乌工程兵大队指挥部联系,半小时后,一辆带有醒目的“UN”标志的白色特拉卡指挥车停在人群面前。透过车窗,鲁程俊注意到车上仅坐着一名副大队长、一名翻译和一名驾驶员,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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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国维和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在这样万分危险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出现在混乱现场,万一事态发展严重了怎么办?扩大了怎么办?鲁程俊大脑在快速运转着,再次用对讲机不停地联系战区安全部门,并用车载电台鼓励队员们:“大家不要紧张,因为今天上午当地民众与联合国的车辆发生了摩擦,所以,对我们的车辆产生了误解。目前,战区安全部门正在核实真相,在他们赶过来之前,所有人员在车上待命,步枪手全部在各自战位做好应急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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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鲁程俊的电话催促下,维和警察和孟加拉宪兵护送着当地官员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在他们的解释和劝说下,现场当地民众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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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水兵熟练地取水完毕后,车辆继续前行,上午10点50分,给水队员们终于看到了目的地——阿楚楚村部落高耸的大树。这里远离水源地,因为战争,村里只剩下了老人、妇女和孩子。给水队员们的送水车到的这天,村里已经断水半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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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口,队员们看到有一口井,像中国农村那种老井一样,石头砌的,里面几乎是没水了,当地群众用那种破的塑料桶挂着绳子进去捞,成群结队的人在那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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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水队员们的送水送粮车队一进村头,干渴的阿楚楚村就热闹了起来…为了公平起见,鲁程俊合理安排,根据人口多少决定水量的多少,村民们也都很守规矩,静静地等待给水兵的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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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处于雨季,当地水量充足,他们每天能够以每吨100苏丹镑(约合人民币300元)的价格购买当地井水保障生活。而中国维和部队到达任务区时已是旱季,供水形势日趋紧张。大概是顾忌国际影响,当地政府没有断然停水,只是单方面将维和部队用水供应减半,勉强能保障维和官兵基本生活需求。即便这样,当地居民对维和部队的敌视态度仍是因此迅速升级,南达战区先后发生多起袭击维和部队拉水车辆和人员事件,有些居民甚至采取武力手段驱逐维和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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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热高温的气候环境和任务区落后的卫生条件让各国维和官兵相继染上了皮肤病,有些官兵身上的皮肤病感染后,流出的脓血经常浸透衣衫,因为无水清洗,衣服变得干涩僵硬,并且带有散发不去的腥臭味,厕所清洗、营院清洁等工作无法落实,导致过渡营和超级营地一度被恶臭笼罩,令外来人员闻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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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彻底解决用水之难,42名中国维和部队担负起一项重要的秘密使命——帮助当地居民寻找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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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打井装备全部采取海运方式迟迟未到任务区,曾在内蒙古大草原上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某部给水兵们面对维和部队饱受缺水煎熬如坐针毡。等待装备到来的日子里,给水官兵感觉度日如年,时间过得特别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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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日,中国维和工程兵大队所有装备全部到达。给水官兵闻讯,立刻向战区工程部门递交了早就拟好的水源勘探申请,准备在营区展开打井工作。中国维和兵的申请并非冲动,而是有着科学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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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听他们说这里没有水,他们当时也是听说在南苏丹的美国一个打井公司在这里经过了长时间的勘探说这里没有水,他们撤走了。听联合国的官员说南苏丹人民是用压水井,压水井也是地底下采水,证明南苏丹地底下肯定有水,当时中国给水队员们信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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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请战,工程部官员非常感动,却没有批复维和大队的请求,只是告诉了他们一个严峻事实:早在战区维和部队进驻瓦乌前,当地政府已邀请意大利地质水文专家对维和部队拟设营地区进行过勘测,只批准维和部队到地下无水地区居住。对地下有水的地区,当地政府一处也没批,坚持让联非达团重新选择了设营地区。因此,维和部队所在营区地下全部是无水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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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工程部反馈的这条消息让给水兵们有些惶然:身为给水兵,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缺水状况肆意恶化、看着联合国的维和行动因缺水败北吗?