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比创新更难
侯鸿亮坦言,相较创新,如何保持延续性更有难度。“所有的事情都要提前考虑,在拍第一季时,就要想到第二季怎么做。”仅就演员的延续性而言,从主角到配角都能够在第二季中重聚就非常不易。“第一季播出后,演员们从工作到生活都发生了变化,当我和他们确认第二季拍摄时间时,他们所有的工作计划都需要围绕这个时间进行调整,把所有演员的档期调成一致非常不容易。”
在编剧袁子弹看来,“五个女孩的友谊以及生活化的描述方式是贯穿如一的”。导演简川訸也表示,“不管是第一季还是第二季,五个女生相互帮助、一起努力、积极向上的精神始终没有变化。”
《欢乐颂》第一季中反映的不少社会问题引发观众争议。在第二季,该剧并未刻意规避对社会问题的挖掘,“甚至会更狠”,袁子弹笑言,“像‘三观’等观念层面的东西需要被提出来供大家讨论,这也非常具有社会意义。”第二季涉及贞操、房子、婆媳关系等社会话题,主创表示已经做好了再次迎接“全民大讨论”的准备。
《欢乐颂》第一季海外收视成绩表现不俗,事实上,剧组将表现中国社会实际这一元素贯穿到底,创作符合中国现实的都市题材剧,也是第一季的成果反馈。在YouTube上,《欢乐颂》点击量位列同类题材第一名。“在国际化方面,我们不想迎合,中国在崛起,越来越多的海外观众开始对中国文化产生兴趣,他们希望通过中国影视剧来了解中国。我们把自己的文化做好,观众自然会买账。”侯鸿亮说。
增加插曲完善细节
《欢乐颂》第一季播出时,剧中插曲曾为观众所津津乐道,每一位主人公都有属于自己的角色歌。第二季的插曲数量也有所增加。袁子弹表示,插曲数量增多是想更好地烘托和展现剧中人物性格。此前,受限于时间、成本、工作量等因素,很少有人做这方面的尝试。侯鸿亮介绍,“歌词的创作都是根据人物情绪及剧情发展进行的对应创作,这是我们从第一季起就形成的特色,第二季我们在这方面着力更多,希望观众看完剧再单独听某首歌时,会回想起对应的剧情。此外,贴合剧情的歌词也能让观众对人物心理有更深刻的理解和体会。”
第二季的插曲让整部剧看起来更具时尚感和现代感。第1集中展现泰国特色的插曲《咖喱咖喱》现已风靡全网。“我们希望当代题材电视剧更洋气,”侯鸿亮说。第二季插曲的筹备工作在第一季播出时就已开始,歌词的创作与第二季的剧本构思同步进行,演唱工作大多由演员完成。
在拍摄场景方面,第二季对第一季的部分场景细节进行了调整。侯鸿亮介绍,上一季拍摄完成后,搭建的22楼随即就被拆掉了,拍摄第二季的时候,剧组将其再次复原。“复原时,剧组根据第一季的拍摄情况,对22楼做了细节调整。比如在第一季中,邱莹莹的床紧贴着墙,床里面没办法架机位,少了一个机位,很多角度就没办法拍到。在第二季中,剧组把这面墙做成了可拆卸的,在床里侧增加了机位,补充了邱莹莹房间的拍摄视角。”侯鸿亮说。
相较上一季,剧中人物的成长幅度也得到加强。侯鸿亮透露,在第二季中,安迪可能要低头,要落地,要面对更多现实的问题。这和她在第一季的形象很不一样。有了上一季的演出经验,演员对角色的把握也更加精准。侯鸿亮说:“每个演员都在调整,比如王子文在诠释曲筱绡这个角色时,就会思考如何控制声音,更好的把握‘嗲’的程度。”
强调质感突出真实性
谈及《欢乐颂》第二季的制作,侯鸿亮一再强调质感的重要性。“除了22楼是搭建的以外,其余场景全部采用实景拍摄。”在解释何为“质感”时,侯鸿亮说,“‘质感’就是让观众觉得这个人物被塑造得非常真实。例如,安迪作为高收入阶层,她的言行举止、服装造型就要符合这个人物形象。她的居住环境、办公环境要符合她这样的人物在现实中
的实际情况。质感达到了,观众才能相信这个人物,而这种信任同样适用于其他角色。影视剧毕竟是虚构的,如何增加角色的可信度,就需要从角色台词、生活环境等各个层面入手,塑造符合这个人物本身的质感。这是剧组一直比较看重的地方,也是投入比较大的地方。”
在第一季中,编剧将五位女主角的生活放置于真实的社会中,从题材到形式都充满了话题性。袁子弹透露:“第一季的争议其实是为第二季保留的,五位女孩在第二季中会有很大改变,观众通过第一季了解这五个女孩是什么样的人以及为什么是这样的人。在第二季,观众将了解这五个女孩其实是什么样的人,以及为什么她们在一起会比单打独斗更幸福。”
在表现婆媳关系这一社会现实时,《欢乐颂》跳脱出以往婆媳剧刻意放大婆媳矛盾、生活充满争吵的怪圈。“安迪在第一季中是一位非常独立的女性,因此在她的恋爱过程中,家庭元素多大程度的介入是合理的,可以被接受的,多大程度是过多的,超出承受范围的,尺度需要拿捏准确。至于婆媳关系,我认为两代人之间的良性沟通是存在的,当然这一过程可能充满波折,并非直线前进,但却可以螺旋上升。”袁子弹说。
侯鸿亮表示,电视剧还原了80%的小说。“事实上,引发大家争论的一些社会话题,是原著中就有的情节,制作团队并未刻意将其放大。相反,电视剧作为大众艺术,反而希望可以更柔和、更温暖。原著中呈现了不少社会现实,但在影视化过程中,一些阴暗面被处理掉了。我们选择拍摄这部小说,就是希望传递一种观念:生活虽然荆棘满地,但不能阻挡你一路高歌。希望观众在看完这五个女孩的故事后,能够收获面对困难的坚强和实现理想的勇气。”在侯鸿亮看来,观众对于社会现实题材的接受度和心理需求很大,而这方面的电视作品反而比较缺乏。“《欢乐颂》只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欢乐颂》原著共计150万字,第一季是前50万字的影视化,第二季则是后100万字的完整呈现。“有观众吐槽说前2集节奏太慢,就第二季的整体故事情节而言,后面的节奏会渐渐快起来。”袁子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