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herine Grant
史学家,伦敦大学金斯密斯学院艺术讲师
Max Houghton
作家、策展人,伦敦传媒学院讲师
Natasha Caruana
画家,法纳姆创意艺术大学讲师
He yining
摄影史学者,独立策展人
当今的生活状态给很多人提出了全新的问题,尤其是针对当下的女性。然而与“女性权益”有关的话题总是显现出一副严肃且死板的样子。本月的圆桌会议,我们希望用一种全新的姿态,来看看当今的女摄影师们是以怎样的方式来表达她们所看到的问题。在此,我们聊到了一些涉及网络红人、浪漫幻想、男女不忠等诸如此类的摄影作品,领略当下摄影中“她们”的视野,就作品中所揭露的现象各抒己见。
编辑:谭佩里 翻译:桂南
对女性身份的挑战
以女性为题的摄影,可以是将女性作为拍摄对象的摄影,包括肖像、纪实和新闻题材等;或是用摄影来展现某些特定历史或当代文化中,与女性相关的话题,而我个人更偏向于后面这种阐释。我觉得,随着日益发展的网络、文化和社会环境,女性摄影师们越发的就“女性身份”和“女性话题”作出不断深入的探索。
问题1 过分的自恋
这是她的一次表演行为
由于她在Instagram上大获成功,于是争议也随之出现:我们有必要批评这样的现象吗?或许这只是阿玛丽亚选择性地揭露了我们网络文化的一些不良行为,尤其是针对一些年轻女性,例如不仅频繁的分享日常生活,或是过分地自恋情绪,而且迫使这种做法看起来很积极正面,也就是得到令人羡慕的完美生活。
“讽刺了精心雕琢的摄影后期处理对人物造型的改变”
简而言之,陈哲的作品从颇为私人的角度探索了一段伴随着自伤的年轻生命旅程,同时通过图像的传播将女性自伤的话题放大,挑战着来自世俗的感知。这前后连续的两幅作品无论在深度还是完成度上颇具代表性。
问题4 讽刺的婚纱照
“我甚至觉得结婚也只不过是一次表演”
在我的作品《出售的童话》(Fairytale for Sale)中,我在网上收集了一些在结婚后出售婚纱的女性的照片,并把她们的脸用马赛克遮住。我采用了一种类似于“表演”的方式与她们接触,我会说,“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能不能寄给我一张你的高清结婚照,让我放大仔细看看婚纱?”之类的话,之后她们就会给我发来让她们“引以为豪”的结婚照。
我对婚纱如何变成道具这样一个问题产生了兴趣,我甚至觉得结婚也只不过是一次表演。那些已婚女性一旦拍了婚纱照,婚纱就成了摆设,而婚纱照更是如此,这种行为在传统意义上来讲,显得格外讽刺。
考虑到这样的因素,拍摄《已婚男人》这个项目时,我需要表现得格外随意。最 开始,我带了一部专业的相机去给一位男子拍照,他表现得十分紧张,拍摄的进展也格外缓慢。在那之后,我一直苦苦思索着怎样才能拍到符合我需求的照片。
不过当我开始用一次性相机时,拍摄逐渐变得简单了。我逐渐发现,他们不会被这种相机吓到,反而表现得比较自然,那时候我恨不得试遍了所有款式的一次性相机。还有一次,我甚至用了一款“手表相机”进行拍摄,那一刻我俨然像是一名私家侦探。当我把这些照片公之于众后,有些人觉得这组照片很有意思,有些人则觉得很悲哀。于是人们会不禁产生这样一个疑问,他们这种对自我的欺骗到底有什么意义。但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打开艺术新篇章的方式。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生活在幻想中。在我买了第一台胶卷相机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走进自然中寻答案,而答案就是“没有答案”。关于爱也是一样,我仍然认为爱是虚构的,是一种幻想。如果将来的某个时刻爱可以存取,那么这一刻将标志着“幻想”的结束。
摄影能达到“窥一斑见全豹”的目的
如果有人问我,我的摄影风格是什么?我又是哪一类人?我的回答是:我可没有那么多清规戒律,因为我的摄影风格是先有主意再有行动的。我的灵感或许来自某次不经意的聊天。《已婚男人》这个主题就是我在漫不经心地翻阅一本八卦杂志时得到的灵感,不过这也取决于主题的内容。刚才也说到,我拍照片的时候是比较随意的,这种摄影无非是记录了一次人际交往罢了,而我拍摄到的这些模糊并布满噪点的照片十分契合我的主题。
“不管他们说了什么,我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是成功的”
对我个人而言,我可以把这些评论看成对于我女性身份的攻击。我也相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算他们看明白了我的作品,也会先入为主说不好。不管他们说了什么,我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是成功的,这是对女性和男性的身份底线的挑战,而如何面对这种挑战正是我想提出的问题。
摄影中的女性智慧
与此同时,现实生活中仍然弥漫着严重的的“厌女”情绪。但我相信,与之相伴的必定是女性将得到更广泛的认可。一直以来,我都相信这个世界是非常不完美和不平等的,提升女性的权益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之一,女性学者和女性艺术家更应当有所表态。对于每个人来说,不安的情绪,会把人带到一个激进的心境中。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面对一个崭新的未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