然而,给水兵在内蒙古大草原长年征战中磨炼出的骁勇善战、永不服输的战斗精神很快山呼海啸地迸发出来:意大利水文专家说地下没水就没水吗?既然我们在这里,有没有水那就得由中国军队说了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42名给水官兵果断决定破釜沉舟,挑战权威,寻找水源,为战区在朱巴站稳脚跟、展开行动奉献出全部聪明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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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下旬,战区工程部主管勉强同意了中国打井中队的找水行动。他之所以勉强同意,主要基于三点考虑:一是感到中国军人不可能在意大利专家测定的无水区找到水源;二是中国打井中队反复请示令他不胜其烦,索性让中国军人自己碰个壁,他还可以落个清净;三是如果真能打出水来,当然是工程部最受人瞩目的成绩了。不过在他心目中,第三种考虑只有上帝帮忙才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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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给水兵并不在乎工程官的考虑,得到批复后,立即组织了三支小分队,在百公里范围内从三个方向展开这场沙漠找水行动。并重点在被意大利地质水文专家判定的无水区——战区司令部方圆10公里内展开找水行动。同时,鲁程俊教导员率领的步兵营分队伴随警卫并参与找水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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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沙漠就是这么严重,寸草不生的感觉,整个脚踩进去后,穿着军靴的话,一半就能踩进去。炙热,地面非常热,地表温度达到了50~60℃,气温非常高,稍微一阵小风一吹的话,就能迷上人的眼睛,口鼻就能进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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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9月份的时候,地表温度甚至能达到70℃以上,如果把一个鸡蛋埋在里面,队员们也试过,过个十来分钟都至少七八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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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井打井,水文先行。熟悉打井工作的人都知道,要测定水源,必须要有当地翔实而准确的水文资料。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中国西北荒漠地区水源勘测工作之所以取得长足进步,正是我国政府不断丰富和完善当地水文资料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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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地,由于当地科技落后和战乱频发,根本没有相关资料。因此,中国维和部队打井中队总指挥——给水工程团副参谋长田碧海对找水艰辛经历感慨良多:“真比大海捞针还难。海再大,至少知道里面有针。而我们的勘测是建立在意大利水文专家勘测的无水结果上,无异于在死亡之海中寻觅生机。如果没有为祖国争光的强烈荣誉感,谁也不会顶着极有可能失败的压力在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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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有点儿地理常识的人都知道,沙漠是残酷的。肆虐的高温、漫天的风沙、四处游走的毒蛇和硕大的毒蝎子,每时每刻都在威胁着人员和牲畜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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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上旬,打井官兵正在一片戈壁滩上勘测水源,战士小王突然惊叫起来:鳄鱼!正在工作的官兵被吓了一跳,顺着小王手指方向,大家惊讶地看到一棵大树上面果然有两只形似鳄鱼的东西。正在警戒的尼日利亚军官兵听到叫喊,一溜烟跑了过来。为首的士官向树上一看,马上告诉队员们那是非洲巨蜥。看到小王脸色大变,这个士官判定两只巨蜥已经影响到队员们工作,果断组织人员对巨蜥展开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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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尼日利亚军士兵围上前去,抱着大树使劲摇晃,想把巨蜥摇下来,可惜这棵树根深叶茂,巨蜥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看到这招不行,一名士兵迅速展开火攻,弄了一堆树枝,在树下点起来,想把巨蜥熏烤下来。两只巨蜥对此很快产生反应,遗憾的是它们不是往下走,而是向树顶方向越爬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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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另一名身材剽悍的尼日利亚军士兵急了,走上前来,一脚把树下的火堆踢到一边,从腰间拔出匕首,咬在口中,抱着树干爬到了树上。眨眼间,一只巨蜥就被这名士兵一刀劈落树下,另一只躲闪不及,被士兵卡住脖子,随手扔了下来。打井官兵围到近前,看到两只巨蜥身长都在1.6米左右,体形硕大,不由面面相觑。而尼日利亚军士兵对战果看都不看,只顾忙着相互击掌庆祝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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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中尼两军完成任务撤回路上,两名尼日利亚军士兵拎着猎物兴高采烈地唱起了《打靶归来》:“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歌声飞到北京去,毛主席听了心欢喜……夸咱们枪法数第一…”听着他们怪腔怪调的歌声,再看看他们扭来扭去的身体,逗得打井官兵哈哈大笑,一天辛劳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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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界上其他沙漠地区相比,瓦乌的沙漠更可怕,因为这里还有更危险的形形色色的武装人员,有的武装人员公开与联合国维和部队为敌,武力挑衅、武装抢劫或者偷袭事件时有发生。