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中秋,苏舜钦与本衙属官聚会,还邀请了几十位支持改革的名士参加。聚会的费用一部分是苏舜钦自掏腰包,另一部分则是衙门卖掉废文纸所得的钱。不料,这给保守派留下把柄。保守派一直想把改革派从高位上拉下来,赶出京城,但始终找不到机会,这次终于有了。原来,当时有条规定,官衙的废纸属于公家财产,卖掉得来的钱必须充公,如私自挪为他用,便是触犯国法。
保守派立刻轮番上奏宋仁宗,要求严办此事,以正视听。无奈之下,仁宗只好下令将苏舜钦撤职投入诏狱,并最终判其监守自盗,贬去苏州为民,参加那次宴会的名士也相继被贬出京。就因这件小事,造成意外的人事动荡,范仲淹、杜衍等改革派大受牵连,倡导的新政也因此元气大伤。改革仅持续了一年四个月就宣告失败。
毁掉千里之堤的,往往不是洪水巨浪,而是一个不起眼的蚁穴。因此,越是想成大事者,越不能在小处放松。