虽然第二战区维和部队一直注意做好防范工作,但遭袭事件仍频频发生,一年多来先后有19名维和人员失去宝贵生命。这些潜在危险,对中国给水官兵的勘测行动带来了极为严峻的挑战,更让鲁程俊和步兵营战士们充满巨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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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确保官兵生命安全,中国维和部队领导要求打井官兵执行勘测任务时不仅要带齐勘测设备,而且人人都要穿上厚重的防弹背心,戴上钢盔,并且时刻做到枪不离身。顶着50~60℃的高温,打井官兵在指定地域加班加点展开勘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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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没有水文资料,在国内一个小时就能测定的点位,在这里往往反复测量一两天才能得出结论。为节约时间,他们常常顶着风沙在工地上简单就餐然后迅速投入工作。超负荷的劳动和几乎令人窒息的热浪,曾先后让26名骁勇的给水兵中暑晕倒,42名官兵身上无一幸免地长满了痱子。天天在烈日下暴晒,让给水官兵脸上的皮蜕了一层又一层,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像当地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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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42名给水官兵还是充满干劲,四级士官、班长李洪青至今无法忘记那天他在过渡营看到的一幕:在一个大帐篷前面,先期到达的尼日利亚维和官兵正在洗漱,他们每人只有一牙缸水,并且非常混浊,缸底泥沙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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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洪青纳闷地问一名士兵:“这点水怎么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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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士兵看看他,也有些不解:“怎么不够用?”只见士兵娴熟地抿一小口水在嘴里反复漱口后,两手交替沾着牙缸里的水一把把地将脸部擦洗干净,果然牙缸里的水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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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得意地冲李洪青吹了个口哨,李洪青苦笑着点头致意,立刻感受到了肩头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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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中国给水中队要改变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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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神秘任务中,为避免骚动,联合国还专门指定尼日利亚部队担任警卫,并将这次行动列入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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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区域本来是划给尼日利亚的一个驻属部队去住,正好尼日利亚的部队担负着给水队员的警卫任务,一听说到给他们划的营区去找水,他们非常高兴,早早地起来,争先恐后的帮中国给水队员警卫、提电瓶、电池、提水、提一些探测设备,因为要解决水的问题对他们来说,那最起码是饮用水、吃的、喝的就不用愁了,对他们的生活条件是一个很好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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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日利亚的一个排负责把守这片区域的外围,中国的官兵每天出入营地执行任务,都要与他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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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三名给水兵回来,刚好看到两名尼日利亚哨兵欺负一个当地骑毛驴的小男孩。他们把小男孩从驴背上拽下来,让小男孩学驴叫,不叫,他们就打毛驴;叫得不响,他们仍打毛驴。在苏丹达尔富尔,毛驴是重要的交通运输工具,当地群众非常爱护。因此,小男孩只好边哭边学驴叫,而两名哨兵竟然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棍子重重打毛驴。给水官兵看不下去,对他们进行厉声阻止,让小男孩和毛驴赶快离开。两名哨兵因此没玩尽兴,一连几天对他们横眉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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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码归一码,在给水兵行动的这些日子,大家对尼日利亚军士兵严肃认真履职尽责的态度给予肯定之际,对他们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毛病也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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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官兵眼中,当地妇女又黑又瘦容貌不敢恭维,而到尼日利亚军士兵那儿,似乎美女无处不在。只要遇到当地妇女,他们便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有的吼,有的叫,有的吹口哨,有的甚至做下流手势,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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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一鸣因工作关系,曾与尼日利亚维和部队一名通信兵打过几次交道。熟识以后,这名通信兵经常一个人背条破枪来找庄一鸣聊天,庄一鸣每次都以礼相待,又递烟又递火,还把自己不舍得喝的饮料给他喝。通信兵很感动,热情邀请庄一鸣日后抽空到尼日利亚旅游,届时送他几个尼日利亚美女玩。庄一鸣开玩笑说:“她们怎么能听你的话呢?”通信兵眼睛一瞪,用手很轻松地冲自己脖子一抹,感觉就像杀只鸡似的。表示她们若不听话就杀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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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意大利专家界定无水区的地方,划定的范围是一公里乘以一公里,但是这个地方经过测定,基本就是那种上面是泥,完全没有透水性,泥下面全是花岗岩,所有说它没有透水性,没有沉积水的地方,没有沉积水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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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初,打井官兵在一片干旱的河床上勘测时,突然,“哒哒哒”——附近传来一阵急促而刺耳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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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准备战斗!”随着打井中队总指挥田碧海的命令,大家抄起步枪,飞身跃入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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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近百名手持各色枪支的武装分子包围过来,打井官兵高度警惕迅速停止工作,全面做好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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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担任打井行动防护任务的外围警卫的庄一鸣分队长已迅速判明敌情,并通过对讲机向鲁程俊报告了情况:“02,201报告,前方800米左右发现不明身份武装人员劫车!”在庄队长报告时,警卫官兵早已全部做好战斗准备,步战车上的高机手和步枪手都把枪口瞄准了出事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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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灌木丛的缝隙,中国维和官兵很快看到了马路上令人发指的抢劫行动:只见十余名不明身份人员手持长短不等枪支将三辆印有联合国“UN”标记的皮卡车团团围住。为首一名身穿白色长袍体型强悍的武装分子用力拽开第一辆车的车门,挥舞手枪让车上所有人员下车,坐在后排的人员大概是下车动作稍慢了些,被这名头目飞起一脚踹倒在地。其余武装分子采取同样办法,没一会儿就把另外两辆车上的人员赶下车来,并将他们全部打倒在地,责令双手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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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联合国人员丧失反抗能力后,这些武装分子跳上抢劫的车辆,沿着打井官兵水源勘察点附近的道路疾驰而来。鲁程俊见状,迅速明确战斗方案:警卫中队组织三个战斗小组,劫匪靠近时按顺序控制车辆。同时特别强调,如遇反抗,首先鸣枪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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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劫匪车辆离中方勘测点还有不到200米距离。这时,一伙尼日利亚巡逻队军人也正好赶到,他们是无意碰到这个关口出现的。双方一见面迅速发生冲突,武装人员率先开火,突然袭击了尼日利亚军人,导致一名尼军士兵中弹身亡,两名士兵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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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枪战后,行凶人员迅速撤离,这让尼日利亚军人无法判断何人所为,所以也无法给伤亡士兵报仇,尼日利亚人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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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两天,反政府武装的两名士兵突发好奇,决定到附近营地观光。就在他们费尽辛苦铰断铁丝网刚进入营地时,正好被尼日利亚警戒部队抓个正着。这一对倒霉蛋儿一下变成尼军士兵的出气筒,十几个人轮番上阵,拳脚相加,没一会儿就把两名反政府武装士兵打得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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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政府武装得知两名士兵私闯超级营地被抓之事,迅速集结兵力前来救人。尼日利亚维和部队早就防备反政府武装这一手,大队人马已飞快赶奔超级营地,占领梯形防护墙,架好轻机枪、重机枪和火箭筒,剑拔弩张,要和反政府武装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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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时刻,二战区安全行动部门迅速行动起来,说服双方保持理智,通过和平手段解决矛盾。反政府武装主动示好,偃旗息鼓,鸣金收兵,只派个谈判官跟随二战区安全部门有关人员进入超级营地解决冲突。仗没打起来,这让尼日利亚军人很失望,又把谈判官员胖揍一通,才释放两名反政府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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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尼日利亚维和士兵欢呼,反政府军士兵伤情报告已送达二战区:两名士兵全身多处骨折,后来的谈判人员稍为幸运一些,只是肩部锁骨裂了道缝。反政府军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当然不是展示尼军战绩,而是要求查出打人者从严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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